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遠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深吻住她。
外麵燈光炫彩,星座大廈上字幕變幻,新的一年到來,昭示著新的開始,落地窗往裏地麵上,印著窗外的月光。
光線打在他們身上。
女人腰身纖細,因被吻仰起脖頸,男人低頭,輕而易舉地就吻住她,舌/尖交纏。陳靜因情動,微微墊腳,傅臨遠摟著她的腰,吮/著她的唇,領口微敞,那天她在喉結留下的吻痕隱隱若現。
有無人機飛過窗外。
外麵的世界空曠,頂樓的世界空曠。
往下俯視,天地間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
嘭。
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半空中炸開,變成碎片緩緩往兩邊散開,陳靜離開少許,眼眸裏帶著水霧,傅臨遠垂眸看她,指腹抹著她唇上的水跡。
或許夜深。
或許新年。
或許煙花。
五顏六色,璀璨無比。
這一夜仿佛回到陸臣生日那晚。
陳靜握著他的手臂。
“傅臨遠。”
傅臨遠神色不動,盯著她,挑眉等著。
陳靜笑了笑,五官清麗。
她墊腳,又吻了吻他的薄唇,就在傅臨遠按她腰的手緊了緊的時候,身後又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半空中散開。
絢麗的光投射到陳靜的臉上,陳靜扭頭去看,看到那朵巨大的煙花顯然是朵巨大的玫瑰花,這朵花五顏六色,炫彩,她拉著傅臨遠的手腕走到落地窗去看,這一刻,陳靜像個女孩。
追逐著遠方的花朵。
她仰頭看著。
不得不說,頂樓真適合看煙花。
因為它們每一朵都像就在她頭頂,令她覺得觸手可及。
傅臨遠看著她仰起的側臉,他往後靠,靠在桌上,摟著她的腰往回帶,陳靜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這時。
煙花變幻。
6.
28.
這三個數字出來變成煙花後,一個巨蟹座的星空圖標在半空中展開,而星空圖標顯然是製作過的。
是個比較柔和,仿佛盤起頭發的巨蟹女圖標。
陳靜微愣。
反應過來,628似乎是她的生日。
身後傅臨遠沒有吭聲,陳靜看了會兒,回頭看他,傅臨遠神色淡淡,嗓音低沉,“還有。”
陳靜靜看他幾秒。
隨後,她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夜空。
劈裏啪啦,天空亮極,無數櫻花形狀的煙花在半空中炸開,美得可以讓無數人尖叫,而這些煙花仿佛是京大裏麵那一排排煙花。
陳靜心顫了顫。
愛上他最初的地方。
每一年,她都在京大看到這些櫻花落滿地。這一夜,煙花很多,幾家集團都在燃放,關於陳靜的一切。
都隱藏在煙花裏。
這一場煙花秀燃放了一個多小時,燒掉的錢是天文數字,整個京市的人卻都觀望到一場舉世無雙的煙花秀。
持續狂歡。
陳靜手機響起,很多信息,其中還有肖梅的。
傅臨遠手機也響起,電話跟信息滴滴響個不停,他撈過來看,隨後摁掉,他撩起眼眸,陳靜也從手機中抬起眼,蔣禾喝醉了,馮誌也給她發了信息,詢問晚上能照顧她嗎。
陳靜也看到傅臨遠手中,是傅家來電。
傅臨遠按住她後腦勺,親吻她的眉心,“讓於從送你回去。”
陳靜點頭。
夜深,他黑色襯衫領口微敞,眉眼俊逸,一如當初。
傅臨遠回身取走她的小包,隨手拎著,攬著她的腰走向電梯,兩個人走進電梯,陳靜手機一直響。
很多信息。
馮誌說把蔣禾送家門口了,在門口等著她。
陳靜回複好的。
傅臨遠垂眸,看她回複,他低頭又親了親她的頭頂。
他其實極少這樣。
