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席驍與朱巧臉色一變,顧傾城又探身將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托著腮,滿臉邪魅,“席驍,既然你虛弱到得帶個女醫生才能出門,那今晚何必來呢?”
“又不是你的新婚夜,必須你親力親為。不然你這樣,不僅有賣慘的嫌疑,還讓人覺得,你的小三黑原配,優雅婊-子立牌坊。”
他一開口,不少女性都倒吸了口氣。
顧傾城的毒舌,名不虛傳。
尤其是唐若穎,瞧著顧傾城暗暗磨牙,之前顧傾城對她說的話,可比這還難聽!
出于她自己的私心,她沒忍住也插了句話:“顧總這話未免太有偏見,席驍說了,這位女士是他的隨行醫生而已,反倒是裴月姑娘,卻是被人真正的拍到了與江少吃飯的照片,裴月姑娘感情出-軌,你就看不見了?”
一看唐若穎,顧傾城滿眼的嫌棄,他皺眉將唇輕啟,牙齒前的德古拉釘讓他那張絕色的容顏有了幾分兇狠。
在他正要開口時,唐若穎身邊的男人對她沉聲開了口,“會說話就好好說話。”
裴月怔然,與旁人一同看了過去。
只見席硯琛聊賴的靠在靠背上,又點了一支煙,聲音不輕不淡:“裴月現在是我席氏翰圖的董事長,她和江執吃飯,是我的意思。”
此言,讓全場緘默。
接著他吸了口煙,再吐出煙霧,看向了席驍,“席驍,你與裴月相識多年,看著她一路成長,是知道她能力不凡的。”
“而裴月她早晚都得進席家門,最近你身體不好,就把工作與應酬放放,有些事,有裴月也夠了。”
此話一落,裴月心臟狂跳。
這些話乍一聽,是席硯琛作為席家少家主在平息她和席驍之間的沖突。
但這話還有另一個隱意。
席硯琛口中的“她能力不凡”、“有裴月也夠了”的話,其實也是在無形中告訴別人,她的能力被席氏所認可,甚至可以代替席驍。
被他這位商界驕子認證,就相當于直接被鍍了一層金!
甚至她想的果然沒錯,再看周圍人的視線,頓時不一樣了。
不過她也有了新的疑惑。
席硯琛是知道她必定會和席驍解除婚約的,怎么還說什么“早晚都得進席家門”這樣的話?
又想了兩秒,她覺得自己懂了。
這話肯定是單純的說給別人聽的,畢竟她和席驍那個婚約就像狗皮膏藥似的,一時半會兒撕不干凈。
而席硯琛的話破了朱巧的斷章取義后,季雪也找到了話鋒,大聲陰陽怪氣起來,“先不說月月和驍少之間有什么矛盾,而這位女醫生,您為驍少抱不平就抱不平,但說著說著,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拽了驍少的衣領,這關系......嘖嘖......”
“我!”朱巧的話到底沒說出來,臉被憋成了豬肝色。
“您不用我。”季雪又道,“我家月月不是說了嗎,不纏著驍少,可以好聚好散,大度的祝福你們!”
“她又不像某些不要臉的人一樣,感情已經破裂了,還非要無恥的想出一堆辦法來使勁糾纏,就是不能給彼此一個痛快!”
“還有驍少,有件事我也挺好奇的,您今年二十八,月月二十四,早過法定年齡了,而您和月月一不缺錢,二不缺房,那是什么阻止您,到現在都沒能給這個婚約畫上一個滿意的句號呢?”
“如果你真喜歡月月的話,不應該早早的用結婚證保護你們的感情嗎,哪還會有現在這么多的破事呢?”
季雪的話太過一針見血,就連席硯琛,都暗下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