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弓拔弩的氣氛讓姜予安也萬分尷尬。

    她拉住怒意上升的蔣延洲,解釋:“對不起啊蔣延洲,是因為今天你哥哥幫我照顧了一下我師弟他們,晚上他送我來醫院,我才順帶請他幫忙的,我并不是......”

    “他可不是我哥哥!”

    蔣延洲頭一次對姜予安發火,冷厲地甩開姜予安的手。

    病房門口就這么一點地方,三個人又對峙地擋在門口,蔣延洲力道沒控制,她的手也重重地砸在門框上。

    手臂上的疼痛瞬間讓姜予安疼得嘶了一聲,下意識便捂住了胳膊。

    見狀,兄弟倆瞬間變了臉色。

    “圓圓!”

    “圓圓——”

    兩人異口同聲,連忙去查看姜予安的傷勢。

    姜予安擺了擺手,將那只胳膊藏在身后,“我沒事,就是沒反應過來,不要緊的。”

    她不知曉蔣家的恩怨,但明顯能感受出來蔣延洲對他這位兄長的不喜。

    相對比起來,她個人是偏心蔣延洲這位朋友的。

    所以對于把蔣延欽帶來這件事情,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于是也沒打算讓蔣延欽在這里多留,對蔣延洲又道了一次歉。

    “對不起呀蔣延洲,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別介意。你應該很餓了吧,先把東西拿進去吃了吧,恐怕傅北行這幾天還得靠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帶著蔣大哥先走了。”

    稱呼蔣延洲是直呼大名,而對于蔣延欽是禮貌客氣的蔣大哥。

    可見在姜予安心里,兩人還是不一樣的。

    饒是如此,蔣延洲心里還是氣不過。

    這種偽君子,怎么敢來圓圓跟前?

    他沒去接蔣延欽再遞過來的食盒,微微抿著唇看著姜予安。

    都這樣和自己道歉了,他自然不會再生出怒意。

    何況這怒意本來就不是對姜予安生出的,而是對她旁邊那位。

    方才又不受控制地傷到了她,蔣延洲心里也過意不去。

    他松了口,對姜予安道:“你進來。”

    “我?”

    姜予安漂亮的臉蛋閃過一絲不自然,“不了吧,我還得回去看望我外公,就不在這里多留了。”

    “老傅還沒醒,你可以忽視他,而且就算他醒了,也沒那個能力對你如何,估計說話都費勁兒,你進來看看他現在什么慘樣不是更好?”

    蔣延洲自然知曉她在躲避什么,直接把她那點小心思拆穿。

    他稍稍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路,“病房里有藥,把你胳膊擦一下。”

    方才的力道他沒控制住,那手勁兒不輕,撞到門框上肯定會有痕跡,不擦藥明天怕是烏青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姜予安這會兒手臂還在發疼,一陣陣的,從撞到的地方傳至大腦皮層。

    也就是她能忍,面上才沒有什么表情。

    如果換作其他的小姑娘,估計早就疼哭了。

    姜予安不想在這里上藥,捂著胳膊后退了一步,“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就輕輕碰了一下,沒什么要緊的。你趕緊去吃藥吧,我胳膊都不疼了,別耽誤時間。”

    讓人意外,蔣延欽這次也站在蔣延洲那邊。

    “小傷也得放在心上,而且只是擦個藥,不耽誤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