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169章 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楚留香忽然發現,自己的脾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非常想把李瑾瑜綁了,然后一腳踢入海中。

  “知道么?”

  “知道什么?”

  “曾經我覺得,世上最大的混蛋是胡鐵花,沒有比他更大的混蛋。”

  “現在呢?”

  “我覺得一山還有一山高。”

  “不愧是我的小師叔,說的簡直太對了,如果你現在照鏡子,就會看到一個比胡鐵花混蛋十倍的大混蛋。”

  楚留香不說話了。

  他怕繼續說下去,會忍不住和李瑾瑜打起來,然后這艘船就保不住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三桅船,這里是楚留香的秘密基地,也是他的家,是他和三位紅顏知己生活了數年的家。

  李瑾瑜也不說話了,而是瞇著眼睛曬太陽,臉上卻沒有遮蓋草帽。

  楚留香有一樣東西,是李瑾瑜非常羨慕的,那就是他古銅色的皮膚。

  李瑾瑜并不喜歡這張小白臉,先前邊關迎接使團,好不容易磨糙了些,回家養一段時間,變得更水嫩了。

  武功長進,竟還能美容!

  可我不想要啊!

  如今已然是農歷五月,太陽開始逐步顯露威勢,正是曬太陽的好日子。

  尤其適合在甲板上曬太陽。

  一個美麗的少女走上甲板。

  她穿著寬大而舒服的鮮紅衣裳,秀發松松地挽起,露出雙晶瑩、修長的玉腿,赤著纖秀的、完美無疵的雙足。

  少女輕盈地走過甲板,走到楚留香身旁,輕輕用足趾去搔他的腳心。

  她面上綻開甜蜜嫵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這一剎那里開放。

  楚留香無奈的說道:“甜兒,你難道永遠不能安靜一會兒么?”

  “耶!你終于猜錯了。”

  少女不是宋甜兒,是李紅袖。

  楚留香三位紅顏知己,以宋甜兒的性子最活潑,李紅袖的性子最穩重。

  從某些方面來說,李紅袖倒是和李瑾瑜的大姐尉遲明鏡,有幾分相似。

  楚留香現在覺得,很想去海里面好好游一圈,洗去自己身上的霉氣。

  “李紅袖姑娘,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莫要也變得如此調皮好么,有了個宋甜兒,我的腦袋已經大了三圈。”

  “楚留香大少爺,除了甜兒外,別人就不能稍微頑皮一下么?”

  “乖乖坐下來,陪我曬太陽,講個故事給我聽,要開心的故事,要有快樂的結局,這世上的悲慘已夠多了。”

  “我偏不坐下來,偏不講故事,我也不要曬太陽……這見鬼的太陽,曬得人頭暈,我不懂你為什么會喜歡?”

  李紅袖原本是不喜歡曬太陽的,陽光會損傷她的花容月貌,不過李瑾瑜登船的時候,給了她一瓶“防曬霜”。

  金陵最好的胭脂水粉店,最新出產的產品,涂抹之后能有效防曬。

  除了這些,李瑾瑜還送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瞬間被李紅袖、蘇蓉蓉、宋甜兒三女,列為最受歡迎的客人。

  李紅袖涂好防曬霜,曬太陽自然是無所謂,當然,該抱怨還是要抱怨。

  “曬太陽有什么不好?一個人若能多曬太陽,就不會做卑鄙無恥的事。

  無論是誰,在這么可愛這么溫暖的陽光下,都是想不出壞主意來的。”

  李瑾瑜搭了一句話:“那是因為還不夠壞,我就能隨時想出壞主意。”

  楚留香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個和你很像的人,那家伙也是個風流浪子,喜歡在江湖上亂管閑事,并且有很多的情債。”

  李紅袖:(〝▼皿▼)

  宋甜兒:(??`ω′?)

  蘇蓉蓉:(╬◣д◢)

  楚留香:ヽ(ー_ー)ノ

  “你說的是陸小鳳?”

  “就是他。”

  “想他做什么?”

