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尾聲,在她進來看清正在照顧賀凌舟的人是誰后,瞬間沒音兒了。
她之前沒看清剛才的都是誰,現在看清了。
容婳手撐著頭,看著容姀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沉沉地笑,“因為我未婚夫在啊。”
若是之前容婳說這話,裴月心里一定會很酸。
但現在的她雖然對容婳這個人具體經歷過什么一點都不了解,但總覺得她們像一類人。
席硯琛聽到這個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回眸看向了容婳。
而這時,裴月看著容婳,先一步開了口:“七嬸嬸,這是誰啊?”
她這樣說雖是在幫容婳,但她的確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看她和容婳長得那么像,裴月也是有點猜測的。
容婳看裴月懂得了她的用意,笑的花枝招展,“你表哥的某個追求者。”
裴月不認識容姀,可容姀認識她啊。
席氏最近頻頻上熱搜,世界各地的豪門都在暗戳戳地吃瓜,又因在那個圈層里,得到的八卦也會比普通人更多一點。
容姀也知道了賀凌舟的母親是裴月的親姑姑。
基于此,容姀能屈能伸,對裴月頷首,客氣道:“你好裴姑娘,我叫容姀,是濱州容家的,來寧都出差,結果剛下飛機就聽說賀公子身體抱恙,便過來看看。”
裴月繼續把手里消了毒的紗布遞給席硯琛用來給賀凌舟擦傷,并時微笑,“好,那姑娘安靜一點。”
一句話讓容姀的表情由綠轉青,很是難看。
白栩看了這三個女人唱的這場戲后,輕笑一聲走了。
依舊是與他無關,他便不多待的作派。
容姀瞧著容婳那雍容的體態,內心有些不服氣,也坐在了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容婳不看她,而是從身上摸出手機,細長的手指緩慢地敲擊了幾下屏幕后,說:“七爺,裴月,我訂了一家餐廳,等會兒我們去吃吧。”
裴月先是很開心的“耶”了一聲,轉頭又露出抱歉的戲精模樣,“我們走了,表哥呢?”
容婳微笑,“容姀女士不遠千里過來看你表哥,咱們總不能不懂規矩。”
容姀一臉懵,容婳竟然會給她制造與賀凌舟接近的機會?
裴月看向了容姀,“容姑娘......”
“我會好好照顧賀公子的!”容姀馬上道。
簡單的對話落定,空氣再一次安靜,只有容婳手機傳來的節奏音。
容婳表面神色如常,但她此刻卻打開了她儲存著一些秘密的云盤。
她點開了里面“死人墓”的文件夾。
那些她哄著賀凌舟拍下的親吻圖,尺度都挺大的。
有時候她沒穿上衣,有時候賀凌舟沒穿褲子。
隨后,她把那些照片在修圖軟件里,把隱私的地方打上馬賽克后,全部轉發給了張小盼:【小盼,去聯系一些靠譜的狗仔,今晚上把這些圖賣出去,記得要價高一點,之后把錢捐給醫療和孤兒院。】
立馬她的短信界面上出現了很多條新消息。
全都是張小盼的震驚。
容婳匆匆掃過一眼:【好了,去辦吧。】
張小盼:【姐,我寧可是你丟了手機!】
可是如果容婳真丟了手機,這些圖片也不會先到了她手里。
張小盼:【姐,昨晚我離開后你又經歷了什么,你要這么想不開?網絡上關于您和席總的婚約八卦正鬧得沸沸揚揚,您在這個節骨眼公開這種圖是自掘墳墓啊!】
容婳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小盼,你跟姐也有兩三年了,姐是什么樣的你還不了解啊,聽話(摸頭emo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