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看著他的眼睛，確認這不是嘲諷，而是對方的真實意愿。
“說老實話，我很少接到這種請求。”
牧塵聳了聳肩膀，“理由？”
老人反問：“那你能撤了這周天星斗大陣？”
“不能。”
“那不就行了。”
“我還特意引水，將這里的周天星斗大陣穩固了一下，就是怕你跑出來。”
牧塵看了眼山下那奔騰的河流，十分誠實。
老者青筋微跳，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膩了，無盡歲月之后，我對于這種沒有意義的生命流逝感到了厭惡。”
“若是不能吞噬萬物，那么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聽見這話，
牧塵笑瞇瞇道：“既然如此，一個區區的星斗大陣，還真能困住你？”
這話明顯帶著試探的味道。
老人沉默了會，眼神變得無比滄桑唏噓，
喃喃道。
“一座大陣而已，但若是添加了命運之力的力量，那又如何？”
牧塵微微一愣。
老人冷笑道。
“命運魔神那家伙，從當年混沌初時便是如此，愛藏拙，愛藏匿，所圖甚大。”
“就像當年那場與盤古的大戰他成為獲利最大的一個...就像是現在，他超過規則之力，成就無上之道....”
“而我們這些混沌中的魔神，也成為了命運規則下的奴隸...”
說這話的時候，老人眼神中充滿著憤怒，不屑，鄙夷，但還有一絲羨慕。
三千魔神，也并不是全然一條心的。
吞噬法則而生。
生而吞萬物。
若是衍化到極限...何懼命運？
可惜....
牧塵聽見這話，明白了什么，喃喃道。
“命運之力一家獨大，就連同為本源的三千法則魔神都能掌控，原來是這樣..”
老人面色麻木，接著道。
“殺了我。”
“被囚禁在此地無數歲月，我膩了。”
“命運無解，沒有人能打敗他，自然沒有人能夠解除我的命運。”
“既然如此，隕滅是我唯一的歸宿。”
牧塵笑瞇瞇道。
“我有什么好處？”
老人沉默，突然嘴角微翹。
“當年的你似乎是以收集法則而證道，但是你差了一樣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本源。”
牧塵眼神一亮。
當年在力之殘篇的試煉之中，盤古便說過他缺少了法則本源。
那時他一直陷入了迷茫，但對方似乎知道原因。
“老頭...哦，前輩。”
牧塵突然笑瞇瞇蹲下身子，蹲在老人身旁，
“啥意思?詳細給我說說，說的好了，我就親自送你一程。”
老人狐疑的瞥了一眼身旁這個突然變臉的家伙，搖頭道。
“當年我們來到洪荒，法則之力生根，在此地形成了種種規則。”
“后盤古蘇醒阻止我們，但是法則已經落地，開始演化成法則之力。”
“我們便是法則，但是天地間由我們而衍化出的法則之力卻是另外一種無根之地。”
“這種法則之力天地間任何人都可以掌控，但終究都不太完美，因為法則之力缺少了本源。”
牧塵下意識湊近了身子，下意識道。
“怎么樣拿到法則本源？”
老人神色平靜，微笑道。
“殺了我們。”
.....
牧塵：“....”
他忍不住想拍手說句優秀。
說了那么多，最后又圓回來了？
“就橫豎我都要殺了你唄”牧塵無奈。
老人微笑。
“殺了我，才能奪得吞噬本源。”
“本源一出，法則才有真正威力。”
“但此殺并非彼殺，是另外一種理解法則本源的過程。”
“這在w”
“若是你愿意殺了我，那么在死前，我給你一次獲得吾吞噬本源的機會，互不相欠。”
牧塵看著老人的面龐，瞇起眼睛道。
“若是失敗了？”
老人聳了聳肩膀。
“我掌控吞噬，若是失敗了，便會淪入無盡的吞噬之中，你死，我等死。”
話音剛落。
“滴，恭喜宿主遇見吞噬魔神，請選擇...”
“一：認可吞噬魔神的選擇，進入吞噬之力試煉，可小概率掌控吞噬本源。”
“二：拒絕吞噬魔神的選擇，可掌控吞噬法則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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