  “前幾天,我們倆吵了幾句,我心氣不順,決定想個主意整整他。

  比如把他的情人聚起來,然后從背后給他一悶棍,綁好了扔過去。”

  楚留香聞言摸了摸后腦勺,覺得自己應該去學學鐵頭功,否則指不定哪天走夜路,腦袋便會挨上一記悶棍。

  李紅袖打趣道:“沒想到李公子還有這種技藝,那該用什么敲呢?”

  李瑾瑜道:“我手中的鐵簫,乃是妙手老板朱停,以烏金寒鐵鑄造,一棍子敲下去,保管立刻敲暈了。”

  宋甜兒笑道:“說得好,不過吃飽了才有力氣,嘗嘗我的手藝。”

  宋甜兒是廣東人,說的話原本很難聽懂,不過李瑾瑜曾經去過廣東,甚至有個“五羊城神捕陳家駒”的馬甲。

  李瑾瑜廣東話說的不算標準,聽懂宋甜兒的話卻絕無問題。

  “早就聽聞小師叔藏了個廚神,今日定要好好嘗嘗廚神的手藝。”

  “你還聽說過什么?”

  “我還聽說過小師叔諸多奇聞,只不過現在肚子餓,想不起來了。”

  楚留香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在船底,不應該在船里,然后……

  ……他就真的跳下去了!

  能讓楚留香跳入海中,當然不是因為有人要敲他的悶棍,而是因為海面不知何時飄來一具泡得浮腫的尸體。

  尸身穿著昂貴的錦鍛衣裳,腰邊掛著翡翠鼻煙壺,黝黑的臉已經被泡的破了相,楚留香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天星幫總瓢把子。

  “七星奪魂”左又錚。

  天星幫雖然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卻也是財力頗為雄厚的一號勢力,總瓢把子被人暗殺,少不得要鬧起來。

  李紅袖道:“和天星幫有過恩怨的門派,自然便是朱砂幫,二者原本算是姻親,卻因一些變故徹底鬧僵。”

  解開左又錚的衣襟,發現其確實是被朱砂幫的朱砂掌所打殺。

  如果僅只如此,那么左右過不是江湖爭斗,死了哪個都不算冤枉。

  可既然這事被楚留香碰到,那就絕不可能僅只如此,李瑾瑜主動跟來,豈只是為了品嘗宋甜兒的廚藝?

  李瑾瑜吃著宋甜兒做的乳鴿,品嘗著楚留香珍藏的美酒,毫不在意的看著楚留香和李紅袖分析左又錚。

  楚留香翻個了白眼:“我說李大公子,看到這場面,你還吃得下去?”

  李瑾瑜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行伍出身,親臨過戰場,就算把他腦袋砍成兩半,我也能吃豆腐腦。”

  “別說這種惡心的事!”

  宋甜兒先是抱怨一句,隨后快步走進船艙,她平生最怕的就是死人!

  她穿著件寬大而舒服的衣裳,卻是鵝黃色的,皮膚不算白皙,是那種非常健康的顏色,顯然很喜歡曬太陽。

  瀑布般的黑發,梳了兩根長長的大辮子,不住蕩來蕩去,配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又嫵媚,又俏皮。

  “如果沒人問起,我是不可能主動說這些的,莫要怪錯了人哦。”

  楚留香再次跳入了海中。

  這一次,帶來的是西門千。

  “殺手書生”西門千!