他大多都是直奔主題。
換他手機響了,他拿出來隨意看一眼,陳靜抬眼,看他側臉幾秒。
在他收起手機時,陳靜也收回視線。
走出電梯,於從的車停在大廈門口,他看到他們下來,立即給陳靜拉開車門,陳靜看他一眼,於從頓了頓,改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陳靜彎腰坐進去。
傅臨遠俯身跟著進來,給她扣上安全帶,眼眸對視幾秒,他嗓音低沉,“晚安。”
“晚安,傅總。”
傅臨遠離開。
於從關上門,小包落陳靜的手裏,陳靜放在腿上。
黑色轎車啟動。
傅臨遠低頭點燃一根煙,煙霧吹散,領口被風吹動,他咬著煙,走向停在一旁的SUV,上車,回傅家。
今夜這個點還有不少人勾肩搭背地在路上行走著,唱著歌,聊著天,一起踏過大城市的馬路。陳靜看著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也在這個大城市,努力走遍這裏的每一條路,黑色轎車開遠了。
身後。
最後一束煙花落下。
絢麗了一個晚上的天空歸於平靜。
抵達公寓地下車庫,陳靜解開安全帶,於從握著方向盤,看著她解,說道:“新年快樂。”
陳靜抬眼,微微一笑。
“新年快樂。”
隨後,她推門而出。
高跟鞋落地麵,於從突然喊住,“等下。”
陳靜回身,於從解了安全帶,反手不知在車後座拿了什麼,接著繞過車頭,把手中的東西遞給陳靜。
“傅總給你的。”
陳靜微愣,這兒距離樓梯間很近,裏麵光線投射出來,她接過那些東西,是車輛過戶的資料信息。
以及機動車登記證書。
陳靜翻開那本證書。
裏麵的名字已換,換成她的名字,之前是於從的名字。
因為是他去辦的,所以先落他名字。
這輛車就是傅臨遠配給陳靜的,到陳靜手裏的時候,是全新的,而到她手裏,她並沒有開多少。
之前名字雖然是於從的,但車的屬於傅恒的資產。
這份車輛過戶信息明確表明了,這輛車以後歸她個人所有。
陳靜抬眼,看向於從。
“為什麼呢?”
於從神色頓了下,他說:“傅總想送你一輛車,怕你不要,幹脆把它過戶給你。”
陳靜安靜著。
看著於從,神色冷靜,沒應。
於從對上她眼眸,有一瞬間差點沒接住,他說:“你收著吧。”
“早點休息。”
說完,他便繞從車頭,進入駕駛位,朝她揮手。
陳靜抬手,也朝他揮了揮,隨後,她握著資料以及拎著小包轉身走進樓梯間,叮一聲,電梯門開。
馮誌扶著蔣禾,看到她來了,立即哎一聲,“陳秘書,你來了。”
陳靜走過去,拿鑰匙開門,看一眼他手裏的蔣禾,蔣禾眼角帶淚,陳靜陡然想起,蔣禾的父母就是在元旦這天離婚的。陳靜指尖一頓,開門進去,放好東西,從馮誌手裏接過蔣禾,扶到沙發上。
這兒是女人的住所。
馮誌一個大男人都不敢多呆,他立即擺手,“陳秘書,辛苦你了,她今晚心情似乎不太好,突然看到什麼了,然後就一直喝,才醉得那麼快。”
“你幫忙幫忙照顧她,我先走了。”
陳靜拉空調被蓋在蔣禾的身上,起身把馮誌送出門,她說:“馮經理慢走。”
馮誌哎一聲,往電梯走去。陳靜關上門,砰一聲,屋裏寂靜,陳靜走回沙發,去看蔣禾,不經意看一眼窗外,窗外灰燼,再不複剛才的絢爛。
蔣禾想吐。
陳靜立即拉過垃圾桶給她。
蔣禾抱過,吐出來。
陳靜拍拍她的肩膀,去給她倒水,喂她喝,然後又找出醒酒片,本想喂她,可看蔣禾此時昏睡的樣子。
陳靜又停住了。
昏睡著。
總比清醒強。
她起身,給蔣禾換了睡衣,哄著她,帶著她進了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忙完後,陳靜拆下頭發,才記起來得給肖梅回個電話。
她坐到沙發上,給肖梅去電。
果然,那邊很快就接起來。
肖梅炮轟,“新年呢,連個電話都不給我。”
陳靜抱著抱枕,“媽,我剛忙完。”
“忙什麼?不是放假?”
