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這下是真的郁悶了。
本來國庫也沒多少錢,他們出來也沒帶多少錢,一下就被敲詐掉了三百兩。
好在宋義揚和阿離回來得早,程年年立刻問道:“那個人怎么樣了?”
宋義揚鐵青著臉:“沒救回來,死了。”
沈杭找了另外一家無論從裝修還是里面來往的住客看來,都非常普通的一家客棧。
小凳子撐不住先睡了,阿離抱著他先回房了。剩下程年年、沈杭和宋義揚三個人坐在臺上吹風。
程年年看著手上的信紙,程湛很是貼心,不光找來了云城這些年的撥款事宜,還順帶給了一些其他州縣的撥款具體事宜。
云城每年十一萬兩。
沈杭心情有些煩躁,道:“十一萬兩已經是很多的錢了,北疆這等偏遠苦寒之地每年的撥款不過二十萬兩。”
“更何況云城地處天子腳下,往來貿易經濟具發達,不可能用得完這么多錢。”
程年年冷笑一聲,“所以很顯然,問題出在......”
沈杭心領神會,在知府二字上畫了個圈,再狠狠打了個叉。
力透紙背。
宋義揚問道:“程湛寄錢了沒,我的錢付房費和給那個人看病去了。”
程年年:“?”
沈杭:“少花點,褲子都要穿不起了。”
程年年不想和他們多說,只覺得一陣心累。
果然,留了個程湛在京中干活是個英明神武的決定。
不然此時他們怕是只能受人掣肘。
沈杭站起身,“明日,去知府府上瞧瞧。”
程年年不懂他什么安排,不過人家畢竟是皇帝,還是據皇后所說的,認真苦讀了一年帝王之術的皇帝。
不應該再用以前看紈绔子弟的眼光看待他。
第二日沈杭帶著程年年等人大剌剌上門。
知府府上的下人倒是和昨日他們在風月閣看到的、狗仗人勢的掌柜別無二致,很是狗眼看人低,很是怠慢。
這是程年年餓的肚子咕咕叫得出的結論。
沈杭回頭看她,“和小凳子吃點東西去。”
小凳子望眼欲穿。
程年年搖了搖頭,沈杭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去吧,二哥請客。”
小凳子連忙接過沈杭給的銀兩,拉著程年年就溜了。
沈杭看著兩人的背影在長街消失不見,收斂了神色,面無表情。
揮了揮手,訓練有素的京城守備軍從隱蔽處小跑至三人身后,分列兩側。
沈杭側身走了幾步,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宋義揚,高聲道:“大理寺卿查案,速速迎接。”
里面的人一聽,立馬打開了門要引他們三人入內。
沈杭卻不著急,在門口等著,看著云城知府著一身官袍急急忙忙跑到他們面前,領著眾人下跪。
跪的太急,云城知府趕緊扶了一下帽子:“不知大人突然到訪,下官有失遠迎。”
“突然?”宋義揚冷笑,“本官可是在門口好等。”
云城知府被宋義揚這個態度唬住了,宋義揚有心折騰他,讓他們全家上下跪了起碼一炷香才開了金口:“平身吧。”
沈杭一行人被領著進了內堂,宋義揚一撩衣擺在唯一的座位上坐下,對沈杭他們道:“下去吧。”
沈杭和阿離:“......”
真是給你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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