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抹了一把臉,問程年年,“客棧還有房間嗎?給我開一間。”

  程年年伸手一指,“自己去和掌柜的說,自己付錢。”

  “我也沒錢。”云召干巴巴道。

  小偷沒錢是沈杭生平聽過最離譜的笑話,但是沈杭也不打算伸出援助之手:“那你去宋義揚房間打個地鋪吧。”

  程年年才躺下房門就被敲響了,沈杭如今是個傷員又不好使喚他,只能自己披頭散發,一臉不虞地去開門。

  宋義揚站在門口兀自散發冷氣,“他怎么在我房間里?”

  “方便你審問他啊。”程年年打了個哈欠,“尊敬的大理寺卿。”

  可惜云召毫不見外的在宋義揚的床榻上睡的人事不省,四仰八叉的睡姿和宋義揚本人不相上下。

  宋義揚大怒掀了云召的被子,“給我起來!”

  程年年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跟著去了宋義揚房里。

  “我旁聽可以嗎?”

  宋義揚給了她一個“請便”的手勢,程年年施施然坐下。

  沈杭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起來了,順著聲音摸來了這邊,手里還拎著程年年的外袍,“仔細別凍著了。”

  云召臉上還有被睡出來的印子,炸著一頭亂發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三個人。

  疑惑道:“怎么了?”

  宋義揚耐心早已告罄,“云召。”

  “干什么?”云召憤然而起,“我不是早就說了嗎,貨被你們官府的人收走了!你殺了我我也沒有!”

  宋義揚吼的比他還大聲,“誰跟你說那個了?!”

  云召被嚇得一愣,“那......你這么兇干嘛,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得罪你啊。”

  宋義揚大步向前來,拽著云召的衣領,面色發寒,可以刮下二兩霜。

  “扒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召一愣,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宋義揚堵了回去。

  “你順手牽羊了大半個揚州城,就沒有看見什么嗎?”

  云召沉默,不敢看宋義揚,眼神飄到了別處。

  程年年一急,“蹭”的站了起來,甚至帶翻了面前的桌子,大腿處狠狠刮在了桌沿處。

  沈杭被嚇了一大跳,伸手去扶她,卻只摸到了程年年的衣擺。

  程年年不顧疼痛,道:“揚州城里還有一批孩童扒手被藏匿了。”

  云召淡淡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裝了?”

  “不裝了。”云召面對著他們躺下,隨口說:“程小姐如此大才,在下就不班門弄斧了。”

  說完還對著沈杭恨恨道:“這么聰明的女人留在身邊干什么?”

  宋義揚顯然也知道,惡聲惡氣地打著商量:“位置給我。”

  云召被這理所當然并且恬不知恥的態度搞蒙了,“不是你在求我嗎?”

  是怎么好意思語氣這么惡劣的呢?

  云召氣的又坐了起來,“你把我揚州境內所有的暗樁都挑了,這筆損失怎么算?”

  “怎么,你自己干的是什么見得了光的勾當嗎?”宋義揚冷笑。

  “沒把你送進大理寺就不錯了,你還敢在這里提要求啊。”

  什么叫見不得人的勾當啊,云召要被宋義揚這個狗男人氣暈了。

  “我向來都是劫富濟貧好嗎?”

  宋義揚才不聽這些有的沒的,“我不管你,我只要位置。”

  “我最后問一遍,位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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