陳靜聲音溫柔:“一些瑣碎的事情,新年快樂,媽媽,身體健康。”
肖梅聽見這後麵的話,也不生氣了,她說:“新年快樂,寶貝女兒,歲歲平安。”
陳靜笑了笑。
肖梅說道:“過年放假別逗留,早點回。”
“好的。”
因為已經很晚了,肖梅也困了,陳靜跟她聊了會兒,就讓她去睡,肖梅嗯嗯幾聲,隨後彼此掛了電話。
陳靜抬眼,正好看到茶幾上放著的關於那輛車的一切,陳靜微頓,她看了好一會兒,點開微信。
點進肖梅的聊天框。
編輯。
媽,如果一個男人在一段沒有結果的關係中開始送車,他是什麼意思...
她編輯完,卻沒有發送,她停頓一會兒,便又把這句話刪除了,她摁滅手機屏幕,起身,去拿睡衣洗澡。
踏入浴室,一眼看到那束白玫瑰。
陳靜神色冷靜,走進去,關門,打開花灑,熱水傾瀉而下。
陳靜站在花灑下。
仰頭,任由熱水衝著臉。
水霧繚繞,眼前浮現煙花綻放後天空的冷寂。
有時。
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_
隔天。
蔣禾為自己的宿醉感到痛苦,洗完澡趴在茶幾上,一動不動,玩著手機。陳靜煮了粥放在茶幾上。
蔣禾哎一聲,她抬眼,“陸總是不是又來追你了?”
陳靜一頓,“怎麼了?”
蔣禾刷地把手機屏幕舉到陳靜跟前,上麵是喬惜拍的相片,在星座大廈上,陳靜的名字閃閃發光,沒看到。”
蔣禾把手機拿回去。
對著編輯,“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如果是給陳靜看的話,那陸臣必須約陳靜出去啊。蔣禾下意識地看一眼陳靜,昨晚她醉糊塗了,不知道陳靜什麼時候回來,她有去見那個她喜歡卻也看上她的男人嗎?
手機再次響起。
蔣禾一看,看到了煙花圖。
生日,星座。
蔣禾呆了呆,這得多大手筆,她看向陳靜,說道:“靜靜,你生日是628吧?”
陳靜知道。
估計又拍到了煙花。
她抬眼,點頭。
“是。”
蔣禾神色微頓,想了想,“那也有可能還是陸總。”
陳靜問道,“怎麼了?”
蔣禾把手機遞給陳靜,再給她看,陳靜看到喬惜尖叫啊啊啊啊的信息以及發來的圖片,陳靜神色依舊鎮定。
她說:“巧合。”
她實在太鎮定了,蔣禾把手機拿了回去,她看一眼陳靜的手機,“陸總沒給你發信息?”
