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琳思為人神秘,行動不明,透著一股讓劉厚摸不透的氣息。
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真的和她告訴自己的一樣嗎?
而且,在那空間裂縫中的荒野里,她又確確實實地將那口鬼井給吸引過來,讓鬼井撐破了荒野。
說不定,她真的有辦法和井溝通。
“狂野之心還說過什么?”
劉厚越想越覺得顧琳思不對勁。
周穎疑惑道:“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嗎,他說了什么你不知道?”
“我昨天才和她認識。”
劉厚撇撇嘴:“其實我倆不熟。”
“嗯,嗯。”
周穎瞇著眼,明顯不信。
他們都認識狂野之心幾個月了,都能見過狂野之心的真容。
那劉厚昨天才來博奧小區,就和狂野之心同居了。
這差距,可不是不熟就能解釋的。
管理員柯明哲舉起手:“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劉厚小哥昨天下午才光顧過我的店。
他確實是昨天才被困在小區里的。”
柯明哲將劉厚的情況講了一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難以置信。
有些人昨天沒有上群看消息,所以不知道劉厚的事情。
所以當他們知道劉厚作為一個在博奧小區沒有固定住所的外來人口,居然也被博奧小區的規則給詛咒的無法離開,嚇了一大跳。
畢竟,這實在是太不符合他們知道的規則了。
“對了,我想問問大家誰有這個小區的規矩,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現在啥都不知道,一頭摸瞎。”
劉厚突然問。
沒有小區規則在手,他有點心虛。
眾人聞言,頓時一個個地搖頭。
劉厚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這件事,估計里邊也有點怪。
否則為什么,所有人都搖頭拒絕?
果不其然,周穎苦笑道:“劉厚小哥哥,不是我們不給你看,而是規則上寫著,不能告訴他人博奧小區里的規則。”
劉厚啞然。
雖然他已經有猜測了,但是這條規則,也是真的狠。
這條規定的解釋非常模糊不清,而且正因為它的模糊不清,才恐怖。
假如規則上寫的是不能告訴博奧小區住戶以外的人還好。
但是它偏偏規定的是,不能告訴他人博奧小區里的規則。
這就不好搞了。
因為你告訴了除你以外的人,你就很可能被懲罰。
而這規則可怕在,根本就不管你告訴的人是否已經知道了規則,又或者他本來就是本小區的。
什么東西模糊不清了,就會麻煩。
難怪小區的物管在他沒有租到房子前,也沒跟他透露小區規矩。
因為她們也怕被罰。
劉厚識趣地沒再多問,只是道:“你們現在尋找井的進度,到哪里了?”
柯明哲等人的目標,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
劉厚也想要尋找到那口井,找到師傅倪悅菲的下落。
“找井,比想象中更難。”
柯明哲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
這份焦急,被劉厚捕捉到了。
他不由問:“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柯明哲苦笑:“怎么不急,我怕我們群里的有些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是錢的原因嗎?”
劉厚有點不明所以,他們所謂的撐不了多久是幾個意思?
“不是錢的原因,這個小區設施完善,打工的機會很多。
而且房租又便宜,只要稍微打一點工就能最低限度地養活自己。”
周穎笑得有些慘淡:“但是你怕是不知道,當初咱們密室逃脫群剛創立之初,可是有五百多號人的。
而現在只剩下了273人,剩下的兩百多人去哪兒了?
你想過沒有?”
聽到這里,劉厚心里一沉:“難道被規則懲罰后無法離開小區的詛咒,并不僅僅是不能離開那么簡單?”
周穎用力點了點頭:“不錯,我們有理由猜測,假如我們什么都不做的話,其實是活不了多久的。
就算你不再繼續觸犯規則,總有一天,你就會突如其來地消失。”
“什么,消失?你的所謂的消失這個詞,指的是,沒命?”
劉厚像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心里一顫。
“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著,總之,那些失蹤的群友,我們就再也聯絡不上他們了。
剛開始我們還以為那些群友是找到辦法離開了博奧小區,可事實并不是這樣。
例如我的室友。
她同樣也觸犯了規則,沒法離開小區。
但前一天她還好好地跟我吃著晚餐,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不見了。”
周穎沉著臉,緩緩地道:“她不在床上,不在自己的寢室里,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我確定她就算是有辦法解除了詛咒,也不會說都不說一聲就離開,而且不告訴我解除詛咒的方法。
可室友,她的東西一樣都沒有拿走,就是這么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柯明哲也嘆了一口氣:“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許多群友都是一覺醒來不見的。
他們肯定沒有離開博奧小區,但是是死是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也不清楚。
可我明白,我們群里的其他人,也終究會和失蹤的他們一樣。
只要呆在這小區越久,腦袋上的達摩克利斯就會隨時斬下來。”
劉厚總算明白了他們究竟在怕啥:“既然這么危險,但是我看群里許多人都不緊不慢的,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難不成,你們沒告訴他們?”
周穎等人默認了。
劉厚啞然,看來大家雖然都是群友,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線下聚會的眾人,顯然是密室逃脫群的核心,掌握的線索要更多一些。
他們更愿意和露臉線下出來碰頭的人交流信息,例如劉厚,才剛來就被曝了那么多要命的線索。
至于被詛咒的人為什么會失蹤,劉厚倒是有個猜測:“你們的直覺,應該是對的。
被詛咒的久了,確實會遇到不測。”
柯明哲等人一聽這話,忙看向他:“劉厚小哥,難道你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
周穎更是問:“狂野之心告訴過你什么?”
“不是狂野之心告訴我的。也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學過一些周易,會一些唬人的小伎倆。”
劉厚心想,既然他們和自己的目標一致,那倒不如展露些手段,讓眾人更信賴自己。
“周易之術,你唬誰啊。”
鄭宏放下手中的鏡子,不屑地一笑:“這里的人誰不是知識分子,你莫不是跟我一樣是啥推銷員,想要找個借口贏取大家的信任,然后賣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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