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除了血池,別無他物。
不知外邊發生了什么,寧軟三人等了將近大半個時辰,也沒有外人闖入。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因為廣場那邊還在比試,勝者便應該被傳入山洞。
“那個誰該不會拿著血劍一路殺到了廣場那邊吧?”牧憶秋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胖子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牧憶秋忍不住爆了句粗,“也不知是誰將這劍養在此處的,好好的劍池,竟然用來弄這玩意兒,難怪整個宗門都沒了,也算報應。”
“誰說劍一定就是那個宗門養的?”寧軟突然說了一句。
下一瞬。
兩柄‘吃飽喝足’的靈劍咻的從血池飛出。
自顧回到劍匣中。
“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宗門?那會是誰?”見寧軟還在盯著血池,牧憶秋下意識追問出聲。
“寧姑娘,你指的該不會是聞云吧?他曾入了魔,還是十二境劍修,千年之前肯定破除過結界,如果說他在此處養劍倒是能說過去。”不同于牧憶秋的后知后覺,唐逸當即便恍然大悟。
牧憶秋仍是一臉懵逼:“……你們說的就是那個來海底遺跡尋找長生玉牌的聞云?他不是己經隕落了嗎?”
寧軟抬眸瞥了她一眼,“養劍和隕落并不沖突,而且……誰能敢篤定他隕落了?”
此話一出。
便連小胖子都驚得瞪大了雙眼,“寧姑娘,你的意思是……聞云那個老魔頭,難道還活著?”
對于這個問題,寧軟沒有回答。
她正垂首盯著血池底部。
盯了好一會兒,倏然一拍劍匣。
赤紅長劍飛出,在神識的控制下,再度落入血池。
這一次,倒是很快便從血池中又飛了出來。
只是劍尖處,赫然還帶著一具只剩下骨架的尸體。
骨架呈黑色。
身上還穿著一身破爛法袍。
骨架的手中,握著一柄殘劍。
“咦,這尸體……”小胖子目露驚色。
很快。
他便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截劍尖,俯身,將劍尖對上殘劍。
牧憶秋訝然出聲,“竟然對上了,這是同一柄劍!”
“臥槽,這該不會就是聞云吧?”小胖子看著地上那柄明顯被一分為二的碎云劍,答案顯而易見。
只是,他們剛才還在推測,這血池是聞云搞出來的。
眼下就發現了對方的尸體。
簡首不要太離譜。
“不對啊,你們不是說,聞云的劍有煞氣么?煞氣呢?也和這劍尖一樣,因為某個意外,煞氣沒了?”
牧憶秋話音剛落。
便迎來小胖子一本正經的聲音,“這血池奇奇怪怪的,煞氣留不住也很正常。”
才怪……
這劍里的煞氣不是被那兩把劍現吃的,他就不姓唐!
牧憶秋:……
“所以這尸體要怎么處理?”
她可不想帶著具尸體到處跑。
寧軟挑眉,略一抬首。
赤紅長劍便又挑著尸體,扔回了血池中。
“走吧,這里應該沒有長生玉牌的痕跡。”
說完。
寧軟便收回小紅,提在手中,大步朝外而去。
牧憶秋呆呆的看了眼血池,咽了咽口水,旋即快步追上,“寧不軟,等等我們。”
……
從南邊出口離開。
并未原路返回。
沒多久。
三人便回到了那座金玉石屋。
石屋內。
一切未變。
唯獨多了具死狀凄慘的尸體。
渾身上下,皆被祟氣侵蝕。
面呈黑色。
“不是吧,這人不就是剛才那個想殺了寧不軟的?他不是去報信了嗎?怎么死在了此處?”
牧憶秋盯著尸體看了片刻,瞬間便認出了死者身份。
“怪了,此人不是后一步出去的嘛?他們怎么會遇到?”唐逸滿臉疑惑。
就在此時。
石屋之外,赫然傳來劉叔略顯焦急的聲音:
“公子,你們終于出來了。”
聞言,三人這才放棄研究尸體,從石屋中走出來。
然后便看到石屋外終于松了口氣的劉叔和董叔。
“對了,你們可看到了牧道友?他適才進去尋你們了。”劉叔似是想起來什么,突然問道。
牧憶秋愣住,“我二爺爺?他也進去了?”
劉叔點點頭,緩緩說道:
“我們都不是劍修,之前被傳送到那甬道中,沒多久便被送了回來,也不知里邊究竟發生了什么。
后來便看到了石屋中的那具尸體,他一傳送出來就己經落氣,而且明顯是被什么大兇之物所傷,
也就只有由牧道友這位劍修進去尋你們了。”
“臥槽,那個叫楊立的該不會根本就沒逃,還留在里邊吧?”唐逸倏然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