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今天下午,古沉剛接到喬悠悠的電話。
他們約在一家咖啡館談再次開庭的事情。
“是的,姑姑找到了工地食堂的工作,一個月工資六千五。”
古沉眼神微動,她們找到工作的速度似乎比他預想的要快一些。
他還以為她們要到最后一天才能有消息。
喬悠悠繼續補充道,“是言深幫忙找到的。”
古沉核對了下喬滿工作的工地名字。
“難怪。”
何言深竟然會主動幫忙,安排的工作還是自己旗下的。
工資能開到這么高的,只有他這個老板自己了。
何言深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這么在意喬悠悠的感受?
古沉上下打量了喬悠悠,他怎么都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喂,你盯著我家悠悠看什么?”
班新月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警惕得看向對面得古沉。
他要是正經的律師,干嘛那樣看人。
何言深身邊的朋友都有問題,估計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在跟我講述跟案情有關的東西。”
“不看她,難道要看你?”
這女人一開口就莫名的讓他覺得煩。
喬悠悠的兩只眼珠在兩人之間打轉。
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好像言深說過,這古沉可是萬年的面癱臉,能讓他臉上做出多余的表情,比登天都難。
可剛才她明顯注意到,他看向新月的眼神中,盡是嫌棄。
新月竟然能牽動古沉的情緒,這?
“你!”班新月作勢就要論起袖子沖上去。
第一次見到古沉的時候她就想這么做了。
“新月,新月,消消氣,古沉他不是那個意思。”
喬悠悠邊說還不停的給新月使眼色。
這可不興內斗啊,姑姑能不能勝訴還得依靠古沉的幫忙了。
“行,今天這是看在悠悠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為了悠悠和姑姑,她能忍。
反正這次的事情過后,她就不用這個律師打交道了。
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古沉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不想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古沉,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怪什么?”
她怕新月和古沉一旦開始吵架就沒完,趕緊插話。
看古沉剛才的樣子,對于姑姑的工作,他好像還知道點什么。
“工地是一個大公司的項目。”
“給一個食堂工人開是一個月六千多的工資,還是出得起的。”
還不至于因為多給喬滿開了幾千的工資,以光集團就能倒閉。
何言深想要做慈善,他沒有理由多說什么。
反正最后需要解釋的人又不是他。
“大公司?那家大公司?”
喬悠悠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古沉將臉轉向一邊,自動過濾掉她的問話。
“現在工作已經確定,勝訴我已經有十分的把握。”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的意見,對于孫年,你想要他受到多重的懲罰?”
班新月雙手環胸,一臉不屑的看著古沉。
“怎么,難道是姑姑想讓孫年判幾年就能判幾年嗎?”
古沉學著她的動作,隨意的靠向后面的椅背。
“別人辦不到的,我可以。”
班新月冷哼兩聲,這人,大話說得倒是順溜。
她剛想繼續說古沉,就受到了悠悠的眼神警告。
好吧,她又沒忍住。
“姑姑,你是怎么想的?”
這件事還得姑姑自己拿主意。
雖然按照她的想法,當然希望孫年可以盡早的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喬滿低頭不語,所有人都在等著她最后答案。
“古律師,如果要給孫年判刑的話,給他判刑的年限會是多少?”
“三年到十年。”
喬滿抬頭看向窗外,視線漸漸模糊。
“我嫁給孫年,也還不到十年。”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孫年對我也還不錯。”
年輕的她,初為人婦,對未來的婚姻生活充滿了向往和期待。
孫年那會那沒有暴露出身體里面的暴虐因子,家里面充滿了溫馨。
那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時光。
“姑姑,你該不會是想?”
喬悠悠有些擔心,姑姑這是要原諒孫年的節奏?
喬滿對喬悠悠搖搖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也許一個月前的她真的會做出原諒孫年的決定,覺得這場婚姻,她忍忍還是可以繼續過下去的。
但她最近跟著悠悠經歷了這些事,見識過市中心的繁華。
她已經不這么想了。
“孫年后面對我做出的那些事,不可原諒。”
喬滿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對古沉說道。
“古律師,我希望您能給孫年最嚴重的懲罰,讓他十年內都不能出來見到外面的太陽。”
她對孫年恨之入骨,若不是看他能受到最嚴重的懲罰,她后半輩子也很難過得心安。
“既然這是當事人的訴求,我必當完成。”
正好,他看那個孫年也不順眼。
就讓他多關幾年。
“今天就到這,開庭日上我們再見。”
古沉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
“古沉等等!”
在古沉即將要走出地店門的時候,喬悠悠立馬叫住他。
她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問完。
“你是想接著問我,你姑姑工作背后的是大公司是哪家?”
喬悠悠的探究心這么強,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言深,你在她面前還能瞞多久?
“是,古沉你是知道的對吧。”喬悠悠試探性的問道。
“以光集團。”古沉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這個公司是她還真的沒有聽身邊的人講過。
“還有。”
當她還想繼續問的時候,古沉伸手阻止。
“你后面想要問的我能猜到,這些你明明可以問言深的,他比我知道的不是更加清楚?”
“你為什么會舍近求遠?”
古沉的話將喬悠悠給問住了。
是啊,古沉說得不錯。
何言深也在工地上干工,姑姑的工作還是他找的,按理說,沒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她追問古沉,是因為對何言深華還懷疑嗎?
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
古沉的問話,她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建議你去問何言深,如果你問,我想,他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