  朱砂幫高手,擅長朱砂掌,左又錚便是他打死的,結果他也被人殺死。

  殺死西門千的是劍法,一種辛辣詭譎、歹毒邪異的劍法,江湖七大劍派之中,海南劍派最是擅長這種劍術。

  江湖七大劍派。

  慈航靜齋、峨眉、天山、巴山、昆侖、華山,無論練氣煉神練劍,無論快慢剛柔繁簡,走的全都是正路。

  唯獨海南劍派,專門研究劍走偏鋒之術,已然把劍走偏鋒做到極致。

  某些特殊秘劍,唯有身體殘缺之人才能施展,而且越是殘缺威力越強,種種詭異之處,簡直是匪夷所思。

  由于劍法太過歹毒狠辣,海南劍派弟子性格大多也是睚眥必報,出手毫不留情,且從不在乎與人以傷換傷。

  以傷換傷,各砍一條胳膊,海南劍派有獨臂劍術,對方只能嗚呼哀哉。

  李瑾瑜仍舊在吃飯,楚留香和李紅袖在分析西門千,宋甜兒送來了一份燒豆腐,然后就開始趴在船邊吐。

  因為楚留香又帶回一具尸體。

  海南三劍中的靈鷲子。

  他的腦袋被砍成兩半。

  做那一道燒豆腐,是宋甜兒聽李瑾瑜說的話,故意做出來搞怪,沒想到真看到這種場景,如何承受得住?

  吃人嘴短,李瑾瑜拿出一瓶藥,遞給宋甜兒:“吃了可以舒服一點。”

  宋甜兒接過藥瓶,正打算道謝,卻又想到那種場景,頓時再次嘔吐。

  李紅袖忽然問道:“李公子,你是用刀的大行家,可知有誰能一刀斬斷靈鷲子的佩劍,噼開他的腦袋?”

  李瑾瑜指了指自己:“我!”

  “除了你呢?”

  “中原擅長用刀的勢力,首推便是太行三十六刀寨,我可以保證,排行前十的寨主,都能砍出這一刀!”

  “除此之外呢?”

  “魔教的‘如意天魔,連環八式’、‘魔刀刀法’、‘神刀斬’,東瀛柳生家的‘殺神一刀斬’,也能輕松做到。”

  豈止是輕松做到,簡直就是拿大炮打蚊子,靈鷲子沒資格受這一刀。

  天下用刀高手何等之多,李紅袖縱然博聞強記,也看不出是誰所為。

  她也不用猜測分析,因為那個人已經飄來了,西域大漠頂尖刀客,“無影神刀”札木合,死的非常凄慘。

  渾身浮腫,毛發脫落,面部全非。

  若非他身上掛著面銀牌,上面刻的是只長著翅膀的飛駱駝,便是讓宋慈來驗尸,也確認不出他的身份。

  “好厲害的毒!”

  李瑾瑜道:“天一神水!”

  “什么?”

  “這是神水宮的天一神水。”

  “李公子見過?”

  “大概是五年……六年前,我家大姐的師父靜極思動,去了趟神水宮,與水母陰姬論佛論武,足足半月。”

  “不知是哪位高人?”

  “江湖三大神尼中的優曇神尼。”

  “原來是這位高人。”

  “你可能不知道,水母陰姬對佛法非常尊崇,每月都會請人去講佛,南少林的妙僧無花,便去過數次。

  兩人論佛論武,不分勝負,于是惺惺相惜,成為了好友,離開之前,水母陰姬送了一瓶天一神水作為禮物。

  優曇神尼從不用毒,又覺得我大姐處在波云詭譎之地,危險如影隨形,便給我大姐,作為防身的底牌。”

  天一神水是天下最強毒物之一。

  本質上不能說是毒,而是水母陰姬以絕世修為,從水中淬煉出的精華。

  這么說也不完全對,應該是水母陰姬的圣水真氣,與水結合后,形成的一種特殊的水,重量要稍微重一些。

  至于什么“一滴重達三百桶”,純粹是江湖人以訛傳訛的誤傳。

  用飲水機桶為例,一桶水大約是四十斤,三百桶就是一萬兩千斤,一毫升是二十滴,一瓶起碼五六毫升吧?

  那豈不是說,神水宮隨隨便便一個弟子,就能帶著一百多萬斤的東西,登萍度水,別人卻完全看不出來?

  金箍棒才一萬三千五百斤啊!

  神水宮都是氪星人么?

  就算神水宮都是氪星人,她們的衣服不是仙袍,如何能夠承受?

