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敢什么，不許她進來，再讓她進來就等著你們的嫂子一尸兩命吧！”崔南煙嚴厲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對面前的這個婦人在厭惡也不敢動手，誰讓她是隊長的母親呢。
不敢動手，那就只能選擇堵門了。
現在他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屋里這個女人的身上，以及隊長能及時的趕回來，十里路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殺人了，防火啦，我這個老太婆要被人打死了。”婦人知道里面的人厲害，也不敢上前。
就坐在院子里開始嚎，大有孟姜女哭長城的架勢，非要把人哭死不可。
剛剛崔南煙踹的那一腳很有技巧，就算是大夫來檢查，也不會發現傷痕。
最多就是衣服臟了些，屁事沒有。
不多時就有其他的村民敢了過來，圍堵在院子中。
直到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走過來，婦人的哭聲更大了。
“老頭子啊，你看看他們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楊飛拉扯大，結果呢，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啊，嗚嗚嗚都說后娘難當我這也太憋屈了。”
崔南煙兩耳不聞窗外事，開始準備接生。
“小寶，去找熱水來，要滾燙的那種。”為了讓她活命，她拿出一片參片讓她含在舌下。
“你是誰……”含了參片精神有點好了，張開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崔南煙沒有回答，而是輕撫她的肚子。
“現在你和孩子都很危險，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仔細的聽著。”
女人眼底浮現一抹痛楚，望了望門外，依舊傳來的只有婆婆和公公的怒吼聲。
“你說，我聽著……”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現在你的羊水已經流失很多，但是你的宮口沒有打開的跡象，孩子還憋在肚子里，很容易缺氧，我說這些你可能聽不懂，說白了就是你難產，孩子會死。”
看著她有些不解的眼神，只能說大白話了。
“所以我要用刀破開你的肚子，在拿出來孩子懂嗎，你有五成的機會會死，這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破開肚子？下意識緊張地抓緊床上的褥子。
楊夫人喉結一動，干啞道：“我會死嗎？”眼神帶著幾分空洞。
崔南煙十分肯定道：“會，但是我會盡量不讓你死。”
她的眼珠動了動，空洞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困惑，她扯了扯唇角：“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幫我告訴楊哥我是干凈的，我真的沒有過別人，我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見紅，我真的沒有其他人……”
擺弄手術器具的手一頓，崔南煙側過頭看著她，疼痛已經讓她沒有了力氣，亦或者是她真的不想活了。
長期以來被婆母的磋磨，精神和身體上雙重折磨后，她覺得真的夠了。
“沒有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本就不是每個人都的！”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心中卻有些沉重，未來的日子里有很多的事情都任重道遠。
“真的嗎？不是我的錯？”楊夫人的眼睛一亮，好像又多了一絲生機隨即又黯淡下去。
否認道：“不，不是的，為何別人有我沒有呢？這還是我自身的缺陷。”
崔南煙心頭上帶著一絲怒火，為何這種事情要怪在自己身上。
頓時說話也就沒有了邊界：“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是他太小的問題嗎？我行醫這么多年，還見過處女懷孕呢，所以你不用自責，有問題你要從別人的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自己。”
“好了，你現在需要睡一覺，醒來就能看見孩子了。”一方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的意識開始渙散。
臨昏迷時，她囁嚅道：“活著真沒意思……”
為了防止手術后出現感染，不得已她動用了空間里的手術器械以及一些消毒用的東西。
被辱上面撲上了無菌的手術布，周圍點亮了許多燭火。
準備就緒開始手術。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小寶緊繃著小臉對其中一個士兵道：“你快去把熱水端來，我姐姐要用。”
“請您保持安靜，不要打擾我姐姐救人！”別看人小，周身的氣勢卻不容忽視，厲聲喝止這群不講理的婦人。
婦人哪里是那么好說服的？當即指著小寶的鼻子就罵，“你個小畜生，你爹娘沒有教人尊重長輩嗎，竟敢跟我這么說話，老娘我弄死你。”
“呵，看你這眉眼與那騷蹄子有幾分相似，不會是她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說出來的話無比惡毒，若是被她說成功了那小寶和楊夫人都要被浸豬籠淹死的。
“放肆，你，你胡攪蠻纏，造謠生事，我看你就是想要害死屋里的孕婦，你怎么這么壞！”
小寶第一次面對人心的險惡，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之間也可以害對方，甚至達到出言就是想把人致死的程度。
嚴肅的小臉緊繃著，手卻放在了腰間。
那里掛著一個竹筒，竹筒里面是吹毛斷發的匕首，如果他們敢有妄動他會選擇動手。
空間里的大哥哥姐姐們說了，說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去說了，做就可以。
有些人活著也是死了，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
他肯定面前的這個老婦就是第一種，活著也是死了，不然怎么能如惡鬼一般要吃人。
面色黝黑帶著溝壑般皺紋的中年男人終于說話了，不悅地看著小寶：“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紀不學好，學習人家堵門？”
“里面是我家的兒媳婦，與你有干系？我們難道還不仁慈？你年紀小不知道其中緣由，所以我們也不怪你，但是我們必須進去。”
“就是因為她的不潔我們整個楊家都被笑話，一直沒有弄死她還讓她生下孽種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你快快閃開，讓我們進去！”這番話說的好似想個那么回事。
小寶不管他們說什么，就是不讓開。
就連周圍的士兵也被他們兩口子說的有些聳動了，難道真的是嫂子做了什么對不起隊長的事？
就在雙方焦灼著，快要打起來的時候，楊飛回來了。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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