陳靜搖頭。
“沒有。”
蔣禾看她幾秒。
她不知為何,覺得陳靜今天格外冷靜。
她想著。
如果這是那個男人給陳靜放的,陳靜想守住這個秘密,那也正常。
不知道。
陳靜的那個他。
是什麼樣的,她雖好奇,但也知道,如果這個人是個合適的人,陳靜不會瞞著。
她沒再問。
反而在微信裏叫喬惜不要大驚小怪。
因為倒數夜的狂歡,接下來的三天,陳靜跟蔣禾都沒怎麼出門,有也是兩個人一起去買菜,回來了陳靜做飯。
_
假期回去上班。
有人用煙花以及星座大廈給陳靜告白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議論紛紛,最後大家鎖定了一個嫌疑人物。
陸臣。
畢竟,這種事兒,他又不是沒少幹。
陳靜跟蔣禾走進大廈,相熟的幾個人朝陳靜投來目光,陳靜握著咖啡,神色冷靜,進了電梯。大家私下在說,陳靜不愧是跟在傅臨遠身邊,太鎮定了。
今天有個早會。
九點半。
這個點到,電梯門開,傅臨遠挽著袖子,接過馮誌遞來的文件,垂眸翻著,直接朝會議室走去,路過陳靜時,他把一份文件遞給陳靜,叫她送下樓去給財務部,陳靜眼眸落他眉眼幾秒,點了點頭。
拿過。
隨後,她送去財務部。
再上來,他們還在開會,陳靜給他泡了一杯咖啡進去,傅臨遠撩眼看她,端過來,陳靜離開,走出去後。
劉特助拿著文件匆匆出來,他哇一聲,對陳靜道:“我才發現,傅總原來也會寫代碼啊。”
“他在美時有修計算機,特別牛。”
陳靜微頓。
她眼眸看向會議室裏翻著文件的男人。
她收回視線。
大約十點半,會議結束。一行人走出來,傅臨遠指尖在陳靜桌上敲了敲,嗓音低沉,“這兩天我不在公司,有事電話。”
陳靜抬眼,點頭。
把其中一份文件遞給他,傅臨遠接過,隨後就往電梯走去,馮誌跟上。
陳靜端起咖啡,喝一口。
活動策劃找陳靜,商量年終晚會的事兒,她愁得頭發都白了,一直給陳靜丟方案,陳靜仔細刪選。
這時。
活動策劃突然道:“不如我們內部弄個走秀吧?”
不等陳靜回答,她已經把方案扔大群裏,往年都是看別人大放光彩,今年咱們內部的人來大放光彩,大家都有參與感,一下子群裏的所有人都活起來,紛紛點了讚同,陳靜看著民心所向,也覺得至少新穎。
她聽活動策劃的方案後。
調整了下,這場秀,男女都有,更有意思。傅恒也有不少青年才俊,還能稍微指導性強一些,看看能不能內部消化一部分單身人士。
陳靜把方案發到傅臨遠郵箱。
當晚。
他郵箱回複。
可以。
得到他點頭,活動策劃也活絡起來,幹勁十足,滿集團找人參加報名,陳靜則去看場地,訂場地,年關了,場地不好定,但不少公司會預留給傅恒,很早之前就聯係傅恒了。有一個場地,陳靜還挺喜歡。
去了幾次,最後決定訂下來。
跟活動策劃那位妹子二人簽好合同,就算鬆一口氣,活動策劃那個妹子立即拉著陳靜去逛逛,大意是放鬆一下,她閑逛,拉著陳靜進了一家挺高級的鋼筆店鋪,老板站在桌後,正在修理一支鋼筆。
陳靜隨意看看,準備要走之時。
看到了一支熟悉的鋼筆,是傅臨遠之前常用的那支,正在維修,老板戴著白色手套,仔細地擰著。
陳靜沒想到,這麼巧合。
會在這兒看見這支鋼筆,並見證它被維修好的樣子。她收回視線,被活動策劃那位妹子拉出了店鋪。
她說:“這店的鋼筆一看就不便宜,原來鋼筆也可以修啊。”
陳靜說:“可以。”
很多東西都可以修,隻要有心。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傅臨遠極少到公司,年關了,他除了陪家人,似乎也更忙,很多事情陳靜都是在微信上跟他聯係。
年終晚會即將到達。
有一天,活動策劃的妹子在群裏尖叫。
“今年的禮品我瘋了,你們拿到的人一定要請吃飯!!!一定要啊!!”
大家紛紛詢問是什麼禮品,活動策劃的妹子卻安靜了,沒再說。喬惜被挑起了好奇心,都快瘋了。
陳靜忙著場地的事情,完全沒關注。
很快。
年終晚會到來。
這一天,陳靜也很忙,在後臺,盯妝容,看節目表。主持人上場,晚會開始,陳靜穿著長款大衣,站在舞臺的邊緣,看著舞臺。
這時。
她看到臺下坐著的傅臨遠。
他剛來,黑色襯衫外套西裝長褲,指尖夾煙,旁邊的陸臣,陸臣正在跟他說話。
傅臨遠垂眸,眉梢冷峻。
把玩著桌上的酒杯,他一身西裝革履,很是帥氣。
陳靜看他幾秒。
突地想起於從的話。
他主動,僅有一次。
當他不主動了,便是這樣,時間永久,陳靜收回視線,算一算,元旦過後,兩個人便沒怎麼見麵。
哪怕見。
也是匆匆一眼。
那輛車,似乎隻是個開端。
“陳秘書。”活動策劃的妹子焦急地從裏麵出來,一把抓住陳靜的手,“怎麼辦,走秀的人少一個。”
陳靜回望過去,問道:“怎麼說?”
