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再鍛煉半個時辰，我就帶你飛。”樓司霜拋出誘惑。
樓小虎的眼睛瞬間一亮，連陽光都不覺得毒人了。
“好！這是你說的！”
回罷，樓小虎繼續跑動了起來。
趕在太陽下山前，樓家姐弟回到了家里。
樓司正蒙著布條子，在院子里數著：“十，九，八……”
樓小虎輕步走到樓司背后，正想拍下他的肩膀嚇嚇他，就聽得樓司的聲音冷不丁響了起來。
“干啥？想嚇你老子嗎？樓小虎。”
樓小虎的手一抖，干干笑了聲：“爹，你干嘛呢？”
同一時間，房子里的某處響起了一聲小奶音——
“爺爺，瓦們躲好啦！”
樓司把布條一摘，大聲回道：“好滴~乖孫們~”
這模樣，對比剛剛對樓小虎的樣子，差距大的十萬八千里。
樓小虎心碎，嗚嗚嗚。
剛剛飛天的英雄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樓司霜見此，試探性說道：“那我再帶你飛一圈？”
樓小虎的眉眼瞬間展開了，小酒窩漾在小胖臉上。
“好呀！姐姐！”
樓司霜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
今日的晚飯是豬肉丸子菌菇湯、紅燒鯽魚、韭菜盒子和糖醋排骨。
吃過后，樓司和樓小虎負責收碗洗碗，小紅和小藍則負責把他們洗好的碗擦干凈。
樓司霜沒事干，打算早點幫黎衍上完藥后回去寫合同睡覺。
她帶著小藥箱，敲了下黎衍的房門。
“你這書都看了好幾天了吧，我那有別的書，回頭拿過來給你看。”
黎衍翻書的手指微頓了頓：“好。”
“今晚你來的早，是又要出去嗎？”
樓司霜聽言，愣了幾秒。
黎衍他在關心自己？
但看黎衍神色，似乎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話中的關心。
樓司霜說道：“不出去，早點幫你上藥回去有東西要寫。”
樓司霜來到黎衍的床邊，動作熟練的幫黎衍脫掉上衣。
樓司霜的神色與之前一樣，沒有波瀾，但黎衍卻是有點不太自然，耳后根有些發燙。
明明這樣很久了，但今日看著她動作熟練的為自己脫上衣，心里有些別扭。
不是反感，也不是厭惡，更不是抵觸。
非要說的話，一點點開心？
黎衍的情緒不對，樓司霜察覺到了一點，她低頭看著黎衍，目光在他發紅的耳后根上停留了一秒。
“你發燒了？”
“沒有。”黎衍垂眸，回道。
“那你……”樓司霜用手碰了碰他的耳垂，“這里怎么有點燙？”
“咦？怎么臉也有點紅？”
黎衍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夾著書頁的手指不由自主緊了一分。
“有些熱。”黎衍的聲音有些低啞。
樓司霜“哦”了一聲，也沒有多想，她道：“后背的藥我幫你上好了，其余的你自己上啊。”
“你的傷口好的很快，開始結痂了，我摸摸你的腿，看看腿恢復的這模樣了。”
明明是一長段的一句話，但黎衍聽進去的卻是“摸摸你的腿”。
再想到剛剛的畫面，黎衍的臉燙的更厲害了。
“恢復的還不錯，一個月就能下地走了，你馬上就能離開了。”樓司霜幫他把褲腿放下來，站起身說道。
“離開？”黎衍看向她。
“是啊，開心嗎？”樓司霜說，“別人養腿少則三個月，多則四個月，你不到兩個月就可以養好，我多厲害。”
好吧，其實就是靈水的功勞。
黎衍沒有說話，心情莫名有點煩躁了起來。
半響后，他才回道：“開心，你很厲害。”
黎衍的答案，在樓司霜的意料之中。
她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別忘了我們的合同，記得送銀子給我。”
黎衍“恩”了一聲，翻了一頁書。
等關門聲響起，黎衍才抬頭。
他透著窗子，看著那道白色身影，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也好，早些離開也好。
*
樓司霜她們今日的攤位離宴歡閣只有幾步路，接水的話會有點麻煩，所以今日只賣昨日預定的二十多份瘦肉丸，剩下的改賣肉夾饃。
“大家快來看看，今日的吃食是肉夾饃，小酥肉，涼皮。”樓小虎扯著嗓子喊道。
不得不說，這效果還是很有用的。
把正在宴歡閣門口排隊的人們喊了過來。
“咦？這不是樓姑娘嗎？你們怎么在這啦？”
“我是哦今日怎么不見樓姑娘，原來樓姑娘改在這買吃食啦！”
“幸好姑娘的弟弟喊了一聲，不然我們要在那等好久嘍！”
說這話的，是裴清川。
他跑的比別人快，所以他今日是第一個排隊的。
“聽說姑娘昨日把老虎幫們給端了？姑娘真厲害啊！”裴清川夸贊道。
樓司霜沒有多說，只道：“自作惡不可活，關進牢里算便宜了他們。”
裴清川心里即使有再多的好奇，也不方便在這里問，于是他道：“姑娘什么時候有時間？裴某可否請姑娘吃一頓飯？”
樓司霜剛想拒絕，余光卻瞥到了旁邊忙著煮瘦肉丸的樓小虎，便把話頭改了：“等我賣完今日的吃食吧，大概午膳后。”
“行，那我就在一品樓等候姑娘。”
正事說完了，裴清川開始“吃貨”模式，他看了眼那個像包子的東西，再看了眼醬紅色的肉，咽了咽口水。
他問道：“這就是姑娘賣的新吃食了嗎？”
叫什么來著……夾饃饃？
“是，這叫肉夾饃，”樓司霜微微提高了音量，也算在向圍觀的人們介紹，“這個像包子的東西，是用來裝餡料的面餅。”
樓司霜用刀，從烙好的面餅中間切開，再用夾子把紅燒肉夾進去。
這樣，一個餡料滿滿的肉夾饃就做好了。
樓司霜攤的面餅比現代肉夾饃的尺寸要大個一倍，普通人吃一個就能飽，飯量大的人吃兩個也足夠了。
“這里面的餡料是紅燒肉，也就是豬肉。”
樓司霜把餡料那面對著眾人：“大家可以看到里面的紅燒肉是很多的，量很足，不怕吃不飽。”
裴清川已經被紅燒肉的香味勾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他立馬說道：“姑娘，給我來五個肉夾饃。”
甚至是不問價錢，直接一句“五個肉夾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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