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樓司霜好笑道。
這話說的，好像他要為了自己這個要求，而去學做飯一樣。
樓司霜搖了搖頭，把這荒謬的想法給搖出去。
……
今日晚飯用的晚，吃的也都有些撐。
大家把椅子都拿到院子里的海棠樹下，躺下來，吹著涼風，看著夜空中的圓月。
當然，除了那兩位傷者——
白仲辰，樓司青。
“今天的月亮是圓的哎，好像比昨天還圓。”樓小虎一手枕著頭，一手放在眼前，比劃著月亮的大小。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日是十六。”樓司霜拿著蒲扇，輕扇著風。
她抬頭看著天邊的那輪金黃圓月，星星時不時撲閃著，像會動一般。
它們不規律的圍繞著那輪清月，擺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形狀。
“原來如此！姐你真聰明！”樓小虎打了個飽嗝，夸贊道。
“恩，我真聰明。”樓司霜笑著，夸了句自己。
樓司瞇著眼睛，驕傲說道：“那可不，那可是我樓司的女兒，她不聰明誰聰明啊！”
“也是黎衍上百輩子修來的福分，今世能成為我女兒的夫君，嘖——”樓司咂嘴道，“真是美死他了。”
黎衍的眸子動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樓司霜的方向，張了張嘴。
想說：恩，是，是我上百世修來的福分，今世能成為霜霜的人。
他說的是“人”，而不是“夫君”。
因為，他并沒有給過她三書六禮，也沒有過明媒正娶。
更沒有……
將自己的心意，告知過她。
他還不配說出那兩個字。
“爹，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姐夫也很好的好不啦。”樓小虎毅然挺身，為自己的姐夫說話。
“姐夫長得那么俊俏，想來是個有眼睛的，都會喜歡姐夫，所以要我來說——”樓小虎拖長了下音調，“姐和姐夫，是絕配，是天下第一配，是天仙配！”
樓小虎還想說些什么，腦袋就挨了一個爆栗子。
“呸呸呸，配什么配！”樓司說。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了解男人。
男人一旦夸了，就會開始膨脹起來。
樓小虎一口氣夸這么多，黎衍他不得膨脹到飛天啊？
“嗚嗚！姐！”樓小虎看著樓司霜的方向，哭道，“爹他打我。”
“簡單，”樓司霜說，“你剛剛不是夸了黎衍嗎？讓他禮尚往來一下，幫你打回去。”
樓小虎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向黎衍看去。
雖未說話，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黎衍：“……”
他是我未來岳父，我不敢。
見黎衍不說話，樓司傲嬌的哼了一聲。
“小子，別看他了，他不會幫你的。”樓司出聲打破樓小虎的幻想。
要是幫了，呵呵……！
那真別進他們樓家的大門了！
他會提著掃把，把他打出出的。
“我不信！”樓小虎不信樓司的話，看著黎衍的眼神，更灼熱了。
在他心里，他和他的姐夫這么要好，這么小小的一個忙，他肯定會幫的！
感受著這道炙熱的視線，黎衍抿了下唇，薄唇輕啟。
“我，不敢。”
不得不說，用話的技術，還得是黎衍。
一句話，讓兩個人情緒發生了大的轉變。
一個身在地獄里，一個身處天堂中。
樓小虎哇哇大哭，樓司哈哈大笑。
樓司霜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樣吧，我給你出個題目，你要是猜對了，我幫你報仇。”樓司霜眨了下眼睛，對著樓小虎說道。
樓小虎瞬間停止了哭的動作，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家姐姐，啞聲問道：“什、什么題目啊！”
月亮的清輝，透過層層云霧，灑落于世，成為一方秋霜。
樓司霜指著地上的清霜，然然說道：“這是什么？”
樓小虎毫不猶豫說道：“月光啊。”
樓司霜搖頭：“嚴謹來說，不是的。”
這個問題，現代讀過書的人都知道。
但換在古代，應該是沒人知道的。
“怎么不是呀？姐，那光不就是從月亮身上灑落下來的嗎？”樓小虎疑惑道。
樓司同樣疑惑，但也同時豎起了小耳朵。
銀色的月輝打在海棠樹上，穿過樹梢，來到了女子的身上。
它清冷溫柔。
它將自己來到這人世間的短短幾秒，都給了它認真選擇的人。
讓她在此刻，成為被神明愛著的人。
永遠溫柔，永遠發光發亮。
黎衍的心微微顫動，目光在她的身上，沒有挪開過。
他淪陷了。
他愿意淪陷在她的星辰中，至死方休。
樓司霜眉眼微彎，唇角淡淡暈開了一抹笑容：“因為月亮本身不會發出光啊。”
“發出光的，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東西上，也就是……”樓司霜頓了頓，“地球。”
“地球”這個字，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
但樓司霜不著急，她會耐心地，慢慢地，把這些知識告訴他們。
讓他們知道，除了眼前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更美好的世界。
那里星辰漫天，浩瀚無垠。
樓司霜花了一個時辰，為他們普及這個知識。
大家都聽得很認真，很認真。
聽到結尾，他們才從中脫身出來，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出來，回到了原本世界。
樓司的臉上，充滿著震撼。
樓小虎亦是。
若是黎衍一開始只是沉浸在她的美貌中，那后面，他半顆心分到了她的話上。
“姐，這太奇妙了，太美好了，原來我們是在一個圓上面啊！”樓小虎感嘆道。
樓司也道：“活到老學到老，女兒你太牛了，爹為你感到驕傲。”
樓司霜挑眉，則問道：“你們怎么不問我怎么知道的？”
這有點奇怪，有點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正常人來說，聽完這些知識，都會問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但看樓司和樓小虎的神色，是絲毫都沒有這個意識。
他們似乎并不在意她是怎么知道的。
樓司理所應當道：“這有啥好奇的，我樓司的女兒一向聰明，知道這些也正常。”
樓小虎附和點頭：“就是就是，爹說得對，這要換別人，我肯定得罵她鬼話連篇，拉屎放臭屁了。”
“但這是姐你說的，這就是真的，姐你也太厲害了！”
看著女兒控姐姐控的二人，樓司霜：“……”
那我準備好的解釋，豈不是用不上了？
不行！不能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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