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站在門口,搭在門框上的手輕輕放了下來,看著屋內場景沒有說話。
程年年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上前,沈杭看向程年年,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輕輕開口,卻是對著程湛,“愛卿有何要事?”
程湛無言,走上前去對著沈杭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轉身就走了。
程年年有些說不出話了,嘆了口氣把許溫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先起來吧。”
宋義揚看著程年年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回頭你好好和他們兩個說說就是,不會太為難你。”
程年年心如死灰,麻木道:“我需要先找個地方跪著嗎?”
“這倒不用。”
“地上這些人能讓他們退下嗎?”程年年很怕到時候萬一沈杭折回來,看見這場景更生氣。
宋義揚搖了搖頭,“現在戒嚴,怡紅院所有人都得維持原狀不動,你且先在此處待著吧。”
說完宋義揚又出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幫程年年把門合上。
一種名為后悔的情緒在程年年心底蔓延,程年年看著許溫真情實感地道歉,“抱歉,拖累你了,我哥要是為難你你就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許溫很是奇怪,他們做下人的,主子挨罵他們跟著挨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知道程年年為何如此在意。
沈杭帶著程湛走到走廊的盡頭才站住,“什么事?”
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站的沈杭腿都有些發酸。宋義揚的腳步從身后傳來,二人齊齊回頭。
“可以走了。”
沈杭點頭“嗯”了一聲,“竊賊可抓著了?”
宋義揚:“沒有,哪能這么容易呢,此次只是搜查了整個怡紅院是否有藏匿贓物,對某些人還是要重點徹查的。”
沈杭問:“你可還要留在此處?”
雖然宋義揚陪著官府辦案可實際地位是官府的頂頂頂頭上司,宋義揚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
沈杭與程湛總是站著議事也不是這么回事兒,于是沈杭和程湛先行回客棧,畢竟程湛天亮就得動身回上京。
二人長談了整整一夜,沈杭起身送程湛的時候覺得太陽穴都快要爆炸了,叮囑了幾句路上小心,看著程湛翻身上馬消失在視線里沈杭才把心里繃著的弦放松。
程年年趴在廂房的桌子上睡了一晚,睜眼的一瞬間全身的骨頭都開始酸痛,程年年嘶嘶哈哈了半天也沒能好轉。
瞇著眼睛打量了一圈環境,心情登時就落到了谷底,果然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我們怎么還在怡紅院啊!!”
許溫給程年年倒了杯茶漱口,程年年無力的接過來,伺候的小倌們已經被撤下去了,滿桌的殘羹剩飯也收拾干凈了,只有程年年在這里還睡得著。
程年年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大步走向門口,一出門就碰上那老鴇端著盤子從旁邊經過。
那老鴇看見程年年便迎了上來,“客官有什么吩咐。”
程年年沒什么吩咐,就問了一句:“官府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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