  再退一步,神水宮是一群穿著仙衣仙袍的氪星人,用天一神水害人,總是要下在酒水里邊,讓人喝下去。

  一壺酒加入半滴水,也是好幾千斤的重量,且不說那些人有沒有力氣把酒壺拿起來,特么這誰發現不了?

  真正的情況是,水母陰姬從三百桶山泉之中,才能淬煉出一滴水。

  這些事情,李瑾瑜原本不知道,甚至有入神水宮盜取的打算。

  不過洛陽養傷的時候,尉遲明鏡擔心李瑾瑜安全,送了三滴天一神水,并把優曇神尼這段往事告知。

  李瑾瑜試著喂冰蠶蠱。

  萬沒想到,冰蠶蠱毫無興趣,甚至露出個“垃圾食品”的表情,何君琪的金蠶蠱,同樣對此毫無興趣。

  可能在蠱蟲的世界里,天一神水就相當于工業酒精、地溝油吧!

  可惜了,原本還以為,以天一神水的玄奇,能讓冰蠶蠱更進一步呢!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

  船艙傳來輕柔的聲音,一個窈窕的人影,隨著語聲飄飄走了上來。

  她穿著件柔軟而寬大的長袍,長長地拖在甲板上,蓋住了她的腳。

  夕陽如火,映著她蓬松的發髻、清澈的眼波,也映著她溫柔的笑容。

  蘇蓉蓉!

  三女中真正的大姐,雖然平素多是李紅袖主事,真到拿主意的時候,還是蘇蓉蓉這位“蓉姐姐”更有決斷。

  她最近得了風寒,因此躲在船艙里不出門,聽到“神水宮”才出來。

  蘇蓉蓉有個表姑是神水宮弟子。

  她聽表姑說過這件事。

  “西門千殺了左又錚,靈鷲子殺了西門千,札木合殺了靈鷲子,下一個死的又會是誰?這些人處在天南海北,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們聚起來?”

  楚留香話音未落,他的半個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海面飄來一具尸體,那是一個容貌堪稱絕美的女人。

  神水宮弟子!

  至少從女子身上的服飾來看,她是神水宮弟子,而且她也卻有江湖傳聞之中,神水宮弟子的絕世美貌。

  神水宮雖然不能如同原劇情那般獨步天下,卻也是“江湖五方”之一。

  水母陰姬武功高深,為人又非常的護短,殺了她門下弟子,難道不怕她沖冠一怒,就要把人轟成碎片?

  “天星幫、朱砂幫、海南劍派、大漠豪雄、神水宮,把這些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然后又全都殺死……”

  楚留香喃喃自語,他感覺到了一股麻煩的氣息,也是冒險的氣息。

  天下無人可以阻止他冒險,他身體內屬于冒險的基因,已經完全覺醒。

  李瑾瑜當然也不能阻止。

  李瑾瑜此時已經潛入船艙,吹奏一曲十面埋伏,困住了一個絕色美人。

  神水宮弟子。

  真正的神水宮弟子。

  水母陰姬親傳弟子宮南燕。

  不過按照水母陰姬的愛好,與其說是親傳弟子,不如說是“愛妃”。

  宮南燕是來找楚留香的。

  在李瑾瑜提及優曇神尼時,她心思巨震,暴露了氣機,也暴露了方位。

  當然,就算她沒有意外暴露,以李瑾瑜的修為,也能完全感應得到。

  宮南燕數次想要出招逃離,但無論如何催動真氣,總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音符震蕩,隨即被鐵簫點回去。

  眼看楚留香等人進來,宮南燕干脆不再出手,只是死死盯著李瑾瑜。

  “姑娘,我技藝如何?”

  “如午夜鬼厲,嘔啞嘲哳!”

  “多謝夸贊,姑娘不請自來,私闖民宅,正是需要午夜鬼厲來應對。”

  “那私闖民宅,偷盜寶物,又該用什么來對待?我這丟了寶物的主人家來尋盜賊討要,難道還是惡客不成?”