妹子欲哭無淚,她說:“財務部的小藍,她今天吃錯東西,得了腸胃炎,此時去了醫院——今晚沒法走了。”
“人數少一個不吉利啊。”
陳靜扶好她,“你別急,時間還有,想想辦法。”
“找個人頂上。”
策劃妹子愁眉,“叫誰啊,其他人都是不想參加才不參加的,此時她們都落座了,怎麼頂。”
陳靜想想。
抬眼,準備去拿手機。
這時,策劃妹子看到她眉眼,突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要不,秘書姐姐,你頂上吧,你那麼漂亮,肯定是壓軸。”
陳靜微愣。
撥開她的手打算拒絕。
蔣禾喬惜等人提著裙子一把撩開了幕布,齊齊盯著她,“你來你來你來——”
全部人擁著她,不等陳靜開口,直接拉著她就往裏麵而去,蔣禾快速地接過秀服說道:“沒有人比你更熟悉流程了,你辛苦這半個月,也亮亮大家的眼睛,何況你那麼美,不要埋沒了這張臉。”
喬惜在一旁點頭,幫著去解陳靜的衣服。
“就是就是,這個時候沒有更好的人選了,你最適合——”
陳靜急忙按住喬惜的手,說自己來,她拒絕不了,半個月大家都很努力,天寒地凍地穿著秀服排練,陳靜也不忍心,她接下了這活。
最後一件秀服,是紅色的,露一邊肩膀,身後是長長的裙擺。
好在小藍身高跟陳靜差不多,陳靜這才能穿上,等她們弄完,上一個節目也剛完,陳靜趕鴨子上架。
頭發盤起,露出肩膀,鎖骨,她拿著節目單看著,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上場,音樂聲響起,全場歡呼。
女生們不同以往的日常製服,也不是普通的禮服,而是漂亮設計感十足的秀服,臺下沸騰,看得熱火朝天。
原來某某這麼漂亮。
原來她們可以這麼漂亮。
男生們也是,穿著有設計的秀服,上臺,一個個瞬間高了幾厘米,氣氛燃起來,最後一個就是陳靜。
跟她一起的男生先上去。
陳靜整理裙擺,深呼吸一口氣,她是來完成這場秀的,男生下臺後,陳靜提著裙子走上去,燈光嘭地一下落在她的身上,全場瞬間安靜幾秒,陳靜穿著紅色秀服,就站在光圈裏,她踩著高跟鞋。
往外走。
肩膀白皙,脖頸修長,鎖骨仿佛能盛水。
白皙的長腿偶爾從秀裙裏出來,她眉眼清麗,卻生生地壓住了這個顏色,讓它成為她的附屬。
她輕提著裙擺。
微微按著胸/口,往前半鞠躬。
總裁的位置就在正中央。
老傅總跟傅臨遠說著話,傅臨遠輕撩眼,便看到了她,燈光炫彩,他離得最近,看清了她所有的美麗。
身後有人尖叫。
女聲男聲都有。
陸臣更是瘋了,他直直地看著陳靜,他握住傅臨遠的椅子扶手,湊過去道:“陳靜,今晚要逼瘋我。”
傅臨遠沒吭聲。
那抹紅色很快就轉身,裙擺拖著,很快走入黑暗中,人影消失不見。
陸臣又湊過去,問道:“傅臨遠,陳靜真的太漂亮了,是吧。”
傅臨遠咬著煙。
收回視線,聽傅中衡說話。
沒有回答陸臣的問題。
傅臨遠聽著父親的聲音,煙放在煙灰缸上,輕輕彈彈,那張清麗漂亮的臉,帶著紅色燃燒,像朵紅色玫瑰,驚豔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