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盯著她顫抖的小身板看了數秒,彎身在她耳畔說,“那現在,我是你的男友了,你可以靠我的肩膀。”
“抱歉。”容婳道,“我不知道先生您之前認識的女人都是怎樣的性格,今天我才決定放下我愛的那個人,心還是控制不住的偏向他,有點不太能和您親密......”
“而且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在肢體接觸之前,我們能不能先給彼此一個互相了解的時間。”
尤金瞇起眸子,端過桌面上那杯已經有些涼了的紅茶喝過一口,“叫我尤金。”
說過他放下茶杯,又說了一句“茶很好喝”,然后朝室外走去了。
而此刻,尤金高大的身軀在容婳眼里竟然有了重影,頭也突然有了眩暈感。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是生病的前兆。
這些天她經歷的事不少,人也沒休息好,之前還了淋了雨,生病倒也正常。
她抬起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些許,決定回房間去泡個熱水澡。
而就在她剛走到旋梯口時,見尤金回來了,手里提著個透明的箱子,箱子內放著兩只注射器,還有四個透明的藥劑瓶,還有消毒工具。
不用問也知道,這應該是給席硯琛治精神問題的。
此時。
席硯琛的房間,女人的衣服和男人的衣服散落一地。
大床上。
席硯琛把裴月緊緊摟在懷里,大大的被子又把他們一同包裹,但卻沒完全蓋住,露著女人的香肩,男人的胸膛。
他胸膛上之前她刻下的那幾個字留下了很清晰的印記,讓“你是我的”這四個字像極了白色的紋身。
他唇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菲薄的唇一點一點的,輕啄著女人的小口,重復了很多很多次。
裴月白凈的小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那雙嫵媚的眸瞇起,完全的陷入了被動。
很久很久以后,他也終于吻的心滿意足,把被子拉高,把頭靠近裴月,臉蹭了蹭她的臉,然后說,“我特別特別困,我要睡覺,你不能再走。”
裴月伸出一只手臂環住了他的窄腰,聽話的點了點頭,“嗯。”
然后席硯琛閉上了眼睛,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只是,表情上微妙的區別,讓笑意和笑意也有全然不同的感覺。
此時的席硯琛,笑的過于可愛。
就像小朋友那樣天真。
只是看他這般模樣,裴月臉上的羞澀消散,換成了一種咸澀的心酸。
雖然經過昨夜的消化,她已經接受了席硯琛有精神問題的現實。
可真的看到他與之前完全大相徑庭的模樣,然后在閑下來之后,心里總是會被很復雜的情緒所蔓延。
她擔心在未來,她能不能把他的心疾徹底拔除。
同時也覺得,愛這種東西,真的不分時間是否久遠。
他正常堪比完美的模樣,令人她心馳神往。
而他犯病之后,或呆萌可愛,或狠辣凌厲,也同樣令她心跳怦然,甚至還蔓延出更多的滿足和渴望。
她滿足他乖巧可愛的依賴她,對她訴說真心。
她也渴望,他墮入黑暗時,那內心深處見不得光的極端浪漫。
而席硯琛就在她思緒飄遠時,很快睡著了。
裴月也沒睡夠,鉆在男人炙熱的懷里,她也慢慢有了睡意。
而就在她半夢半醒時,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動靜不小,但席硯琛沒有任何的反應。
裴月便輕輕起身,穿上衣服,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