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都處理好了,”段峰說:“你不用為我如此費心費力,我能幫到你的并不多。和你給我的幫助相比,我給你的正向反饋......少的可憐。”
“不,我不需要你對我有什么回報,我只想你把韓沉逼到墻角,讓他忍無可忍,然后哭著回家去搬救兵。”
“為什么這么做?”段峰問:“想把他后面的勢力探查清楚還是......想引蛇出洞?”
“都有,”齊潭說:“我想探底,看看能不能探出來韓沉和韓決背后的勢力有多深,如果能趁機引蛇出洞最好,只要他們背后的人出手,他們就露出了把柄。咱們就能給咱們后面的人一個交代。比如......任淮波為什么會突然進了精神病院......這事值得觀望并深挖......保不準,就能獲得讓咱們后面的人,滿意的答案。”
“我還以為送任淮波去精神病院的人是你呢,”段峰略有驚訝。
“我還沒想把自己的手弄臟,”齊潭面色微暗,他懊惱道:“不過......差一點兒......差一點兒我就......怎么搞都行,千萬不能背上血案,這是我的底線。”
“可你差一點兒......害死了周沫,”段峰一針見血。
齊潭的心咯噔一下,隨后他微微闔眼,“我沒想要她的命,從來沒想過。”
“但你還是利用了她,”段峰說:“雖然最后沒得逞。”
齊潭雙拳緊握,路過段峰時,他抬手猛地給段峰胸口一拳。
段峰疼的悶哼一聲,低低罵一句“有病”。
心里有邪火沒地兒發泄,對著他發泄什么。
他又沒惹他。
韓沉就在這層的包間,也不遠,想發泄怎么不找他去?
***
周沫回到包間。
韓沉看她面色有點冷,感覺不對勁,他擔心地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
“沒有,”周沫突覺自己表情過于嚴肅,她立即換上笑容,“天兒有些冷,去洗手間又得排隊,煩。”
韓沉大掌蓋住她絞在一起的兩只手,“確實挺涼的,給你暖會兒。”
“嗯,”周沫不好意思地應著。
“你愛吃的鴨舌,徐飛給你叫來了,嘗嘗,”韓沉說著,給她夾了兩個。
周沫從他手里抽出一只手,執起筷子,輕輕咬一口舌尖處最嫩的肉,慢慢嚼著。
韓沉瞧著她像小貓咪一樣一點點進食的樣子,越看越心滿意足。
徐益德突然想到什么,說:“韓老師,我感覺......剛才段老師一起的那些人里,不少人都很眼熟吶,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是一院的領導?”
韓沉:“有幾個在新聞里見過,都是衛生口的領導。”
周沫:“想來是齊潭給他介紹的,這頓飯就是牽線搭橋的作用。”
凌越彬突然擔心起來:“這樣說來......段峰這是在不斷給自己找背書?你們說,段峰這次晉升名額被擼的事,會不會再出現什么轉機?看他這樣氣定神閑和這些領導們往來......感覺他應該不會就此罷休,肯定還會做點什么的。”
韓沉眉頭微蹙:“不管他做什么,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做好自己。”
然而凌越彬說的,也是他不得不擔心的事。
段峰可不僅僅是段峰,他背后有齊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