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寒擰眉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去將榮寧縣主把胭脂抹在齊嫣舞裙上的事兒透露給榮國公。”
只需告訴榮國公這個消息,他便能猜到自己的女兒為何會遭此大禍了,這樣也可以讓長安王多一個敵人。榮國公府如今雖然只剩下了爵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要是跟長安王咬起來,也能咬下長安王一塊肉來。
“是。”暗衛抱了抱拳。留下幾道殘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榮寧縣主在太后壽宴上,把胭脂抹在了齊嫣郡主舞裙上的事兒,便通過榮寧縣主貼身丫鬟的口,傳入了榮國公的耳中。
“小姐當真這樣說過?”榮國公緊緊地握著梨木椅子的把手,看著跪著的丫鬟問道。
丫鬟雙手撐地,抬頭紅著眼看著榮國公道:“奴婢不敢有一絲隱瞞,小姐從宮里回來的那天晚上,確實與奴婢說過,她讓齊嫣郡主出了大丑,將胭脂抹在了她的裙子上。”
“長、安、王。”榮國公睚眥欲裂,從齒縫中擠出了這是三個字。他就說,怎么會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劫他榮國公府的大小姐,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定然是長安王發現,齊嫣舞裙上的胭脂是榮寧抹的,才對她下此毒手。
榮寧固然有錯,不過她的行為,只是小女兒家之間的打鬧罷了,并非大事。可這長安王,卻讓人劫走榮寧還糟蹋了她,害得她沒了性命不說,也讓他榮國公府被人恥笑。
他榮國公府世代勛貴,如今受此大辱,他一定會一分不少的還給長安王那狂徒。
儷妃一聽說榮寧縣主出事兒了,便知道這是長安王的手筆。
感嘆道:“這長安王可真是夠狠的,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個這樣的爹,那齊嫣又怎么會是個好的,若是真讓她當了皇后,這宮里哪里還有我們的活路。”
若是讓齊嫣進了宮,這宮里恐怕就永無寧日了。
景玉站著一旁微微欠著身道:“娘娘說得極是,若是齊嫣進宮做了皇后,再加上太后,這整個后宮便都姓齊了。”
儷妃擰著眉道:“所幸皇上看不上齊嫣,但是如今這朝堂上,長安王的黨羽眾多,又有一個太后,保不齊哪天,皇上便像立冷落月一樣,被長安王和太后逼著立了齊嫣呢!”
所以為了永絕后患,要么她先讓皇上立了她為后,要么就讓齊嫣當不了皇后。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跟皇上說:“皇上你立我為后吧!”
景玉耷拉著眉道:“若是娘娘能懷上皇子就好了,只要娘娘能生下皇長子,太傅大人就有正當的理由在朝堂上提出立您為后了。”
說來也是奇怪,娘娘進宮也快六年了,皇上來倚云殿的次數,也比去別的妃嬪那兒多,可是娘娘這肚子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一聽景玉提起皇嗣,儷妃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又何曾不想懷上孩子,可是皇上到現在都還沒有碰過她,她要如何懷上皇嗣?
難道是皇上不行?不,不可能,皇上明明是有跟其他妃嬪行過房的。所以并非皇上不行,這問題可能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