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我就是有點好奇。”
楊波一把拉著趙康離開房門走到院子，似乎覺得這樣還有點不解氣，直接又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
“好奇個屁，你小子就是被家里面慣的，早晚會在這方面吃虧，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個當叔叔的沒提醒過你。”
“嘿嘿，楊樹您別生氣，來抽根煙。”
趙康拿出煙遞給楊波，一臉討好模樣，顯然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楊波接過煙，歪頭點上，鄭重其事的教育。
“我告訴你小子一句話，囂張也要有囂張的資本，人家王牧之能夠在短短十五天的時間內，從香江的股市上狂撈數十億港幣，這就是人家的底氣，你還別不服氣，隨著我國進行改革開放，發展復蘇經濟已經成為我國的重中之重。
現在可不是十年前，需要有多能耐的人去打仗，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仗可以打，這些搞經濟的就是人才，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同樣也是一場戰爭，咱們不懂就只能靠邊。”
趙康點點頭，可還是不服氣。
“可是這家伙一開口就是五千萬美金，這么大一筆錢交給他能放心嗎？萬一這小子跑了怎么辦？”
“這就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事情了，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家伙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他需要的是和更高層的人進行對話，我們充其量就是傳話筒罷了。”
經過楊波這么一提醒，趙康突然也反應過來。
“對啊，這家伙都沒提條件！”
“你總算是說到點上了，人家已經拍著胸脯保證不管是盈虧都能自己負責，卻絲毫沒有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想要和高層對話，這樣才能得到更高的優惠！”
“你小子還不算太笨，能看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但是跟王牧之一比，你小子還是太嫩了點。”
楊波抽著煙看向屋內，心中也忍不住感慨。
這家伙年紀輕輕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怪不得在他們來之前江部就提醒過，一定不能把王牧之當成個普通年輕人對待，普通年輕人哪能有如此頭腦。
“真是個妖孽！”經過楊波這么一分析，趙康也重重點頭承認王牧之的厲害。
“現在國家最缺的就是這種妖孽，要是他真的會發自內心給國家做事，那這種妖孽就是我們國家之福氣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屋子內。
王牧之已經明白董倩的意思。
“王牧之同志，相信以你的智慧應該能夠猜到，在未來我們國家的很多國企都會過得異常艱難，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大勢所趨如此。”
“這我能明白，當我們開始走上改革開放這條路的時候，混吃等死這一套已經完全行不通了，企業必須跟著開始改革，不能做到這一步只能去死！”
話糙理不糙。
董倩也贊同的點點頭。
王牧之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
這些企業在六七十年代都為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可有句話說得好，改革總是會伴隨著血和肉的翻飛，某些事情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決定的。
“我們國家想要在國際封鎖上創出一條路來勢必會很艱難，過硬的產品質量技術和龐大的市場缺一不可，產品的核心競爭力更是不容忽視的一點，可我們缺乏的恰恰是這些。
就拿你這次送回來的機床來講，我們的技術比起那些西方發達國家起碼差了十年之久，可要想趕超上來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