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把她從席驍那里挖到自己手下辦事,又給她安排住所,甚至剛才才給了她兩輛豪車,她對他竟然沒有半分信任!
就算這里有狗仔,但他們正正常常的下來,外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敢胡亂揣測他們。
說到底,就是裴貓貓自己在做賊心虛!
可是,他又因裴月這樣的想法,心生悲哀與憐憫。
女人會在什么時候天真?
在被保護的很好的時候。
而當一個曾經被保護的很好,天真無邪,會靠信件來關愛一個陌生人的姑娘,蛻變成現在這樣清醒、防備、追求自由的性格,只能說明,她后來的生活里幾乎全是算計。
那些算計,抹去了她的天真,也抹去了她對愛的期待。
思及此,男人松開她的手,內心復雜的情緒最終還是融進了已經把他吞噬的愛意里。
他無奈又寵溺的抬手捏住了她滑溜溜的臉頰:“你倒是挺清醒!”
裴月看得出他是在玩鬧,瞇起眼睛沖他吐舌頭。
男人的心沒出息的化了。
真可愛。
又想親了。
就在席硯琛猶豫要不要重回車里把她吃一口時,江執抱著小夜出現在了正門口的臺階上,還遠遠朝席硯琛打了個招呼。
這一幕讓裴月狠狠地給震驚到了,“席總裁,你說的朋友,是江執啊?”
席硯琛看到了她眸底的詫色,“怎么?”
一聽他們交情不錯,裴月就不好意思說了。
席硯琛又看穿了她的意思,“沒事兒,說。”
她觀察男人的表情是猜到了什么,便小聲開了口:“我聽說,江執是分離性人格障礙癥患者,雙重人格,是嗎?”
席硯琛彎唇,“聽誰說的?”
“季雪之前帶我出去玩,有些名媛認識他,說過。”
“她們說曾經的江執,是一個很內向靦腆的男生,還是個天才鋼琴師,然后副人格就很乖張跋扈,不過沒人見過幾次他的副人格,所以他作為鋼琴師幾年前還在國外巡回演出過。”
“后來好像是談了場戀愛,他突然就變了,副人格取代了主人格,去年憑空多出了個女兒,而他......”
說到這里,裴月看著江執對女兒那副帥氣奶爸的形象,不太敢說下去了。
席硯琛卻有聽的興致:“他怎么了?”
“他......不承認孩子是他的,就是后來做了親子鑒定證明了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還想摔死孩子來著,這應該是胡亂編排的吧?”
席硯琛眉目淡然,“不算編排。”
裴月:“!”
我去,她吃到的瓜竟然都是真的!
他剛說完,江執過來了,他懷里的小夜沖著席硯琛拔高萌萌的小奶音大喊:“干爸爸!”
裴月又吃一驚,干爸爸?
這么看,他和江執何止是交情不錯,應該是很好!
這時吹來一陣風,亂了萌娃的頭發,江執抬手很溫柔的給娃整了整。
裴月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男人體內竟然住著一個割裂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