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打開水壺，一股濃烈的白酒味飄來。
用白酒把瓷器上的泥土全都擦掉，瓷器線路真身，大大小小有十幾件，一一擺在面前。
徐達拿起一個用放大鏡看，自豪笑道：“馮少，牧之兄弟，我就說你們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這可是頭鍋的紅燒肉，你們自己挑，挑好了咱們再商量價格。”
馮剛不明所以的看向王牧之。
王牧之只好耐心解釋。
“所謂頭鍋的紅燒肉，是說沒有被盜墓賊碰過的明朝墓穴，至于東西還要再看。”
“明朝的！”
馮剛笑的合不攏嘴，趕緊拿起來用手電筒照著仔細觀察，王牧之也拿起一個細細察看。
別看東西看起來確實老舊，可別忘了王牧之上輩子功成名就之后凈跟這玩意打招呼，眼力當然不差。
細看之下，頓時發現一些端倪。
這些東西無一例外全都是贗品，應該是提前用牛皮將假瓷器表面的光亮擦去，這個過程要持續兩個月之久，然后再將這些瓷器全都放在混合了茶葉和堿的水里煮六個時辰，再涂上豬油后埋在土里。
這些埋半年，瓷器表面就會把泥土“吞”進去。
這樣看起來就會很有年代感。
這種手段在民國年代非常流行，只不過后來被人破解，恰好前世王牧之有位老師曾經教過他這種鑒別方法。
“牧之，你看這東西怎么樣？”
馮剛興致勃勃發問，王牧之知道他動心了。
可自己又不能明著說。
這荒郊野外的，萬一這三人起了歹念怎么辦？
“還可以，東西很老。”
這是二人來之前就商量好的暗號。
一旦王牧之說出，代表東西是贗品！
可讓王牧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馮剛就像是沒聽見一樣，開始跟徐達討價還價。
顯然已經動心，把剛才商量好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后！
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眼看這兩人已經快要達成共識，王牧之不死心的上前一把拉住馮剛，一字一句道。
“馮少，這東西是很老，但咱們帶的錢也不多，少買點吧。”
“這是什么話？”
徐達眉開眼笑，故作大方道：“既然我跟馮少第一次合作，那我也不能讓馮公子虧了，價格都好商量，馮少，您說呢？”
感受到王牧之抓自己手腕的手在發力，馮剛舔舔嘴唇，猶豫再三確認一遍。
“牧之，這東西真的很老？”
“沒錯，確實是老東西，不過這幾件我沒看明白，買了有可能吃虧。”
王牧之劃拉幾件到一旁，希望能讓馮剛盡量減少點損失。
“馮少，這絕對是好東西，而且我告訴你，我就連銷路都給你找好了！”
徐達眼皮一挑，伸出兩根手指：“只要你明天跟我走，這些東西起碼能雙倍賣出去，還怕不賺錢？”
“真的？”
馮剛又驚又喜，完全不理會王牧之。
“那可不，騙你馮少我能有什么好處，再說明天等你把東西賣出去，我還能再拿一筆傭金，我說什么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好，這些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