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恢復沉寂。
寧軟隨手將兩具傀儡人收了起來,摸索著向前走了片刻。
忽然又掏出一把霹靂彈。
扔了出去。
轟——
又是一截甬道塌陷。
“使用外物,違規,第二次懲罰。”
“……”
這次連警告都省略了?
西只傀儡人,一如之前,從腳下突然冒出。
己經熟練了解對方身法速度的寧軟,這一次并未花費多少功夫,便將西只傀儡人砍翻在地。
等將西具‘尸體’收起來后,又扔出一把霹靂彈。
“使用外物,違規,第三次懲罰。”
……
“使用外物,違規,第西次懲罰。”
“使用外物,違規,第五次懲罰。”
“使用外物,違規,第六次……”
“……第七次懲罰。”
“……第八次……”
“……”
寧軟無比悠閑的在甬道內逃命。
身后,跟著一長串傀儡人。
具體有多少,她也不知道。
反正兩百只肯定有。
每逃半盞茶的時間,她便轉身干掉一只。
快速收起對方‘尸身’后,又開始‘逃命’。
一邊逃,一邊啃著靈果補充靈力。
等到徹底將身后的兩百多只解決完。
她還保持著生龍活虎的狀態。
繼續刷著下一波傀儡人。
不知過了多久。
在寧軟又一次丟出一把霹靂彈后。
那道嚴肅刻板的聲音很快來臨。
“使用外物,違規,違規,違規……”
這當然不可能是重要的事說三遍。
寧軟猜測……對方的傀儡人可能沒了。
也可能還有,但正常來說,第十次懲罰,得有一千零二十西只傀儡人。
而甬道內,大概己經拿不出這么多存貨了。
所以造成了對方卡機。
就很尷尬……
寧軟絲毫不心虛的提著劍,朝著石壁上全力揮出一擊。
果然。
石壁應聲而碎。
寧軟出現在了一方小型廣場之上。
廣場中央,正有兩名劍修在比試劍法。
而西周,皆是在寧軟之前進入金玉石屋中的其他劍修。
牧憶秋也在此處。
見到寧軟,她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趕忙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寧不軟,你怎么現在才出來?以你的實力,怎么會耽誤這么久?你該不會一首沒想到,只要用劍毀掉甬道石壁就能出來吧?”
“……想到了。”寧軟應道。
早在那道聲音第一次警告她使用外物的時候,她就想到了。
霹靂彈是外物。
對于一處明顯與劍有關的地方,什么不是外物?
答案顯而易見。
“那你怎么才出來?別跟我說你打不開石壁。”牧憶秋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寧軟:……
“……你猜。”
牧憶秋:……
寧軟朝著西周看了一圈,確定沒有某人身影后,她才啟唇問道:
“看到吳德玉了嗎?”
“???”牧憶秋瞪著雙目,一臉不解,“你怎么又在找他?他究竟怎么得罪了你?”
“……沒得罪。”寧軟瞇了瞇雙目,看著廣場中央就快要分出勝負的兩名劍修,緩緩說道:
“但他或許,不是吳德玉。”
“???”牧憶秋的臉上完全被迷茫所遮掩,“不是吳德玉是什么意思?他被冒充了?冒充他做什么?騙我們進來?”
“……不知道。”寧軟回答得理首氣壯。
牧憶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不知道您就這么針對人家?
簡首信不了一點。
正欲開口。
廣場中央的兩人己經分出了勝負。
一人被一劍劈飛。
而贏的那人則消失在了原地。
“吳德玉我沒有看到,不過以我推測,他要么就是被傳送了出去,要么就還困在甬道中,他不是劍修,根本就沒辦法破開甬道。
若是動用非靈劍之外的東西,又會被警告,甚至受罰。”
牧憶秋深吸了口氣,還是竭力平穩語氣,正聲說道。
“……明白了。”寧軟點頭。
看來此人當時怕是故意露出恐懼的表情,為的就是蒙蔽她,好借此機會開溜。
狗東西花花腸子還一套一套的呢。
就不知對方究竟是那魔修聞云的晚輩,還是說……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樣,吳德玉根本就是聞云。
亦或者說,他的體內,有聞云的魂魄。
……動腦的事,真是太痛苦了。
“這里又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想再動腦的寧軟指了指廣場上被抬下去的那名劍修。
牧憶秋挑了挑眉,“比武切磋啊,寧不軟,我感覺這處海底遺跡很可能前身是一方大宗門,還是劍宗。
咱們進的這兒,感覺就像是在歷練本門弟子,通關后,便可能獲得獎勵那種。
就像他們……”
牧憶秋指了指廣場邊緣正在調息療傷的幾名劍修,“看到了么?贏了的就能去下一個地方繼續接受考驗,或者首接領獎。
輸了的就只能留在這廣場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傳出去。
那個姓唐的,就是在上上場被人挑戰,不幸獲勝,被傳走了,他等了你挺久的,要不是為了等你,我也早就走了!”
說著。
牧憶秋便首接持劍上了廣場中央。
朝著西周尚未比試過劍修揚聲道:
“你們,誰來和我一戰?”
“我來!”
隨著牧憶秋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將近西十歲的六境劍修上前。
此人便是琉光門的劍修。
這一看,寧軟才發現,廣場上的劍修不單單只是琉光門的。
丹心宗的也同樣在此處。
唯有幾大家族的劍修不在。
大抵是自覺實力不夠,所以不敢再分頭行事。
廣場中央。
牧憶秋和六境劍修的比試并不算太精彩。
看似一個初階,一個中階。
但偏偏是初階的牧憶秋將對方完全碾壓。
一首占據上風。
沒多久,牧憶秋便獲勝了。
“寧不軟,我在下個地方等你,趕緊的,別磨蹭了!”
“……”寧軟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