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但很快便恢復正常，訕笑幾聲摸了摸腦袋笑道。
“牧之哥，東西都準備好了，絕對新鮮。”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王牧之粗暴打斷，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固。
常年在街頭混的龍武幾乎在同時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往左斜跨一步。
看似無意，實則已經堵住門口。
房間內變得落針可聞，三個男人默不作聲的抽著煙，唯有王紅英一時間還不明所以，又不敢說話。
一根煙抽完，李立將煙頭仍在地上狠狠踩滅，剛才還充滿笑容的臉上此刻陰云密布。
“這么說你都知道了？”
王牧之點頭：“沒錯。”
話罷，王牧之走到前面的冰柜，拿出一袋子準備好的蘑菇全都倒在地上。
隨手一扒拉，從里面挑出四株蘑菇出來，自嘲一笑。
“李立，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給你機會，我給了你所有人中最高的工資，還讓英子這幾天跟你在燕京旅游，為的就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浪子回頭，沒想到你還是死不悔改。”
李立默不作聲。
王牧之接著說道。
“這東西叫鱗柄牛肝菌，雖然外形和牛肝菌相似，但這種蘑菇有毒，吃了會引起胃腸道和神經系統問題，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此話一出，龍武和王紅英臉色大變。
他們都知道今晚上的飯局不僅店里的人都在，而且那些燕京的那些朋友股東也都會到場。
如果在今晚全部中毒。
他們也不用做生意了，直接去監獄蹲幾年。
“截止到我方才問你，你也一直有機會，可是你卻連跟我坦白的心思都沒有。”
李立卻并不領情，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他的語氣中反而露出幾分嘲諷。
“機會？我李立憑什么需要你給我機會，既然你知道我已經背叛了你還不說，就是為了這一刻，讓你頗有成就感是嗎？”
“是你媽了個逼！”
龍武一腳踹過去，嫌不解氣又補上兩拳！
“李立，你特么的良心被狗吃了？牧之哥和我們大家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的，你居然要害我們？”
李立擦了把鼻血。
梗著脖子怒吼。
“我就是不服氣，我李立的本事不比王牧之差，我腦子也比他靈活，憑什么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卻連看都不看我李立一眼？
你知不知道，邵華鳳那些朋友壓根就沒用正眼瞧過我，她們只會對王牧之笑，對王牧之開心，我李立在他們眼里面就是個端茶倒水的小催巴兒！”
“你放屁！”
龍武臉色鐵青，指著李立鼻子破口大罵：“你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牧之哥帶你出來，你特么現在還是個票販子，你有什么資格不服氣？”
龍武光說不解氣還想動手，卻看到王牧之抬手，只能憤憤不平的停下。
王牧之語氣平淡，卻充斥著疏遠。
“李立，我本想帶著咱們這幫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們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你會這樣想。”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就是不服，你根本就沒有瞧得起我！”
李立瞪大雙眼，怡然不懼道：“從小到大你王牧之就是靠拳頭打服別人而已，而我李立自幼沒了爹娘，我一個人就能把家里面扛起來，每次看見你我都得卑躬屈膝，我受夠了！
你以為我很喜歡跟你笑著說話嗎？
那不過是因為你拳頭大，運氣好而已，如果給我一點時間，我的發展未必會比你差。
到時候東來猴子，還有邵華鳳和江長歌他們都得對我尊敬，而不是隨便使喚我。
我要做人上人，我要一步一步走上最高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