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聲,便讓蘇沐沉寂萬年的內心微微動搖。
千言萬語,最終只匯為一句:
“哥哥在,沒事了。”
也許是因為激動,或許是因為傷勢過重,顫顫巍巍將手中殘破的玉佩遞給蘇沐之后,便暈了過去。
和剛剛滿是恐懼的臉龐相比,此刻的嘴角卻掛著一縷微笑。
雙手緊緊的抓著蘇沐的衣角,似乎怕再次失去一般。
借助著打傘書生剛剛給的符篆中的生命之力,傷勢已基本穩住,只是消耗過大,得需要漫長的時間進行溫養。
所辛在最后關頭趕來,否則,當冬蟬的生命受到危及,體內的惡魔便會蘇醒,一切都晚了。
雖然冬蟬找到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蘇沐緩緩轉身,漆黑的能量環繞,其所有如同人間死神一般看向了方圣人,
“你們拿什么負責?!”
“她受過的傷,遭過的罪,你們拿什么負責?!”
“這就是你們自詡為人間正派,教書育人的圣院?!”
“她,還只是個孩子!”
冰冷刺骨的話語扎進場中每一個人的內心,但是此刻卻無一人敢反駁。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比任何人都感到羞愧。
說話之間,蘇沐的領域以越發之廣,大有一副毀滅圣院之跡象。
風清揚,段壽已來到冬蟬附近,護衛其左右。
看著此刻的蘇沐,段壽目瞪口呆的問道身邊的風清揚:
“狠…狠人該不會真的想要滅了圣院吧?!那里可是有一位所謂的圣人啊!”
雖然其境界不知道有沒有達到超越不滅三境的圣境,但能被稱為圣人的,十有八九其實力已經達到了皇境。
這種存在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蘇沐,卻要硬剛?!
風清揚持劍而立,“或許。”
段壽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說出去,不的驚掉無數下巴。
眼看著蘇沐與圣院之間的戰斗一觸即發,方圣人此刻緩緩說道:
“這位姑娘體質特殊,我圣院有一物,名為書山學海,其內所蘊含之力或許對姑娘的傷勢以及體質有所幫助。”
可是此話一出,場中的諸多大儒頓時臉色大變:
“方圣人,那可是氣運之物,學院之外的諸多太古大陸天驕可就是為此而來,是否有所不妥…”
可惜話還沒說完,便就看到了蘇沐那冰冷刺寒的眼神。
可即便如此,仍有院長發聲:
“就算韓夕慘絕人寰,墜入魔道,有錯在先,但面前之人虐殺我圣院不下百余名弟子,人非圣賢,孰能為過,過錯者,就算圣人也會遭到重罰,還望圣人明鑒,切不可放過此人,至于氣運之物交由此人,實乃不妥!”
“而且,經此一戰,我圣院損失慘重,書院院長更是空缺,說是被敵對勢力知道…”
“夠了!”方圣人話中含怒。
圣人的威壓在此刻遍布整個圣院,無一人敢抬頭相望。
“錯了就是錯了,還不認,這就是圣院之道?我外出游歷千年,圣院怎會變成這般樣子?!”
“書院院長空缺,那便請小友短暫接任,除書山學海之外我圣院更有至寶相贈,還望小友原諒這些人的愚蠢之行!”
圣院中人尤其是一眾大儒,臉色憤然,憋屈不已,殺了他們的人,還妄想成為他們的書院院長。
圣人在側,他們又能如何!
可沒想到蘇沐卻直接了當的說道:“這種污穢之地多待一刻都感覺到惡心!”
蘇沐此話猶如烈火點燃了眾多大儒心中的怒火,頓時間,便有大儒慷慨激昂道:
“如此狂妄囂張之徒,圣人今日若不將其除掉,老夫今日便死在這里!”
“亦是如此!圣院之威嚴不可丟,寧死也不能放縱這等狂徒!”
“算老夫一個!”
…
短短時間內,有不下六位資格頗深,德高望重的大儒以命相逼。
他們就不信,難道圣人真的會因為一個狂妄之徒而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生命。
放在中州大陸之上,他們六人在儒道學家的地位那也是超然的。
沒有人不會不在意他們的意見。
在圣院亦是如此。
六人自信滿滿,可是方圣人卻嘆息一聲,“你們是讀書之人,更是修道之人。”
“一身傲骨雖然重要,但也得分清楚善惡是非。”
“若是如此,那便隨你們吧。”
無數人此刻駭然的看著方圣人,這真的是他們圣院的圣人所能說出來的話?!
六位大儒,更是臉色憤怒至極,
“我愿以我之血,喚醒圣院眾人之尊嚴!”
說罷,一位大儒,便自裁于當場血灑圣戰。
可是方圣人的臉色并沒有變。
又有兩位大儒高呼尊嚴與血性,命喪于此,圣院之人臉色震驚的同時,又滿是悲涼,他們不明白,他們想不通。
一個蘇沐,真的比圣院的聲譽與尊嚴還要重要嗎?
段壽看著這一幕,大喜過望:
“這些讀書人腦子真有問題,現在只字不提冬蟬,反倒是一個個怪罪蘇沐,怎么比我段壽還特么不要臉!還好這個方圣人有點意思!”
殊不知此刻的方圣人心中同樣悲涼無比。
讀書之人,讀的都是圣賢書,個個以自以為是圣人,卻忘了做人的根本之理。
也不說此事,本就是圣院有錯在先,更是刁難在后。
況且若是真的與蘇沐撕破臉皮,他們圣院,可能會毀。
他并不懷疑蘇沐有此能力,更不懷疑蘇沐的決心!
上一次相見之時不過半年。
當時,蘇沐甚至連不滅三境都不是,卻已出現在那位無敵存在的修行之地。
要知道他獲得此資格,不知耗費了多少代價,稿費了無數歲月。
蘇沐與那位無敵存在之間或許存在有不可描述的因果。
而如今,短短不過半年時間,便可力斬天境強者,這等實力與天賦,其增速絕對不是尋常勢力所能培育而出。
若今日無法將其徹底滅殺,等待著圣院的必然是滅亡。
況且在自己出世之后,蘇沐依舊這般淡然與堅持,必有依仗。
也是時候讓圣院醒一醒了。
直至六位大儒帶著憤怒與遺憾自裁當場血灑圣院,可是方圣人的臉色始終沒有變過。
蘇沐的眼神當中,也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還有人想死嗎?”
他不怕事,更不怕事兒大。
他已猜到書山學海中所謂何物,若不是真的嬋兒有用,今日之事斷不可放過,可是他高估了這些所謂文人的雅氣與傲骨,
場中再無一人,敢出言相諷。
真令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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