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琛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是自己多少次聽見那人說起孩子的事情了?
“不用羨慕別人,以后我們也會有的。”
他笑了笑,走近安曉婧的身邊,用手摸了摸她的頭。
“真的嗎?”
那一刻,安曉婧差點就告訴冷亦琛自己和他的孩子了。
但是,還是有忌憚在其中。
她的所做所為,只是怕孩子出事。
孩子一旦出了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了。
“你想什么呢?”
冷亦琛明顯感覺到安曉婧情緒的變化。
“沒什么,回去吧。”
安曉婧不想再說什么了。
然后到了車上。
車里兩個人比較沉默。
回到家里以后,安曉婧直接倒在床上,冷亦琛還在浴室里洗漱自己。
夏日又一次襲來了。
房間的冷氣開的夠足,所以安曉婧也不會感覺很熱。
冷亦琛從浴室里出來以后,對著安曉婧笑了笑。
她把眼睛閉著。
也能感受到冷亦琛漸漸靠近自己的溫度。
還有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剛剛沐浴過,所以他的身上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冷亦琛,味道真好聞。”
安曉婧對著那人開口。
但仍然閉著眼睛。
“你很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冷亦琛說。
安曉婧卻把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蛇毒對你還有沒有作用?現在好點沒?”
“這是在關心我嗎?”
冷亦琛好笑道。
“你在關心我?”
“你幫我吸的毒,要是你死了,我怕是自己要守寡了。”
安曉婧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我死了,你不會改嫁嗎?”
冷亦琛突然問道。
還特別認真的樣子。
“可以嗎?但要是改嫁了,應該沒有這么多錢了。這么一想,我還是不要改嫁的好,有很多錢的話也能過得很滋潤。”
安曉婧笑了笑。
“原來你更喜歡錢。”
冷亦琛一點兒也不生氣,兩個人的談話就好像老夫老妻的對話。
不過他們的確是老夫老妻。
“對啊,要不然我怎么會嫁給你。”
安曉婧笑了笑。
“恩,看來我身上還是有能夠吸引你的地方啊。”
冷亦琛也好笑了幾句。
“不然呢?你要是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我怎么會嫁你。”
兩個人的談話都有些開玩笑在其中。
“好了,冷亦琛,我要睡了,今天跟林水兒說了那么多話,真的很浪費我的精力,我現在要睡了。”
安曉婧重新閉上了眼睛。
好多人,都有了孩子,自己呢?
為什么想要抱抱自己的孩子都那么艱難。
想要靠近自己的孩子都那么坎坷。
她的孩子又在哪里呢?
冷亦琛看她不動彈了,自己的頭發也干了,直接躺在安曉婧的身旁。
手臂環住了她的身子,把她輕輕的擁進自己的懷里。
安曉婧的身子微微一怔。
之后,她睡得很好。
那一晚上都沒有說夢話。
日子過得相對平淡了一些。
安曉婧也沒有接到那個少爺打來的電話。
自己有時候也會鼓起勇氣把電話給對方打過去,但沒有人接。
甚至很多次都無法接通。
那個時候,心里又會焦急一些。
余歡落再找安曉婧的時候,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去給未出世的寶寶買一些嬰兒用品。
不巧的是,也碰到了林水兒。
林水兒也在嬰幼兒店里逛,看見安曉婧和余歡落的時候,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聽說,她生了一個兒子。”
余歡落感嘆道。
畢竟是在上流社會,生兒子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還算成功。
她為陶家誕下了后代,這在整個商界和政界,都廣為流傳了。
“沒錯,那天滿月酒沒有請你們余家人過去看看,真是有些可惜。”
林水兒走近了安曉婧這邊。
看余歡落和安曉婧的眼神都是非常的顯擺。
“沒關系,等以后我生了孩子,擺滿月酒的時候,你可以抱著你兒子來。”
余歡落笑了笑。
口氣上一點兒也不甘示弱。
林水兒生氣了,沒想到余歡落和安曉婧走的這么近。
“是啊,我倒是能參加你的滿月酒了,但你旁邊這位冷少奶奶呢,可就不一定了哦!”
林水兒的語氣故意怪里怪氣的,她就是看不慣安曉婧。
陶原風,自己的丈夫,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到底這個女人給別人中了媚藥還是什么?
簡直太招人厭。
安曉婧本來就對孩子這個話題很敏感,加上她自己的孩子從來都沒有下落,自己一直也沒有什么心思在這里。
而林水兒惡意的挑起了自己的情緒,她的心里一下就怒了。
“怎么?我說的錯了?”
林水兒又靠近了安曉婧幾步,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閉嘴!”
安曉婧反駁道。
“怕我說出去嗎?可是這帝都里,誰不在冷少背后議論他的女人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呢!”
“啪!”
隨著一個巴掌的響聲,安曉婧一下打了過去。
她的手刮到林水兒的耳朵上,耳針把自己的手都劃傷了。
那個人的臉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個很紅的印子。
“安曉婧,你打我?”
林水兒長這么大,還沒有遇到誰打過自己。
她整個人都處于萬分震驚加憤怒中。
“對,我是打你,你那張嘴,我還想打爛。”
安曉婧不甘示弱的罵道。
之前這個女人欺負自己,她就當做這個女人有孕在身,不去跟她計較。
但現在不同了,她的孩子都生出來了,她還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都是女人嗎?
她憑什么就認為沒有孩子了,就注定要悲劇的人生。
她又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沒有孩子?
她算什么東西!
安曉婧的眼神里,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憤怒,林水兒哭喪著臉,然后跑開了。
“曉婧,你剛才太沖動了。”
余歡落有了一些危機意識。
畢竟林家不好惹。
大家往日怎么說面子上都能過去的。
“是嗎?沒事的,我還怕自己不沖動呢。”
安曉婧勾了勾嘴角,一點兒害怕對方的意思都沒有。
反正她要命一條。
要怪,就怪那個女人欺人太甚。
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