華昀婉起身開始往后躲去,她害怕他,懼怕他,恐懼他。
因為司徒堯發怒的樣子,是真的很可怕。
司徒堯一把捉住了她,用濕了的帕子將華昀婉額頭上的凌霄花給擦掉非常用力。
事后,華昀婉的眉間紅了一塊。
“華昀婉,你不配。”他冷冷的道。
華昀婉蹙了蹙眉,眉心那處火辣辣的疼。
她擰眉:“昀婉不明白王爺為何發這樣大的火?”
司徒堯扼住了她的脖子:
“為何發火,你居然問本王為何發火?一個沈溪月就將你給試探出來了。
是我司徒堯看錯人了,你華昀婉是皇祖母放在我祁王身邊的謀臣,哪里是什么王妃啊。
你不配做本王的凌霄花,你只配為本王出謀劃策,奪權爭勢。
好啊,那日后你便做好一位謀臣該做的事情!”
華昀婉被他掐得說不出來話,這一次,司徒堯是真的生氣了。
嗜殺狠辣之色,已經蠢蠢欲動了。
司徒堯深邃的眸噴出怒火來:
“你曾經說的那些心悅之詞,全是假的。
想要爭奪江山皇權,成為更尊貴的人,站在更高處,改變自己的過去才是真的,對嗎華昀婉?”
華昀婉眉心深鎖,長睫微顫,她心中酸澀:
“助你奪權,是為將一個從地獄里的祁王給拉出來;
是為你將來能穩穩立在高處,去做北齊的脊梁;
是為你過去十五年的黑暗人生解恨;
更是為孩子將來能有一處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司徒堯,我當真沒有想到你原是這樣想我的!”
這些話,儼然將華昀婉給傷到了,徹徹底底的傷到了,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的初心,她的努力,全被他一句話否定了。
司徒堯赤紅的眸光閃爍著殺意:
“華昀婉,你那張嘴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你最會演戲,別演了,你信不信本王今日就殺了你!”
華昀婉也被氣得落了淚:
“你殺了我吧,殺人對王爺就是小事一樁!你只會殺人,司徒堯,你只會殺人!”
是啊,他只會殺人。
以最簡單最果決也是最快的方式解決不切不順眼,不快意。
司徒堯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扼住她脖子的大掌一下子松開,微有顫抖。
華昀婉扶著銅鏡桌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后也跟著嘶吼了起來,將那些委屈怨氣通通都吐出來:
“你不要沈溪月就不要,我只是問一問罷了。
我從來就沒有替你決定過這件事,是將決定權交給你,可王爺為何要發那樣大的怒火?
王爺說一個沈溪月就將我試探出來了,那昀婉也是一樣的,一個沈溪月也將王爺試探出來了!
誰也改變不了你,誰也不能忤逆你,誰也不能左右你。
光,一生都照不進你的幽暗!
只要你不開心,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殺人。來啊,你殺了我,快啊!”
她聲嘶力竭的朝他咆哮,曾經溫柔如蓮的華昀婉,今日卻有了這樣的華昀婉。
“華昀婉,從一開始你在本王身邊就是不哭不鬧,乖順溫馴,像一只無害的兔子。
可你為本王爭搶兵符時,也會大鬧宮門,攪得天翻地覆,
甚至在帝王面前都不曾懼怕過一次。
這可儼然不像你在本王身邊的樣子那般溫馴無害。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說啊!”
這么多年來,他從未信任過任何人,
從未對任何人敞開過那幽暗了十余年的深淵,除了她。
司徒堯一雙狼眼死死盯著她,心揪著,想聽答案,卻又不想聽。
華昀婉將目光轉移向別處,多的不愿再說一句。
原來為他風里雨里爭來的東西,卻成了自己的私心,她華昀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攀附權貴的利己小人。
“王爺想聽什么呢?昀婉挑一句您想聽的講。”
司徒堯一雙眼里全是紅血絲,聽完這句話后他額頭的青筋開始暴凸:
“好,好,本王這就殺了你。我司徒堯的身邊不需要你這樣滿口謊言的人,叛徒!”
華昀婉抹了抹眼下的淚,冷笑了一聲:“來吧。”
司徒堯一把將頭上的伽藍菩薩玉簪取下來,抵攏華昀婉的喉嚨:
“華昀婉,你以為本王不敢嗎,你當真以為本王還會對你手軟嗎?”
華昀婉微微閉眸:“王爺敢,王爺殺了昀婉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司徒堯下頜再次緊了緊,手上攥著的玉簪顫抖著,
玉簪最尖的那一頭已經觸及到了華昀婉的肌膚,稍稍用力,鮮血就會飛濺出來。
他一點都不會心疼,一點都不會心軟,下手絕對又快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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