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迪雅,老朽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天玄龜無奈地說道:“你不是造物主,這樣非常規制造巨龍,究竟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了。”妮迪雅平靜地說道。
“唉~~既然你不聽勸,那老朽可就不管事后會發生什么了。”
天玄龜輕嘆一口氣。
“小子,你往后退退,老朽要發力了。”
也沒等云舒反應,一只白嫩的玉手便將他帶到了空中。
這時天玄龜的龜殼突然亮起藍光,并且光芒向著它腳下的石板灌入。
沒過多久,天玄龜的龜殼上的所有藍光全部注入到石板中。
下一刻,石板向天空射出的一道光芒,像畫筆一般在空中繪畫著晦澀難懂的巨大靈陣。
等靈陣勾勒完成后,恰好籠罩在了那些被帶來的靈獸所在的生活地。
地上的靈獸們看著天空中覆蓋的巨大靈陣,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紛紛抬頭看向靈陣嘶吼著。
即使被封住了靈力,它們也要向著不公的命運發出怒吼。
“天玄龜是天生的陣法大師,它們可以與世間萬物溝通,構建出最需要的靈陣。如果說有什么辦法可以在不殺死它們的前提下提煉它們的巨龍血脈,那就只有天玄龜可以做到了。”聽著下方靈獸們的嘶吼,妮迪雅眼神平靜地說道。
“你真的不打算聽那只烏龜的警告嗎?我感覺它說的好像挺對的。”云舒忍不住說道。
雖然他在當年去無間地獄修補封印前學過一些靈陣,但這么久早就忘記了。
可這也不能阻攔他往最壞處想,誰讓他每次出門后總會遇到些糟心的事呢?
“我相信它的警告,但我也不會停止我的計劃。”妮迪雅平靜地說道。
巨龍一族的生育率日益低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么終有一天巨龍一族真的會像她預知的那樣步入滅絕,所以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增加巨龍的龍口,讓巨龍繼續繁衍下去。
“你是龍王,你說了算。”云舒嘆了口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像這樣極度自負的女人不經歷一次巨大的失敗,是不會發生任何改變的。
靈陣的光芒精準地照射在了每一只擁有巨龍血脈的靈獸身上,有些頭腦聰明的猜測出是巨龍要對它們下手了,于是連忙躲了起來。
光芒只得照射在了遮擋物上。
可是它們卻忘記了妮迪雅還在靈陣的旁邊。
她揮手將光芒照射到的所有遮擋物全部清理干凈,讓光芒重新照射在滿是不甘的靈獸身上。
很快藍色光柱從被照到的靈獸這邊起漸漸被染成了紅色,并且紅色的光柱還向著上方漸漸染去,很快,一道完整的藍色光柱變成了血紅色的光柱。
上方的巨大靈陣也被這血一般的紅色浸染透了。
被提出血脈的疼痛感倒是其次,這些靈獸們主要是對體內的空虛和力量的削弱感到了不甘。
巨龍血脈一開始帶給他們的只有悲慘的過去,而現在好不容易堅持過來,它們都成了或大或小的霸主,過去的那些經歷也可以當做獲得如今成就的代價。
可是現在卻又要奪取它們的力量。
那它們過去的那些受族群排擠,受其他靈獸覬覦的經歷又算什么?
巨龍真是一個強大、傲慢又自私的種族。
“呼~~呼~~累死老朽了。”天玄龜喘著粗氣。
一次性提取小半個龍島范圍的靈獸的血脈,就算是它這個當代龍王的二大爺也累得夠嗆。
“什么時候開始制造巨龍?”妮迪雅帶著云舒突然出現在到了天玄龜的面前,云舒正抬頭看著天空的血色靈陣。
“至少也要三天,老朽需要休息。”天玄龜四肢無力地耷拉在石板上說道。
“三天后我再來找你,云舒,跟上。”妮迪雅熟練地將它翻到面朝上后,便轉身離開了。
云舒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倒是把老朽翻過來啊!”他們的身后傳來天玄龜的咆哮聲,完全不符之前表現出來的虛弱無力感。
“你既然看出它在怠工,為什么還要給它三天時間?”在路上,云舒忍不住問道。
“它擁有龍王一系的血脈,我無法命令它。”妮迪雅說道。
巨龍對于血脈等級低于它的靈獸,有先天血脈壓制效果,戰斗起來可以讓對方少出三分力。
同樣在巨龍一族的內部也有血脈壓制,龍王一系的巨龍先天壓制所有巨龍。
所以即使天玄龜只有一半的龍王血脈,妮迪雅也不可能利用血脈壓制讓它去做什么,除非用武力逼迫。
但這沒必要,而且也容易給露露帶來壞影響。
畢竟它還是她二大爺……
這時,一人一龍突然被一群虛弱的靈獸所攔住。
“讓開。”妮迪雅一如既往的平靜,絲毫沒有在意它們攔在自己的面前。
“龍王。”巨猿露出猙獰的模樣:“你記住了,我們會詛咒你,詛咒巨龍一族不得好死!”
在弱肉強食的靈獸法則里,弱小就是原罪,失去力量將與死無異。
妮迪雅眼神終于變了,變得無比冰冷。
“詛咒巨龍?你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迫人的威壓讓這些失去巨龍血脈庇護的靈獸不甘地趴在地面。
“你們現在還能活著,不代表我需要你們活著才能提煉出你們體內的巨龍血脈。你們在我眼里跟蟲子沒有區別,如果不想活,那我現在就可以拍死你們。”
說著,她抬起了手,一個巨大的白色龍爪虛影在浮現在空中。
下一刻,抬起的手向下落去,空中的巨大龍爪虛影也想著那群被迫趴在地上無法反抗的靈獸們落下……
“唉,好歹它們也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就算是蟲……咳,總之,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饒它們一命吧。”
妮迪雅落下的手,被云舒接住。龍爪虛影也在此時消失不見了。
“人族,我們不需要你的憐憫。”巨猿頂著地面低吼著。
“憐憫?那你就當做我是在憐憫好了。”云舒倒也沒解釋自己其實就是有些矯情,就像一些愛吃肉的人卻見不得動物被殺一樣。
讓他看著這些可以口吐人言的靈獸被拍的的血肉模糊,腸子亂飛……老實說,他生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一刀了結也行啊,為什么要弄的那么難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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