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
柯仁義聽到林默的這番話，腦門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金額聽上去挺多，可相比他一開始制定的激勵規則來看，已經砍了又砍。
什么情況？
柯仁義的目光在林默和安幼魚臉上來回打量，好半晌兒才緩緩出聲，“你們兩個認真的嗎？”
安幼魚下顎點頭。
她喜歡錢沒錯，見錢眼開也沒錯，可終究有著自己的底線，這次宣傳片的運營太過成功，真要按照一開始設立的那種激勵規則來算獎金，恐怕獎金數額要來到七八千萬。
這么多錢，就算柯仁義敢給，她也不敢接。
見狀，柯仁義看向林默，眼中的詢問之意十分明顯。
林默笑，“校長叫我和安幼魚來您這里，不就是因為學校的資金捉襟見肘嗎？作為夏北的學生，吃點虧無關緊要，就是希望以后學校有什么好機會的時候，別忘記和我們就行。”
送人情歸送人情，但總要讓別人記住你送的人情。
俗話說，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林默對于這句話并不認同，在他看來，真誠固然是必殺技，可如果只有真誠，不搭配其他牌一起出，很容易會被人當做傻逼的。
為人處世，多多少少還是要用一些技巧的。
“這個自然！”
柯仁義重重地點了點頭，“多謝，學校最近用錢的地方太多，真讓我拿出個大幾千萬給你們當獎金，我還真拿不出來，一千萬還是可以的。”
林默笑著點頭，“校長，還有事嗎？”
“沒了。”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好。”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安幼魚已經將自己的那杯檸檬水喝光，目光飄向茶幾上兩杯還未開封的檸檬水。
柯仁義敏銳地捕捉到了安幼魚的小動作，撫須大笑，親自將兩杯檸檬水放在她的面前，“別瞅了，這些都是你的。”
安幼魚俏臉一紅，將其中一杯推回到柯仁義面前，“校長也嘗嘗，很好喝的，我要一杯就行了。”
說完，她沖著林默眨了眨眼。
林默好笑不已，握住她的手，起身道：“校長，學生先告辭了。”
柯仁義也跟著站了起來，還不等他說什么，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
來人，正是和林默有過一面之緣的柯優。
柯優氣喘吁吁地倚著門框，“爸，您教林默來這里……”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林默，眼中閃著驚喜，正要走上前去，左腳剛剛抬起，就注意到林默左手旁的安幼魚，瞳孔一震，抬起的左腳定格在空中，整個人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術。
好美……
真人怎么比夏北宣傳片上還要漂亮？
柯仁義見女兒愣在門口，笑呵呵地出聲道：“小優，你站在門口做什么？”
柯優急忙壓下心中的驚嘆，快速來到沙發這邊，對著安幼魚伸出右手，“你好，安幼魚，我是柯優，你們校長的女兒。”
“姐姐好。”
聽到柯優的自我介紹，安幼魚和她握了握手，禮貌一笑。
軟糯的嗓音，聽得柯優渾身一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剛壓下去的驚嘆再次席卷而來。
天吶！
同為女性，連她都有點扛不住安幼魚的魅力，若是換做男生，誰能不昏頭？
這種顏值……
太他媽犯規了！
不行，一定要簽下她，還有林默，這兩人全部都要簽下來。
這一刻，柯優甚至已經可以看到優創娛樂輝煌的情景，嘴角咧個不停。
柯仁義見女兒一個人傻樂模樣，抬手扶額，他很清楚女兒現在的心思，對此，他只能說…難辦！
安幼魚的手指在林默掌心劃動，低聲詢問道：“這個姐姐怎么了？”
林默看了一眼柯優，瞬間就猜到了她的那點小心思，無語的同時，低聲回應道：“不清楚，或許腦子里有東西吧？”
安幼魚疑惑，“什么東西？”
“比如說……”
林默話音一頓，“泡。”
“泡？”
安幼魚一臉問號，“p~a~o…的那個泡？”
柯優：“……”
不是，非得當面詆毀嗎？
當她不存在嗎？
對安幼魚，柯優根本兇不起來，只好瞪了林默一眼，“你腦子里才有泡，別太過分好不好？”
林默似笑非笑，“聽柯姐剛才的話，好像在找我啊？”
柯優點頭承認，“沒錯。”
“有事？”
“當然有事。”
柯優繞到沙發里側坐下，從肩包里取出一份合同放在茶幾上，“看一下，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名。”
林默眼睛一翻，“柯姐，剛才說你腦子里有泡確實是在開玩笑，可你現在的行為，真的會讓我覺得你真的腦子有泡。”
柯優面色漲紅，氣沖沖地瞪著眼，“麻煩你先看一下合同，看完以后，你再說話行不行？”
對于茶幾上的這份合同，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沒人能拒絕這種合同，合同上的價格和待遇幾乎都可以簽下一個一線明星了。
林默拉著安幼魚重新坐下，只用了十多秒就把六頁的合同看完，當他放下合同的那一刻，就聽到柯優十分不滿的吐槽聲。
“林默，我為了制定這份合同整整一夜沒合眼，麻煩你看的稍微認真一點好不好？”
林默笑著反問：“柯姐，誰跟你說我看的不認真了？”
柯優眼睛一翻，“這么多的內容十秒鐘看完，你管這叫認真？當我瞎嗎？”
林默雙手一攤，“沒辦法，我也想看的慢一點，可實力不允許。”
“你……”
柯優剛開口，耳邊就傳來父親的聲音。
“小優，這一點我可以替林默作證，他看東西的速度很快，不光是他，安丫頭看東西的速度也很快，他們兩個都是真正的天才。”
柯優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父親，“爸，就算看東西再快，也不能快到這種程度吧？”
柯仁義對于女兒的反應并不驚訝，笑呵呵地解釋道：“昨天林默和安幼魚簽訂夏北的合同時，看的也這么快，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確實如此。”
柯優：“……”
鬧呢？
合同的內容少說也有兩三萬字，十來秒看完？
這不是扯淡嘛！
見女兒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柯仁義也沒再說什么。
人嘛，都不太愿意相信超越自身理解范疇之外的東西，可事實上，世上難以理解的事情多如牛毛。
林默不動聲色地把合同推到柯優面前，“既然柯姐不相信，要不，你來考考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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