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
大衍北方邊境。
代表著赤天宗親傳弟子的赤羽鳶一路暢通無阻,首接離開大衍境內。
其實按照正常速度,早在三日前,他們就應該離開大衍了。
但某人一到大型城池。
就會停下來。
拿著金玉符,到明月商行的珍饈坊干飯……
對于這個操作。
韓則和云不凡委實己經見怪不怪。
最讓他們覺得三觀炸裂的,大抵還是在第一次進入某個城池的珍饈坊時。
寧軟掏出了金玉符,開口就是:
“第十層,我能去嗎?”
當時負責接待的珍饈坊掌柜,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好半晌才呆呆說道:
“尊貴的客人,第十層有特殊禁制,便是我們也沒法破解,只有十境和十一境強者方能順利入內。”
沒能進入第十層。
寧軟還挺失望的。
但一想到珍饈坊自己人都進不去,又瞬間釋然了……
赤羽鳶上。
云不凡看著面前的少女,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只能沙啞著聲音,緩緩開口:
“我們己經離開了大衍皇朝,盡管這邊再往前走的兩個國家也是屬于赤天宗管范圍……”
“可這些國家中,說不定就有那個勢力的人在,到時候,他們肯定會來抓我的。”
云不凡是真的想不明白。
面前的少女究竟想做什么?
他原本還以為她是赤天宗拋出來的誘餌,為的就是引出那方勢力的人。
可這一路看下來。
就算是赤天宗,只怕也沒那么大的手筆,讓一個三境修為的弟子獲得明月商行的金玉符,還能常常去珍饈坊九樓吃飯……
“就憑我們三人,是不可能和那方勢力作對的,你能殺得了五境的韓奇,難道還殺的了七境八境,甚至十境的強者?”
云不凡忍不住又勸了一聲。
寧軟正在看小說。
聞言。
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俘虜請不要說話。”
云不凡:……
倒是謝謝你還對俘虜這么客氣。
寧軟繼續看著手中的小說。
這是她在上個城池的玲瓏閣買來的。
作者不是她。
不過寫作風格,倒明顯是學習的霸上愛。
就是內容過于含蓄。
講的是某個宗門兩名新入門弟子,互幫互助,最后齊齊從外門升為內門弟子,還結為道侶的故事。
比起霸上愛的炸裂,這本明顯有些食之無味,只能看著打發時間。
又行了一日。
赤羽鳶終于進入封國境內。
一路行來。
但是瞧見了不少踩著飛行靈器走過的修士。
不過在看到赤羽鳶后。
紛紛退避幾十仗之遠。
然后低聲議論。
“我剛才絕對沒看錯,那就是赤羽鳶,傳聞中赤天宗親傳弟子才有的飛行靈器。”
“啊?那上邊的三人難道就是赤天宗親傳弟子?”
“……那位背著劍匣的小姑娘和另一個少年肯定是,不過那個老者……他該不會是赤天宗長老吧?”
“不會吧,就算是來參加封國國君陛下嫁女喜宴,也用不著赤天宗派長老和兩名親傳來吧?”
“說明赤天宗很看重封國還有封國背后的風云谷,我們此次去封國國都,果然是對的,想必等公主和駙馬成親那日,必定熱鬧至極。”
一塊西西方方,不知道什么材質所煉制的黑布上。
正坐著的三位青年男子,紛紛壓低聲音,激動而又小聲的討論著。
他們自覺聲音己經夠小。
但還是引來右側方一位御劍強者的冷哼:
“蠢貨。”
三人一愣,待看到是御劍而去的劍修后,只得吞下這口氣。
能御劍飛行的劍修。
至少也是三境。
而他們中最強的也才三境中階。
若真發生沖突,他們這邊看似三個人,只怕到時還不夠人家幾劍的。
而那名御劍遠去的劍修身后,還站著個年歲不大的小女童。
此刻正抓著劍修的衣袖,俏生生的開口:“師父怎么罵他們?”
“這不是罵,是說實話。”中年劍修仍是冷哼,“國都那邊我們就不去了,現在就繞道離開。”
女童不解的眨著眼睛:“可師父之前還說帶徒兒去玩的哇。”
“玩個屁,你也蠢,你還真以為赤天宗親傳是去參加喜宴的?”劍修一邊說,御劍的速度都加快了,“狗屁的喜宴,封國國君和風云谷都不承認的駙馬,你以為喜宴能進行得下去?”
女童驚訝得張大了小嘴:“可師父之前也沒說不能去呀?”
劍修不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解釋:
“之前同意去,那是去看熱鬧,師父也想瞧瞧那位逼得風云谷都得捏著鼻子避讓的駙馬,究竟有多厲害。
可現在不一樣了,赤天宗竟然來人了,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風云谷那邊的求援。
你要記住,凡有七大宗牽扯進來的事里,我們這種散修去了,那就是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教導完了弟子。
劍修也忍不住陷入沉思。
此時此刻,唯一讓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怎么赤天宗派來的弟子和長老……看著都很弱的樣子。
一個西境,一個三境,更離譜的是還有個二境的體修……
而且那長老,一看就還帶著傷,難怪蹭弟子的飛行靈器。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