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這與其說是畫，更不如說是......鬼畫符！
這在文老爺子看來自然是不過關的，但看著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他把話又咽了下去，違心道：“粥粥畫得真好。”
聽到他的夸獎，粥粥一喜，“那我再多給外公畫幾張！”
說著，她就又低頭畫了起來。
文老爺子想攔，最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算了，就當是小孩子玩了。
粥粥順手之后，越畫越快，沒多久就畫了十張。
文老爺子看著一桌子的鬼畫符，突然頭有點疼。
奈何又不忍打擊她，便道：“粥粥畫的真好，外公很喜歡，一會兒就找人裱起來，掛在墻上。”
聽到這話，粥粥更加開心，果然，畫畫跟畫符是一樣的！
“嗯嗯！還是外公教得好！”
文老爺子干笑兩聲，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了。
總不能說出去別說是他教的吧。
咳。
輕咳一聲，他也沒多說什么，其實粥粥的畫，仔細看的話，還......有點提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腦子都清明了點兒。
大概是因為小姑娘在這里，看著她心情好吧。
文老爺子也沒多想，見粥粥感興趣，就繼續畫畫。
于是，又多了很多張“鬼畫符”。
最后傍晚臨走的時候，粥粥還說：“外公，我畫的太多了，都掛墻上有點多，您要是有什么朋友的話也可以送給他們。”
她很大方噠。
“好。”文老爺子點了點頭。
文瑤隨意掃了眼，目光微頓，嘴角輕輕抽了抽，又聽她爸夸粥粥畫得好，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她爸雖然不如崔榮和一云大師畫得那么好，但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出來的畫賣個幾十萬不成問題，尤其是鑒賞能力一流，能一眼看出來畫的好壞。
就算是對著大師的畫作，他也能精準地找出不足，可謂犀利。
沒想到對著小姑娘的畫能夸成這樣，還真是雙標。
不過小孩子本來就是玩的，倒也不用太較真。
聊了幾句，她便帶著粥粥走了。
好巧不巧，他們剛一離開，就有人來文家拜訪了。
是文老爺子以前的一個學生。
見他在整理書桌上的畫，問道：“老師，這是您剛畫的嗎？”
說完，就看到了那些畫，眼睛頓時一瞠，這是鬼畫符嗎？
小心翼翼看了眼文老爺子的神色，學生又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便問道：“老師，可以送我一張嗎？”
文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這個學生，心思都不在正道上，喜歡做生意，在校的時候成績總是墊底，但有生意頭腦，畢業后做了畫室經紀人，專門幫忙賣畫，從中抽成。
但好在人不壞，也有心，時常來看他，文老爺子就點了他兩句，便沒再說什么了，見他眼睛還一直往畫上飄，便好笑道：“行了，送你一張吧。”
學生一喜，“謝謝老師！”
雖然他欣賞不來，但這可是老師畫的，肯定值錢！
聊了一會兒，老人家休息得早，學生也沒多待，抱著畫就走了。
回去之后，他把畫放在書房，等著明天拿去裝裱。
午夜時分，他睡得正香，背后忽然有一只冰涼徹骨的手摸了過來。
“嗨，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