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說了,妖妃,不過是男人誤國的由頭罷了。”
“男人做錯了事,就往女人身上甩鍋,什么蘇妲己、妹喜、褒姒、四大美人、楊貴妃,幾千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這次寫得好,錯都是男人做的,罵都要女人挨了,憑什么?”
“既然你們都罵我是我亡了這天下,那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踹翻了這龍椅上無用的男人,好好當一回主宰天下的女帝,讓你們嘗一嘗被權力傾軋的滋味。”
“從妖妃到女帝?憑什么不行!天啊,我都開始燃了。”
……
黑壓壓的狂風暴雨愈演愈烈,一道又一道閃電撕裂著天空,震耳欲聾的驚雷轟炸著觀眾們的耳膜,仿佛民間朝堂一波波狂躁浪潮般的反對,像一陣陣巨浪般壓下的狂躁罵聲,像一道道百姓心中難以接受的懷疑與質問。
震耳欲聾的音箱適時地響起了由小魚領導的浪潮般的和聲。
“滾!”
“憑什么!”
“你不配!”
“女子誤國!”
“絕不可能!”
一聲又一聲的浪潮推著狂風與暴雨,將那股被全世界的黑云與暴風雨包圍,入目可及之處皆是刀兵相向的敵人,戰士只能孤獨傲然而立,滿身傷口岌岌可危的處境渲染得愈發危險。
手持一柄青銅古劍,蘇妲己金色鳳袍被無數血箭刺中,單膝跪在地上,任憑暴風雨帶走了身上傷口里大片大片血污。
她被圍攻。
她痛苦。
她堅持。
她傲然不認輸。
被這窒息般的壓迫感和傷痛感感染著,觀眾們顧不得被暴風雨澆濕的面頰,和緊貼著身體的頭發和衣裳,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之上。
呲——
是身姿妖嬈的蘇妲己緩緩站了起來,用最舒展扭動的肢體舞動著前奏,最后一下情緒轟然炸開間,如浴血重生的鳳般,猛然主動扯破了自己金色鳳袍,露出傷痕累累的血色胴體。
緊接著,她凝視著那黑暗中虛空的敵人,手提一柄青銅利劍,一步一步逼近。
咚——
是一個頭顱落地的聲音。
隨意將那一個頭顱踢遠了些,蘇妲己撿起了一頂旒冕,勾起一個鋒利無刃的笑,蓋在了自己頭上。
呲——
是劍尖刺入大臣胸膛的聲音。
踩著那轟然倒地的大臣舞者的尸體,蘇妲己撿起了地上浸滿了鮮紅血液的玄金龍袍,披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拖行出大片血跡。
唰——
劍尖從一連串脖頸上劃過,鮮紅血液在狂風暴雨中噴濺出老遠,一排扮演臣子的舞者應聲倒地,臥在那大片大片的血色雨水中。
蘇妲己一步一步踩著他們的身軀,走到那巨大金色龍椅的前方,撿起一個象征著權力的玉璽,抓緊了一個代表兵馬的虎符……
狂風與暴雨聲席卷著周圍,在激昂音樂聲音再一次達到高潮時,在無數伴奏者的高亢和聲中,小魚和許貞貞嘶吼般的聲音驟然炸開。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權力,不過是一條拼殺的血路。”
“姐,不屑。”
“姐,不怕。”
“姐,拼殺。”
“姐要做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