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的效果來看,荊軻的反應也果然很大,甚至都不需要任何思考,就憑借本能近乎默契地配合她完成了這一場戲。
只是不知道這一場戲后,荊軻會有什么變化了。
于寧寧看向了‘荊軻’。
似乎仍然沒有從震驚中蘇醒過來,穿著一件單薄白體恤的荊軻,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劍,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秦王’尸體已經被拽走了,只剩下地上一大灘的血跡。
他凝固般地立在原地,望著自己沾滿了血跡的手,像是在與人對話,又仿佛在自言自語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我剛才刺殺了秦王?”
“我……剛才殺了秦王?”
“我…………剛才真的殺了秦王?”
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懷疑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驚嚇,已經有些癡呆了,還有人想要好心地提醒道:“這位大兄弟,你放心吧。剛才人家都說了,那只是演戲,你手里的道具劍是假……”
一句話還沒說完,那人就被沈隴城的黑衣保鏢給拽走了
沒有再讓任何其他人打擾荊軻,于寧寧平靜地走到了荊軻身旁,用極其篤定的語氣,肯定著他的自問:“是的,荊軻,你斬殺了秦王。”
似乎已經認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荊軻只本能般地循聲扭頭,看向餓了于寧寧,茫然地問道:“……我真的斬殺了秦王?”
“是的。”凝視著荊軻的茫然的雙眼,于寧寧用極其篤定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宣布道,“是的,荊軻,你斬殺了秦王!”
“時隔這么多年,我……終于再次斬殺了秦王?”
“是的,荊軻,你再次斬殺了秦王!”
“所以,我剛才是……實現了衛太子的交代。”
“是的。荊軻,你剛才已經完成了衛太子的交代,你做到了。”
仿佛在這一聲聲的肯定中逐漸陷入了癲狂,被回憶和現實的巨大差異裹挾著,荊軻表情愈發的瘋狂與混亂,情不自禁地松開了始終緊握的劍,用雙手痛苦地捂住了腦袋,痛苦地大叫了起來。
“啊……”
“我的頭好痛。”
“我的腦袋好痛……”
……
被荊軻突然發狂的樣子嚇到了,一眾記者紛紛嚇得又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識就想要拿起手中的相機抓拍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人好像是個什么時尚圈剛驚鴻出現的時尚模特。當時看著還挺正常的,怎么現在成了這幅模樣了?”
“對啊,雖然剛才褚河那個傻子突然開始表演,看起來真的挺奇怪的。這叫荊軻的男人突然沖出來就要砍人,其實也是很嚇人的。”
“雖然剛才有人解釋了,那只是一把道具劍,但我還是有點擔心的。希望褚河是真的沒有什么事吧。”
“媽耶,我現在才算是回過神來。,今天的新聞發布會也太刺激了吧。”
“褚河突然冒出來演戲,又被刺殺暈血,送到了醫院,現在又冒出一個突然發瘋的模特,今天的金導只怕頭都要大了吧。”
“也不知道金導打算怎么處理這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