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目前情況下,自己需要的是睡眠,便一咬牙、一狠心,找了個勉強能達到她潔癖閾值的床鋪躺了上去。
截至今天,周沫已經快兩天沒洗澡了,她都感覺自己發臭了。
但困意襲來,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睡夢中,她毫無意識。
更沒察覺到,有人抱來一床薄被,輕手輕腳給她蓋上。
又把屋里的空調打開。
正值炎炎夏日,汗流浹背是常態,周沫一心求睡,哪管得上臟、熱呢。
屋子的溫度逐漸降下來,周沫覺得自己不出汗了,睡得安穩許多。
絲絲縷縷的涼風撫過,她還覺得挺舒服。
這一覺,一睡就是四小時。
連中午飯都錯過了。
四小時后,周沫醒了,不過不是睡醒了,是被餓醒的。
她看一眼時間,發現自己睡太久,她很自責,讓小孫又忙了這么久。
連忙翻身坐起,身上的薄被從肩頭滑落。
周沫驚一下。
她入睡的時候,躺著就睡了,什么都沒蓋。
正疑惑著,值班室的門被推開。
周沫和推開門的齊潭四目相對。
“醒了?睡醒沒有?”齊潭問。
“還行,”周沫下床穿鞋。
齊潭突然走近她,周沫猛地抬頭,防備地看他,“你干嘛?”
“拿走屬于我的東西。”
周沫的心莫名咯噔一下,剛想說“你別胡來”。
就見齊潭拽過她身旁的薄被,卷了卷隨意卷成一團。
周沫這才明白,齊潭原來說的是被子。
“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周沫睨他:“這么熱的天還給我蓋被子,你是成心想熱死我么?”
“你想多了,我就是進來拿個東西,看你吹著空調,凍得和小雞仔似的,怕你死在我們單位,萬一到時候訛上我們怎么辦?”
周沫睨他:“空調不是你開的?”
齊潭:“不是!”
“嘁,”周沫穿好鞋起身,打算回辦公室換小孫。
“不吃飯了?”齊潭問。
“飯點都過了,等下午再說吧。”
“等什么等,吃個飯是能要你命還是怎么著?”齊潭蹙眉。
“我睡這么久了,人小孫還沒休息呢,”周沫沒好氣道:“你真是扒皮型領導啊,張叔的事還不吃一塹長一智?你還想看小孫也倒在崗位上?這么大的領導,怎么就不懂心疼下屬呢?”
“怎么沒心疼?”
“怎么心疼了?”
“你自己去辦公室看,”齊潭抱著自己的薄被,拉開門走了出去。
周沫輕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她連忙趕去辦公室。
彼時。
小孫人已經不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