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曾經作為三十六中宗之首,是最有希望躋身于十大圣地的存在。
但自從三百年前,逍遙派掌門遷山門至自在山,奉命鎮守北境后,或許是由于地處邊疆,和北方異族及魔宗相距過近的緣故。
潛移默化里派中弟子也沾染了諸多不好的習性,甚至于,逐漸逍遙派也忘記自己守土安民的職責,反倒是為禍一方。
直至三十多年前,逍遙派被朝廷除名于三十六宗,但是他并未進入七十二小宗。
從此以后,淪落成散屬宗門。
在大周,宗門也就是這樣四個等級,但每個等級之間宗門并不完全相等,就如同為十大圣地,蜀山僅排在第九。
散屬宗門內,無朝廷官員,每年想要獲得資源也頗為困難。
朝廷也是希望借此警醒逍遙派,但逍遙派之主似乎毫無悔悟之意,竟和魔宗及異族私下做起靈礦生意。
不止如此,逍遙派門下弟子也多有殘害百姓之舉,屢次遭到地方宗署衙門的彈劾。
最后終引得神龍大怒,招致覆滅!
所謂神龍,即是皇帝陛下。
在這個玄妙的世界里,宗門并不統治一切,皇帝依然是一國之主,他牢牢的掌控著山川湖泊,帝國疆域的每個角落,強大的宗門亦不得侵入。
逍遙派滅門,蜀山確有奉詔前往。
但蜀山并非主力,沒想到逍遙派余孽居然潛入蜀山復仇,只是為何他的目標會是莫千與?
“不愧是圣地天驕,一眼就看出我因何而來,”
黑袍男子撫摸著手中散發出濃郁黑氣的黑棍,僅僅露在外的一雙眼睛盡顯銳利,“蜀山,覆我宗門,殺我師尊,斷吾傳承,今日,便要你這圣地天驕的血為我宗門陪葬。”
這樣的理由聽起來非常合理。
眾所周知,莫千與在蜀山的地位極高,甚至可以看做下代內門七峰峰主的候選者,更可能是很久以后蜀山掌門的候選人。
殺死這樣一個代表蜀山未來的天驕,對蜀山的打擊必然是無比沉重的。
但,莫千與不信。
她凝視著黑衣人的眼睛,顯得極平靜的說道:“魔道邪徒,你眼里當真有逍遙派三字?想必是因為我在逍遙派中看到了一些東西,如今,你是來殺人滅口的吧。”
她很肯定,于是黑袍人很畏懼。
他不敢和這樣的女子繼續多說,也不想多說。
他舉步走來,柔軟的雪層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的身體猶如紙屑般消散,但絕不是灰飛煙滅。
下一刻,他便詭異的出現在莫千與的身后。
頓時。
雪花飛舞,樹葉疾馳。
巨石碎裂,空間震蕩。
一出手便是最強大的手段。
只是,這一棍,并未如愿斬殺莫千與。
......
蘇幕來到峰頂寒月奇潭之外,冰雕的大門側方有一座陣臺。
陣臺上覆瓦,陣臺中央像是燃燒著的巖漿,兩邊駐守著兩名執事弟子。
向兩人交付劍石后,蘇幕得以進入寒月奇潭境內。
準確說,蘇幕交付的劍石只能讓他在寒月奇潭外圍所構建的潭內修行,而位于正中央的主潭,需要的劍石更多。
但蘇幕正籌謀著穩定身體后,便去善功閣領取任務下山賺取靈石。
既是下山,自然要換些裝備。
手里的劍石不能這般浪費。
他來到一座潭邊,和梅林中不同,這里的寒潭之水并不冰寒刺骨,反而如同溫泉般讓人舒適。
蘇幕也是立即脫下衣衫,步入其中,潭中暖意,仿佛深入靈魂。
放心,每一座潭外都布有結界,從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從外面卻無法看見里面,而結界的關閉,也說明其中有人。
只是泡著泡著,蘇幕隱隱間就覺察到不對勁。
他的潭中,忽然有血。
血色鮮艷如花,其中仿佛蘊著圣潔,天然之中,便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
一根細膩銀針像流星劃過銀河般劃過一方天地。
莫千與落至一座寒潭邊緣,吐出一口血來。
“織女繡針!”
黑袍人的胸口出現一個細小得就像繡花針洞穿過的傷口。
他捂著傷口半跪于地,震驚于蜀山竟將如此至寶傳承于莫千與,同時望著莫千與吐出的鮮血,感到無比心疼。
無垢道體的鮮血,自然也是無垢。
服下后不止能改善身體體質,脫胎換骨,不懼世間劇毒,更重要的是有可能獲得一絲無垢血脈之力。
只是一絲,日后修行,便如有神助,無論是納天地之靈氣,還是頓悟神通術法,亦或洞悉天地法則,都將事半功倍。
這也是莫千與恐怖天賦的本源所在。
可惜此刻他被至寶所傷,即便是有力爭奪,也沒有時間允許他去爭奪無垢之血。
因為,他知道那血會流淌去外面。
這便意味著,自己即將暴露。
他很果決,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向上方無盡的夜空飛去。
莫千與沒有去追逐,面對半步已跨入洞虛境的存在,自己能活下來已是奇跡。
但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目光向上盯著離開的黑袍人。
而后,她也看見了天空上逐漸浮起的金色光線,就像是蠶絲般將天空分割成了無數塊。
她知道,那也是一件至寶,也正是這件至寶,連太忘峰主重光真人的眼睛都被遮蔽。
她知道對方正收取至寶準備離開,這也是最好的出手時機,可惜她沒有力量。
如果這時候能來一個人就好了。
莫千與這般想著,只因對方被自己織女繡針所傷,又要收取至寶,必定無招架之力,即便是練氣境的修士,也可以重傷對方。
有不少修士說,凡天賦異稟之人皆稟承天地氣運而生。
于冥冥之中,自有氣運加持于身。
或許,此刻便是如此。
莫千與期盼著,她就看見了深邃夜空的極深之處,似是從另一個空間亮起一道劍光。
劍光如黑夜里的明月,照亮了莫千與眼中的世界。
伴隨著一道強烈劍鳴,劍光自天而降。
緊接著。
一滴殷紅的鮮血在劍光中暈染開來。
黑袍男子看著自己的右胸,又添了一個洞口,還和左邊的洞口那么的對稱。
“你是誰?”黑袍人看著突然出現,身無寸縷的年輕男子,震驚且茫然。
蘇幕道:“抱歉,你打擾到我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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