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薨了?
老皇帝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杭,“你說什么?!你再給朕說一遍?”
沈杭緩緩重復道:“前線八百里急報,程將軍薨了。”
沈淵起身走到沈杭面前,“你如何得知的?”
沈杭如實交代:“我路上遇上了送信的士兵,我給截下來帶回京了,程將軍的遺體大概半月后抵達上京。”
老皇帝驚疑不定,一個甩袖就出了龍吟殿:“來人!議事!”
沈淵急忙跟了上去,龍吟殿的門被重重甩上。
沈杭已然累極,此刻也不繃著跪著的姿態了,直接坐了下去。
沈域緩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問道:“你本來打算去西北戰場的?”
“嗯。”
沈域冷笑,你還真敢回答,“我的馬好騎嗎?嗯?”
沈杭早就開始不耐煩了,心里焦急現下又脫不開身,“干什么?”
“還干什么?!”沈域直接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你信不信我抽你啊?如今什么局勢你看不清楚嗎?還敢往西北戰場跑。”
沈杭扯開沈域的手,道:“五哥,我能出去嗎?”
“去哪?”
沈杭說:“鎮國大將軍府,程年年現下一個人在府里看顧她娘親,我不放心。”
沈域直接被氣笑了,“你是一點也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啊?”
沈杭起身揉了揉膝蓋,“父皇和哥哥都去議事了,現下沒人管我,我先去鎮國大將軍府上看看。”
沈域替他理了理衣袍,看著沈杭叮囑道:“注意休息,別把自己給累病了,我送你去,不然宮門口的宮人怕是不會放行。”
“不用。”沈杭已經轉身,“父皇的手令還在我手里,我拿這個光明正大走。”
“......”
沈域:這是真不怕挨打。
程年年坐在程夫人身邊默不作聲,直到程夫人開口趕她:“這么晚了還不休息,賴在我這做什么?快回你自己院子去。”
程年年表情算不上輕松,勉強扯了扯嘴角,“您要休息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
程夫人笑罵她:“胡說什么東西,我自然會好好睡。”
程年年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院子,眨了眨干澀的眼睛,覺得事情越來越難做。
本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那是她娘的夫君,她有知道的權利。
可真正當這一刻來臨,才會覺得,這是一件好遙遠、好艱難的事情。
程年年把手攏進袖子里,坐在了自己院內的臺階上,夜晚露水寒涼,深秋的水更是涼的驚心。
沈杭直接從院外翻了進來,發現程年年屋里漆黑一片,他疑惑地轉頭,卻看見程年年坐在身后的臺階上,就這么望著她。
沈杭靜靜看著她,月光破碎在石磚上,只看見坑洼不平反射的亮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內心的沉重在這一刻堪比千軍萬馬奔過心中一望無際的荒原。
沈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說話的聲音打破了夜難得的寧靜,“冷不冷。”
沈杭覺得自己有太多話想說,可見到程年年之后,看見此情此景,便又在話簍子里挑挑揀揀,終是選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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