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了一道異常凌厲的視線注視著她的頭。
的確,席硯琛那雙狹長的鳳眸,陰鷙又厭世,如野獸一般盯著劉嫂。
很顯然,他不信劉嫂的說辭。
緊接著容婳開了口,“我來過這里,這個保姆我的確沒見過,直接見賀凌舟吧。”
如此席硯琛又問:“賀凌舟在哪兒。”
容婳,“這個點,他應該在樓上臥室睡覺。”
待席硯琛拉著容婳往樓上去時,劉嫂小心翼翼的跑到了正門的玄關處。
她推開那邊的壁畫,里面放著一臺對講機,她打開,小聲道:“所有保鏢集合,快去先生的房間!”
樓上。
賀凌舟從衛生間出來,就讓白栩扶他去了衣帽間。
衣帽間內所有的柜格都是空的,但最中心有一排排衣架,掛了有上百套被包裝袋所精心包裝的衣服。
有的衣服的包裝袋透明,一通看下來,有西裝、商務裝、休閑商務,還有秋季居家服,以及冬季的大衣、羽絨服等等。
旁邊的桌臺上,也擺了很多表盒、領帶盒、腰帶盒。
地上還有很多鞋盒。
白栩愣了一下,“這些不會是你這兩天才買的吧?你買這么多是打算在寧都住多久?”
聞此,賀凌舟的眸子閃了閃,抿上了薄唇。
白栩瞇了瞇眸子,“你一開始是不是打算,容婳與席硯琛的婚約持續多久,你就要在寧都待多久?”
“才沒有!”賀凌舟馬上否認。
“別掩飾了。”白栩放開他,去服裝區翻找著秋季睡衣,“你睡著以后,夢話一直在叫容婳。”
“當初我提醒過你,如果真討厭那個女人,就不要和她一直睡,想玩就多玩幾個,一直睡一個遲早出事,你還不相信,還說什么,再找個能入眼的女人,也很麻煩。”
賀凌舟靠了墻上,這次他的急病來的很兇,只是走了這么幾步,他就又喘的厲害,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要用光了。
他深深喘了口氣道,聲音低弱,“本來就是,老子沒時間在女人身上耗。”
“那你在容婳身上耗的時間少嗎?”白栩直接道,“六年!”
“如果裴月沒來,你對容婳或許有習慣和占有欲的原因。但現在,裴月在你身邊,你卻在夢里叫容婳的名字,你就是嘴上再不承認,你的心在說實話。”
“凌舟,或許從你一開始,覺得拋棄容婳,自己很難再找到能入了眼的女人的時候,你對容婳的感覺,已經不一般了。”
賀凌舟的唇抿的更緊了。
白栩很快找出一身睡衣來,他走過來時,賀凌舟抬起了頭。
鏡片之下那雙長眸深邃迷茫,“我夢里,叫了婳婳很多遍嗎?”
白栩把睡衣遞給了他,“換上吧。”
賀凌舟沉默的接過來,正要抬手穿上衣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巨大的動靜。
兩人一愣,快步從衣帽間出來,又折轉出臥室,便見那寬松的走廊上,幾個人在打斗!
而打斗的中心,見席硯琛一手抓著綁在容婳背后的繩的死結,以此控制著容婳,不讓她落入保鏢之手,但這樣容婳因跟不上他快準狠的動作,腳根本站不住,一直狼狽的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