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峰離開藥店之后,就往另一個目的地走去。
長安城西北方,這邊位置偏僻,是城里很多普通百姓生活的地方。
一個小廣場的大樹地下,幾個老者正在下棋。
曾慶峰走到幾人身邊,稍微看了幾眼,就對著棋盤指點起來。
這樣的舉動當然引起幾個老頭子的不滿,紛紛對著他指責。
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啊!
這家伙簡直沒眼力勁!
曾慶峰卻只是嘻嘻一笑,看著一個白須老者說道:
“不如這樣,我們來下一局,如果我輸了,我可以出黃金千兩,要是你輸了,我要你身上一件東西,如何?”
白須老者對曾慶峰沒什么好感,也不認為自己會輸,聽到他的賭注就爽快的說道:
“好,我就跟你賭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資格指點我們!”
之所以不懷疑曾慶峰能不能拿出一千兩黃金,是因為他的穿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
“來吧!”
曾慶峰心中好笑,眼前這位老者名叫常榮生,棋藝十分的了得。
曾經有二十年,他每天都要跟這老家伙下棋。
從一開始毫無還手之力、到后來的有來有往、再之后就是常榮生毫無還手之力了。
可以說,曾慶峰的棋藝很大程度上是眼前的老者鍛煉出來的。
而這老頭的身份也有意思,到時候或許能用得上...
他今天找常榮生的目的只是要他身上的東西---寒冰箭草。
棋局很快就開始了,曾慶峰十分自信的說道:
“常老爺子,你先吧!”
“哼,你倒是自信的很!”
常榮生有些生氣,在這里下棋,一直都是他讓別人先手,甚至有的人還要讓幾子。
但曾慶峰一來就讓他先手,在他看來多少有些狂妄自大了。
“嘿嘿,常老爺子別不好意思,實在不行我再讓你三子。”
“豈有此理!”
常榮生氣得胡須都飛起來了,他咬著牙說道:
“好,我先手就先手!”
他說完,飛快的落下一子。
曾慶峰毫不猶豫的跟著落了一子,兩人很快就你來我往。
四周的人本想看曾慶峰什么時候輸,但看著看著臉色都驚訝起來。
而常榮生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漸漸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圍觀的人也看出來了,曾慶峰可不是純碎吹牛,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常榮生臉色慢慢凝重,每一步都要思索良久,但曾慶峰依然沒有任何停頓,只要他落子必跟上。
兩炷香后,常榮生喉嚨干澀的說道:
“我...輸了!”
圍觀的人棋藝沒兩人高,有些人不解的問道:
“老常,你們還沒下完呢?你怎么就輸了?”
“就是啊,繼續下啊,這小子未必能贏你!”
“還有機會...吧?”
“...”
常榮生的臉色漲紅,好一會兒才站起身,對著曾慶峰說道:
“閣下的棋藝真是我平生僅見!枉我一直心高氣傲,自認為棋藝已經天下無敵,今日能遇到閣下,真乃一大幸事!”
“常老爺子過獎了,我也只是運氣好點!”
曾慶峰謙虛了一句,然后繼續問道:
“常老爺子,需不需要三局兩勝?”
“以閣下展現出來的棋藝,再下十次結局也是一樣!”常榮生有些苦澀的說了一句,又繼續說道:
“既然我已經認輸,自然不會賴賬,閣下想要常某身上的什么?”
“好說!”
曾慶峰嘴唇微動,給常榮生傳了一句音。
常榮生聞言臉色一變,很快又苦笑道:
“沒想到閣下不僅棋藝高超,實力也深不可測,更能知道我身上有這樣東西...罷了!閣下請隨我到家中小坐片刻!”
他說完就往人群外走去,圍觀的人見兩人離開,頓時都看向兩人沒下完的棋。
以他們的水平,根本看不出常榮生輸在哪里了,為什么這么快就認輸了。
常榮生領著曾慶峰到了一家有些破落的小瓦房門口,然后轉身說道:
“閣下如此年輕,不僅實力超群,而且棋藝也冠絕天下,簡直是人中龍鳳!最讓常某無法理解的是,你竟然知道我身上有寒冰箭草!敢問閣下是什么身份?”
“常老爺子無需驚慌,在下曾慶峰,目前的身份是女帝夫君。”
“什么?帝君?”
常榮生臉色一變,隨后苦笑道:
“女帝有你這樣的夫君,何愁大唐國不興呢?帝君稍等,我這就給您取寒冰箭草!”
他說完就走進屋子,不一會兒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長盒遞給曾慶峰,后者立即收進了系統包裹。
“帝君,這是您要的東西!本來請您到家中,是想繼續討教幾局的。但您身份尊貴,草民就不敢叨擾了...”
“常老爺子說的什么話?我來的來了,你不請我喝個茶水嗎?難得遇到一個能跟我對弈的人,你不跟我邊喝邊繼續殺幾局啊!”
聽到曾慶峰的話,再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樣子,常榮生有些激動的說道:
“帝君不嫌棄的話,草民當然愿意掃榻相迎!”
“有什么嫌棄的?我知道老常你有一壇珍藏的老酒,要不要拿出來讓我解解饞呢?”
曾慶峰哈哈一笑,這話讓常榮生再次苦笑:
“帝君料事如神,看來我在您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帝君里面請,我這就去把我珍藏的老酒挖出來!”
“好,老常你破費了!這里沒有外人,你也別自稱草民了,你叫我曾公子就好。”
“這...那好吧!曾公子里面請,我去去就來。”
曾慶峰擺擺手,然后自己走進了屋子。
常榮生的屋子他很熟悉,以前磨煉棋藝幾乎每天都來。
以前每天都不斷重復,讓他養成一個習慣:不管跟一個人再怎么談得來,一旦決定換目標之前,他都會用一些特殊手段逼問有什么秘密。
這樣的做法也讓他發現很多善于偽裝的人,被他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之后,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都會坦白。
在屋里沒呆多久,常榮生就抱著一個散發土氣的酒壇子走了進來。
看到曾慶峰坐在木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常榮生感覺這個帝君真是沒有絲毫架子。
他將酒往桌上一放,然后‘啪’的一聲打開封口,嘴里說道:
“帝君今日大駕光臨,草民...老朽真是受寵若驚!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壇老酒了,今日就與帝君把酒言歡吧!”
“好說!”
曾慶峰微微點頭,等常榮生拿出兩個酒碗滿上后,他聞著散發出的酒香沒有急著喝,而是十分隨意的說道:
“老常啊,你待在這里,難道不覺得屈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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