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趙廷美瞧著這情景,盡量將視線瞥向其他的地方。雖然熱鬧看著不錯,但他大哥正在蓄力中,冒然去打擾好像有點不太好。

  不過,神跡內描寫的內容真的讓人氣不過。即便他不是皇帝,心情也沒有辦法平靜。而且,他相信這內容就是平民看見了也會心生憤怒。

  丟的不僅僅是皇家的臉,還是整個大宋的臉。

  都是他這好二哥造成的,如果他沒有成為皇帝,後代也就不可能成為皇帝了。更不用說,會有如此丟人現眼的是出現在神跡中。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是當弟弟的,不能隨便打兄長,他鐵定要上去也學著大哥揍一頓。

  趙廷美想到這裏,越覺得生氣。牽羊禮那都是什麼東西,他二哥那好後代怎麼就好意思活下來呢?難道他們爹有教過這樣的情況下還要茍活著嗎?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趙廷美覺得他從神跡中得到的唯一高興的事情,便是他那二哥絕後了。

  若是換作其他情況,定然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考慮到他的存在都做出如何的後果時,就覺得大快人心。

  可是沒有多久,趙廷美發覺他還是沒有辦法感到高興。哪怕皇帝是他大哥,可在他二哥的統治下,形成的問題,引發的災難,真的容易讓人眼前一黑。

  於是,趙廷美朝著趙匡胤問道:“大哥,我能不能來一拳啊!?”

  正緩解著身體上疼痛的趙光義聽見這話,頓時朝著趙廷美的方向看去:“廷美,我可是你二哥!”

  趙廷美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點點頭表示:“我知道啊!要不然我就建議大哥直接將你殺了,這樣也可以避免日後大宋那樣的遭遇了。”

  趙光義似乎是沒有預料到趙廷美會這麼說,他目光在趙匡胤以及趙廷美的身上來回打量,神情有些晦暗,不禁咬牙切齒道:“廷美,我可是你二哥啊!”

  “我知道啊,你不用多次強調。”趙廷美平靜的點頭,對著趙匡胤再次問道是否能夠打趙光義一頓。

  趙匡胤沒有拒絕,隨意的點點頭。

  獲得允許的趙廷美便站在趙光義的麵前手握成拳頭朝著他的臉上打去。

  盡管打人朝著臉部打有點不太好,可其他的地方他大哥都動手了。那麼他就隻能找個好地方,以至於趙光義的現狀又雪上加霜。

  趙光義似乎也是沒有想到趙廷美居然會如此,他惡狠狠的瞪著他。

  然而,有著趙匡胤在“保駕護航”的趙廷美才沒有在意。

  他不僅沒有在意,還又對著另一隻沒有受到影響的眼睛來了一拳。不管怎麼樣,先將從神跡裏看到的內容中產生的怒氣消散了再說別的。

  可是,這也隻能緩解一時的情緒,更多的人怒氣實在是沒有辦法祛除。

  比如宋仁宗,他盯著神跡投影內的那些文字,似乎一遍又一遍的要記在腦海裏。

  尤其是在神跡內指出兵多戰鬥力卻不行,為官者卻不利國利民,又恰逢遭遇科舉考試中蘇轍在考卷中書寫的狂文。當然,更重要的是宋徽宗宋欽宗的那些事讓他都沒有辦法心情平靜。

  哪怕朝堂上對神跡內描述的內容多加以批判、大罵和痛恨,也沒有將他的注意力從神跡投影中移開。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未來的大宋會變成那樣子。

  尤其是他又想到神跡內對用金銀換取平安的行為多加批判,一時之間皺眉不已。

  抬眼又看神跡,又浮現出相應的文字。

  【入眠:雖然回到了趙大一脈,但是個爛攤子啊!說起來,感覺趙大趙二之間可能真的是基因存在問題,要不然後代的脾性怎麼相差那麼多啊!個別看起來不錯的可能就是基因突變,返祖到趙大爹那裏了,其他的就還是趙二那邊,慫包。

  說是大宋,其實就是大送,給敵人送錢,送地,送百姓,送家眷,送牛馬,宋送藏器,送嬪妃,送帝姬,掏上家裏所有的不夠還掏上百姓的家產去養敵人,感覺隻有敵人是他親生的吧!供給敵人吸血。

  就像是一隻蚊子來吸血,覺得是小事,說蚊子吸血是因為你健康,換作旁人它才不會來。可是等到蚊子將你吸的隻剩下皮包骨,還不覺得有問題。這就真供養啊!我挖出自己的心頭血給你,真的感覺敵人既是爹娘需要養護又是孩子需要照顧。】

  【被被的被被:或許金國真的是宋徽宗宋欽宗的爹吧!或許那些敵國是趙二一脈的親爹親娘吧,要不然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他們呢?】

  【吹涼風的少年:估計真的是祖宗吧,金國的人要他們去祭祖,他們也去了(笑.jpg)要他們去接客,他們也接了,要他們看著自己的妃嬪妻女受辱,也看了。要他們跟金國的那些低賤女子生孩子,他們也接受了。因為他們這種懦弱無能的行為,那些被押解來的女子都被逼著接客,真是些啥玩意啊!真的有種感覺哪怕那些人將他們當作玩物,他們隻要能夠活下去,也沒有什麼不能忍受。】

  【夢想當米蟲:隻能說是骨頭太軟了,軟的不像人。

  而且,宋徽宗估計不會想到,據說在他死後,不僅沒有入土為安,還被金國人把屍體打撈出來,熬成了燈油。】

  “燈油???”宋朝的一些皇帝、官員還有文人們看到這裏心情格外的不好。認為哪怕宋徽宗再如何,也是宋朝的皇帝,將屍體熬成燈油太過有違人和。

  但也有人覺得大快人心,作為將宋朝變成那樣的罪魁禍首,變成燈油也等於物盡其用了。隻是,想到做出此事的人是金國人,明白其意思是為了侮辱大宋,隻覺得心裏格外憤怒。而那憤怒是對於宋徽宗的憤怒,是對宋欽宗的憤怒,還有對當時朝堂官員們的憤怒,更是對那些蠻夷的憤怒。

  可是僅有憤怒也沒有任何的作用,除非能夠上戰場將那些敵人消滅殆盡。

  然而,又想到大宋連安全都要用歲幣去換取,想象中的日子究竟要從何而來?!

  想到當今就連戰爭勝利也要給敵國送歲幣的行為,寇準隻覺得會落得日後那般下場都是報應。

  宋真宗也想到這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難道吾簽訂《澶淵之盟》錯誤了嗎?”

  在沒有簽訂前宋真宗還不這樣覺得,即便是簽訂後,宋真宗依然不這樣覺得。可是隨著神跡出現後,宋真宗沉默了。

  他那個“澶淵之盟”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