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今天心情不錯,除了來找蘇安博刷了自己的好感度,也是因為許恒的行為,暗道許恒還算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許恒之前離開京城去了西南后,除了過節時隨大流給自己送一些西南的土特產外,其余時間都沒有其他的聯系,對于自己也是避開的。
他對于許恒的各種情況還是從高鵬飛定期來信中得知,
因為許恒這種不親近行為,有時候讓三皇子對于許恒的立場產生懷疑,想著許恒是不是沒想著站在自己這邊。
他不會也跟那些清高的人,想著撇清皇權之爭,做什么中立之人,若這樣三皇子就得好好考慮了。
好在許恒這一次給自己送的信,算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三皇子這才愿意相信許恒不太跟人相近,不是刻意避開自己,只是他的性格本身如此。
高鵬飛也提起過許恒沒有公務時,從不跟自己聯系,他那些同窗也是少有聯系,這次不管許恒真是為了更好的推廣這阿拉伯數字還是為自己鋪路,結果一致就行。
三皇子離開后,蘇安博蘇大學士這時才有空,自己看著三皇子那文章,心里一連稱好,這文章文筆簡潔清麗,沒有文人的酸氣。
尤其這文章條理清晰,詳細闡述了推廣數字對于江山社稷的好處,蘇安博趕緊找來下屬,要把這個文章放在下次京報的頭版頭條上。
哪怕現在下次的京報文稿已經定稿,這不還沒印嘛,來得及,趕緊換,趕緊換,這才是大事。
蘇安博對于學問之事不敢怠慢,晚上特地設宴邀請了自己認識的一些大儒,比如國子監祭酒,還有右相劉圩,打算跟他們一起探討這阿拉伯數字的推廣,雖然這是外域文字,但是對朝廷確實有用,刨除成見,總之也不無不可。
劉圩翻看著那本初級算術的書,再看這篇配套的文章,贊嘆起能寫出此書之人的才華,朝廷中詩詞歌賦精通者比比皆是,但是算術卻很少。
“呵呵,這書雖然是匿名出版,不過那靜書齋我特地派人去打探過,著成這書之人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恰恰是現在在茺州任州同知的許恒。”
蘇安博摸著自己的胡子,得意的夸贊起許恒,這家伙能在邊陲之地,依然關心朝廷之事,而不是像其他人遠離京城,淪為享樂備懶之人。
也不枉他當初在他下獄時,出言求情,當時蘇安博求情,除了相信許恒的人品外,也是欣賞他的才華。
“許恒?原來是他啊,那難怪了,我早聽說他精通算術,關于種種算術問題,別人還需要依靠算盤算籌之類工具,他卻可以脫口而出。
他能把他這才能寫出來,而且不圖名利留言,確實難得。”
右相贊嘆起來,想著他若去戶部,戶部絕對會特別歡迎,又想起現在京城局勢和許恒出京的因由,難得為人才惋惜了一聲。
蘇安博幾人商量一番后,決定明天上朝奏請皇上,允許推廣這初級算術之書,這時國子監的祭酒馮臻擔憂起一件事。
“這推廣此書沒問題,就是這事是三皇子開的頭,我們這么附和是否有所不妥。”
“哼,有利家國之事,無論誰起的頭都不應該成為阻擋,我等問心無愧,有什么忌諱的。”
右相不屑的嗤之以鼻,隔天右相牽頭就把想要推廣阿拉伯數字之事稟告了皇上。
建昭帝翻看這上來的奏折,他之前大病一場,精氣神消散很多,但是眼神依然銳利,處理國事有條不紊。
他也覺得若是實行這阿拉伯數字,確實于家國不錯,因為沒次稅收,就因為賬目雜亂,統計很是耗時耗力,哪怕提前招派人手,依然錯漏不斷。
若按照這書里所說,于江山社稷確實不錯,想明白這點后,建昭帝放下奏折
“右相所言不錯,這書對于朝廷來說確實大有裨益,只是這書里所用數字按照域外名字稱呼,實在不妥。
我看這數字豎著簡潔,干脆還叫簡數,這初級算術的扉頁也可去掉,然后禮部主持推廣如何。”
皇上允許推廣這書就行,至于改個名字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這時下面的三皇子站了出來。
“父皇,關于這簡數兒臣之前就有涉獵,前些日子還特地寫了一篇文章發布在京報上。
父皇若想推廣這書,兒臣愿意效勞。”
皇上聽了三皇子這話,又找蘇安博確認,難得夸獎三皇子竟然對學問之流如此關心,欣然應允了。
這行為引發了二皇子的不滿,憤怒的瞪了三皇子一眼,等下朝后,二皇子就在書房內開始摔摔打打了。
鐘平一看二皇子這情緒失控的樣子,勸慰起來
“二殿下,這類小事何須動氣啊。”
“不生氣,你沒看到老三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不過一些奇淫巧技罷了,竟然諂媚父皇。”
“嗯,我私下已經打聽過這事,這書我聽說是那許恒編寫,然后讓三皇子幫著推廣,沒想到這人已經跑到西南蠻地,還能興風作浪。”
“又是這家伙,去年官員考核,我聽說這家伙在理南不止沒被土匪殺了,反而把土匪給剿滅了,政績評優,去了茺州任職同知了,真是氣死我了。
要不是這西南被老三把持,我絕對會捏死那許恒。”
三皇子咬牙切齒的詛咒起來,之前在京城時已經要處置了許恒,誰知最后被他死里逃生,本以為讓他去那什么窮鄉僻壤聊此余生,他卻還能蹦跶。
“哎,沒辦法,我們的勢力對于那邊滲透還是太慢,不過西南現在也不是沒辦法,這云城知府袁牧一,去年不是就給我們示好嘛。”
“哼,要不是抓住他的把柄,他那里會這么容易就犯,如此也好,你給袁牧一送一封信,讓他找機會處理了許恒。
這許恒現在做茺州同知,茺州地理位置重要,最重要我才知道茺州那里竟然有一座銀礦,老三這保密很是嚴密的,若我們把這礦攥在手里,這對于我們可是很有利的。”
鐘平覺得三皇子說的這個在理,西南這兵權本就在三皇子手里,這銀礦也被三皇子拿捏,對于他們實在不利,尤其最近他又染指文官這邊,不對付三皇子這邊的人真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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