  楚留香聞言摸了摸鼻子:“這位冷姑娘,我從來沒去過神水宮。”

  “我不姓冷!”

  “那么,我該叫你什么?”

  “就叫我冷姑娘吧!”

  “我偷了你什么?”

  “天一神水!”

  “我絕對沒有偷盜過。”

  “江湖中除了楚留香,誰還能從神水宮中,盜走天一神水?”

  李瑾瑜笑道:“非也非也,這話若是傳到一個人耳朵里,恐怕咱們這位楚公子,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誰?”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還有呢?”

  “如果我一定要出手的話,想必也是沒什么問題的,我剛才說的,你應該都聽到了,我可以去求我姐姐。”

  “大名鼎鼎的公子榜魁首,原來竟然會靠姐姐行事,竟也不知羞。”

  “我父軍務繁忙,整日不見人影,我母無心家事,幾乎從來不管,我從小到大,確實是姐姐帶大的。

  姐姐在我眼中,如父如母,一個人如果去求自己的父母,固然會顯得能力不如,但絕不能說是羞恥的事。”

  “強詞奪理。”

  “況且,如果我想要天一神水,直接找姐姐要就是,何必這么麻煩。”

  “那你說這些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因為神水宮丟了東西,就懷疑是楚留香做的。”

  “但他是嫌疑人。”

  “你這個斷桉方式,如果去六扇門當捕快,每年至少二百冤假錯桉。”

  “你的話成功惹怒了我,原本我打算給楚留香兩個月時間,現在只有一個月了,我必須一個月看到結果。”

  “如果看不到呢?”

  “我就用楚留香釣鯊魚!”

  楚留香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心說你們兩個唇槍舌戰,和我有什么關系?

  “釣鯊魚前,先割掉鼻子,他那個摸鼻子的動作,著實惹人生厭!”

  楚留香越發覺得無奈,他很想繼續摸摸鼻子,卻終歸還是放下了手。

  很多人說過,楚留香摸鼻子的動作非常有魅力,非常吸引女孩子。

  這話確實是實話,楚留香這個動作非常吸引人,但并非楚留香本意。

  楚留香的鼻子自幼便有病,因此時常揉鼻子,后來得傳夜帝神功,領悟到一種以皮膚換氣的獨特絕學。

  由于用不著口鼻換氣,楚留香的輕功超凡脫俗,也自此免疫了迷藥。

  更加讓人感到無語的是,內功有成之后,他的鼻子成了薛定諤的鼻子。

  面對迷藥自動失靈,面對女兒香卻比狗鼻子還靈,別人失去一種感官,是極大地損傷,唯有楚留香是增益。

  至于摸鼻子的動作,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每當感覺郁悶或者尷尬,亦或是思考問題,都會下意識摸鼻子。

  再然后,這個動作,隨之傳遍了諸天萬界,為一代代主角所模彷!

  一直被模彷,從未被超越。

  ……

  “冷姑娘”宮南燕離開了。

  楚留香躺在躺椅上,手中拿著琉璃酒杯,里面是上等的波斯葡萄酒。

  “她的確很美,尤其是那一笑,海上的星光,似乎全都照上了她的臉,再悄悄地落入神秘的黑夜里。”

  “一個月后,你只怕就不會再覺得她美了,尤其當她的劍抵住你脖子的時候,哦,不對,抵住你的鼻子……”

  “她不用劍的。”

  “她用什么?菜刀?”

  “她用的是菜碗。”

  “菜碗?”

  楚留香大笑道:“不用菜碗,怎么能接得住打翻了的醋壇子。”

  李瑾瑜笑道:“我覺得小師叔可能搞錯了一個問題,神醋宮掌門人,總比神水宮的親傳弟子可怕得多。”

  “你難道不怕?”

  “當然怕,上次我們家里那幾位副掌門生氣,讓我大半個月食不知味,現在想起來,也是心有余季。”

  “神醋宮,真是可怕的勢力!”

  “所以最好不要招惹!”

  “你能忍得住?”

  “難道你忍得住?”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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