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豫帶著崔南煙一路向西,抵達并州。

  這里是江湖武林的發源地,并且靠近嶺南。

  進入大興城,這里到處都是佩戴刀劍的江湖人士,也有穿著暴露妖媚的姑娘,即便如此路人連個眼神都不敢多看一眼。

  崔南煙恍惚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小說中的江湖世界。

  有帶著斗笠的神秘刀客,也有飄逸灑脫的劍客。

  甚至還有一些道士,尼姑等等的江湖門派。

  “這里的江湖氣很濃,打斗也是時常發生,當地官府習慣性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封豫前面帶路,一路尋找翠娘等人落座的客棧。

  此時已經是傍晚,找了許久才到客棧的位置。

  “王爺,您怎么才來?這一路是不是累了?快進屋洗洗。”翠娘開始招呼著。

  轉頭就看見崔南煙癱坐在椅子上,一路上馬匹顛簸,她的屁股都要麻木了,不想動彈半分。

  “啊呀!”翠娘突然叫嚷了起來,好似她多么可怕一樣,用那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王妃,您怎么能獨自休息呢,你要伺候王爺洗漱啊!哪里有婦道人家自己先休息不管夫君的?”

  連忙走到她身邊準備說教一番,看她的眼神全都是怒懟,就像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王妃,這世道夫君大于天,你男人就是你的天,你要伺候著他啊!”

  伺候?哦,好像是這么回事,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即便是正妻也要伺候夫君的。

  但是她不愿意啊,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怎么你家王爺癱瘓了?還我給她洗漱,拉屎要我給他擦腚不?”

  翠娘就像是聽不懂她話中的嘲諷,連忙呸呸呸地吐了幾口唾沫:“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

  “王妃,你怎么能詛咒王爺,你也太大膽了!”合著人話是一句也聽不懂。

  封豫在一旁眉毛都要擰的打結了,眼中怒氣翻涌:“奶娘,你管的太多了!”

  “記住就算你是本王的奶娘,始終你也是個下人,給王妃道歉!”

  “還有本王不是殘廢,有手有腳不需要人伺候!別把本王與京中的紈绔廢物相提并論!”

  這話說得極重,若不是看在翠娘從小與他在宮中相依為命,此時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崔南煙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很有興致地看翠娘表演,她真的很好奇這個奶娘能表演到什么份上?

  下一步是不是該勸封豫納妾了?要催生?要給王府開枝散葉?

  哦,對了,還會跟自己那個素未蒙面的婆婆告個黑狀。

  不知怎么有點摩拳擦掌呢,哎呀傳說中的婆媳大戰啊!

  翠娘很委屈,跪在地上抹眼淚:“王爺,老奴就是覺得您過得苦啊,哪家人娶媳婦不是伺候夫君的,怎么王妃就不行,就是皇后也是要伺候夫君的啊!”

  “王爺,老奴知道您寵愛王妃,但是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不能讓人家笑話了去。”

  轉頭又對崔南煙道:“王妃,王爺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為何就不愿意為王爺犧牲一點呢?”

  這要怎么解釋?

  放眼整個皇朝都是這樣,甚至是所有的國家。

  全都是女子以夫為天,就算是風華國也只有個別的女子才能娶男子回家。

  見她這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崔南煙表情十分精彩。

  好家伙,這人比當初的皇后和賢妃都要難搞。

  這兩人對自己各種找茬,卻從來沒有從這方面入手,現在終于有人從這里入手了?

  接著崔南煙在她驚愕的目光下,抬起了腳,“給我拖鞋!”

  翠娘慘呼一聲,封豫已經拖下了她的鞋子,順便把布襪也拖了下來。

  “累了吧,等下找客棧要點熱水,好好地泡泡腳。”十分自然地把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上手揉捏。

  “王爺,使不得,使不得啊!”翠娘急得就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轉圈圈好笑極了。

  “王爺,這種粗活怎么能您來做呢,老奴這就伺候王妃。”說著抬起崔南煙的另一只腳,準備拖鞋。

  拿了幾下沒有拿動,抬眸便看見她戲謔的眼神:“翠嬤嬤,本王妃可用不起你,再說了你這粗手粗腳的弄傷了我怎么辦?”

  “還是你家王爺按得舒服,他做就可以了。”

  “對了,你若是沒有事就出去吧,別耽誤我們休息,還有,把你的大嗓門收收,外人聽見還以為我們王府的下人沒有規矩呢。”

  “翠嬤嬤您覺得本王妃說得對嗎?”

  崔南煙語氣不冷不熱,一看就是沒有把她放在眼里,這么個小丑到自己面前蹦跶,肯定有人指使。

  無非就是想要打壓自己,讓她成為好掌控的人。

  可惜,能掌控她的人還沒有出生。

  誰打壓誰還不一定呢。

  翠嬤嬤一臉菜色,被氣得嘴唇發白:“王妃說的是。”

  “行吧,本宮也不難為你,既然你這么想給本宮揉腳就滿足你的要求吧。”說著腳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見翠嬤嬤沒有反應,下一瞬眼神凌厲起來:“難不成翠嬤嬤說的都是誆騙王爺的謊話?”

  “砰!”拍了一下身邊的矮桌,桌子頓時碎裂成好幾塊。

  嚇了她一大跳,眼睛飄向了王爺,希望王爺能夠給她求情。

  沒成想封豫專心致志地按摩著腳,對這邊的事情充耳不聞。

  也許是視線太過熱烈,抬起頭時蹙眉:“嬤嬤你怎么還不動手?難不成真如王妃所言,你是在誆騙本王?”

  聲音中隱約帶著被人愚弄的憤怒。

  翠嬤嬤連忙低頭認錯,“沒,沒有,老奴剛剛是在學習王爺的按摩手法,一時間失了神。”

  隨即手上的動作快了起來,開始細心地揉按起來。

  崔南煙朝著封豫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

  他寵溺地笑笑縱容她剛剛的一切,對他來講多年不見的奶娘和身邊的媳婦,誰輕誰重還是分得清的。

  望著翠嬤嬤時陷入了沉思,一個奶嬤嬤也敢跟王妃放肆恐怕這背后還有人在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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