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看了幾眼程年年，想起上次見到她，她還只是個小不點兒，心說倒是比她哥哥程湛那個狗東西懂禮貌哈。
秦書咽了咽口水，端的是一副清高雅正的樣子：“不可以，我們秦家一向以治病救人，兼濟天下為己任，這不過是我分內之事而已。”
程年年低頭笑了笑，又狗狗祟祟地蹭到秦書邊上，問：“秦哥，你們醫館一年掙多少錢啊？”
“問這個干嘛？”秦書奇怪地看向程年年。
程年年說：“沒什么，就好奇問問，畢竟你們的醫館開在上京，應該掙的不少吧。”
上京可是國都，多少達官貴人。
秦書仔細想了想：“在上京是不錯，但是找我們看病的從達官貴人到平民百姓皆有之，我們救死扶傷總不能見錢眼開吧。”
“那你們除了治病掙錢還靠什么掙錢。”
“藥材。比如剛才給你的。”
程年年若有所思，“所以，五千兩是你們的定價？”
“是了。”
程年年笑了笑，使了個眼神給沈杭，示意他來開這個口。
沈杭會意，上前幾步到秦書身邊，哥倆好的摟上他的肩膀。
秦書虎軀一震。
秦書：我怎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秦書謹慎地扒著沈杭搭在的肩膀上的手，警惕道：“干什么？”
沈杭笑了聲，“別緊張，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在云城開個拍賣行。正在四處搜刮......啊不是，四處尋找可以被用來拍賣的物件。”
“你們秦家的藥說真的，可以遠遠不止你們的定價。反正買得起的也是達官貴人，自然不必替他們省錢，這么些年了，他們貪的也不少了。”
秦書嗯了一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拍賣拍不到那個價呢？”
“這有什么，”程年年道：“我們起價就是你們的定價，就算無人加價，你們也不會損失任何一丁點兒。”
沈杭道：“當然，拍賣行不能只有我們幾個固定貨源，現今我手上可以供拍賣的物品是有限的，遲早有一天會被耗完，所以我們應該從民間接收可供拍賣的物品，并收取一定的傭金。”
秦書倒覺得很有趣，“那為什么不直接由你們朝廷承辦呢？”
程年年一語道破：“因為大周境內并不只有大周人，如果這個拍賣行一開始就標注了來自大周皇室，那么會減少很多客源。我的想法是，把它打造成黑市一般的地下交易場只不過暗中還是由朝廷操控。”
“當然了，如果出現不可控的情況，朝廷會出面強制干涉。”
秦書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借我們秦家的名聲造勢。”
沈杭稱贊道：“聰明。”
“可是如今在云城憑空出現一家拍賣行并一開始就有如此龐大的貨源，何不引人懷疑？”
程年年心道這確實是個麻煩，又轉頭和沈杭商量：“你催一催宋義揚，把原來風月閣那塊地趕緊用上，重建所需人手也不必從京中調了，就云城本地招募吧。”
“可是年年......”沈杭猶豫道：“動工要去知府備案，要地契的。”
“......”程年年咬牙道：“知道了，晚上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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