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沙指著紫氣縈繞的海面,告訴楊茂:“下水。”
夜流沙、楊茂,還有黑鷹堂的幾個嘍啰,使出閉氣法,跳進了海里。
現在這季節,越州各處的海水都是很溫暖的,但是,這一帶的海水卻像是冰水一樣,給人一種刺骨的寒冷。
楊茂和嘍啰們都有點詫異。
夜流沙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快點跟上。
楊茂他們跟在夜流沙的身后,一直下潛到幾百米的海底。
由于壓強的原因,幾個比較弱的嘍啰,捂著胸口,都快憋死了。
海底有幾塊巨石,堆疊在一起,像小山一樣。
夜流沙向楊茂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楊茂和嘍啰們,上去把這些巨石挪開。
楊茂瞪大了眼睛,心想,你也太瞧得起我們了吧?這么大的石頭,怎么能挪得開?
見楊茂他們沒有動,夜流沙的眼中閃過了寒芒。
楊茂嚇得渾身一抖,只好硬著頭皮,和嘍啰們去挪巨石。
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巨石依舊紋絲不動。
楊茂向夜流沙攤開了雙手,那意思是說,我們盡力了,挪不動。
夜流沙后悔了,這是一群帶不動的豬隊友呀。
就在夜流沙面對巨石、無計可施的時候,遠處,有一只大烏賊,游了過來。
這大烏賊盯住了夜流沙、楊茂他們,要把他們當做食物吃掉。
楊茂和那些嘍啰驚恐萬狀,拼命地向上游去,想要鉆出海面,逃到船上去。
夜流沙則是不慌不忙,甚至還有點高興,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張符紙。
夜流沙用力一甩,那符紙打在了大烏賊的身上,閃過一道紅光,融入了大烏賊的體內。
緊接著,夜流沙雙手結印、口念法決,那大烏賊不再攻擊他們,而是乖乖地聽從夜流沙的調遣,去搬運那些巨石。
楊茂他們逃到一半,停下來一看,夜流沙把大烏賊給馴服了。
楊茂心想,高人就是高人,這條大腿自己沒抱錯。
于是,楊茂和嘍啰們又游了回來。
大烏賊力氣很大,很快就把堆積如山的巨石都挪開了。
夜流沙又下達了命令,驅使大烏賊向遠處游去。
楊茂和嘍啰們很是好奇,探頭探腦,向巨石堆下面看去。
巨石堆下面,擺放了一口水晶棺。
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水晶棺.里躺著一個干瘦的老頭,禿頂,白須,身上穿著單薄的白紗袍子。
楊茂指著水晶棺.里的老頭,看了看夜流沙,那意思是問夜流沙,這老頭是誰?
夜流沙揮了揮手,那意思是告訴楊茂,先把水晶棺抬上去。
嘍啰們七手八腳,抬起了水晶棺,跟著夜流沙、楊茂,鉆出了水面。
一番努力過后,水晶棺終于抬到了大船上。
站在船上,楊茂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奶奶的,差點憋死我了。”
楊茂指著水晶棺.里的老頭,問夜流沙:
“這到底是誰?”
“他是千層浪的老祖,第一任掌門,浪遏舟。”
楊茂仔細看著:“這老頭厲害嗎?”
夜流沙看了楊茂一眼,沒說話,心想,就你這樣的,浪遏舟一巴掌能拍死八個。
浪遏舟是幾百年前的修士,修行了一輩子,建立了千層浪,活到九十多歲,天人五衰,行將就木。
浪遏舟不甘心就這么死了,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千辛萬苦,打造了一口水晶棺。
臨終前,浪遏舟告訴徒子徒孫,把他葬在大海深處,用巨石遮掩住水晶棺,以免肉身被魚蝦所傷。
他說,他窺得天機,將來的某一天,他會復活。
徒子徒孫們遵照他的遺愿,把他葬在了海底,然后就把他的遺言拋到了九霄云外。
活人活著,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誰會對一個死去老掌門的話念念不忘?
千層浪的人早就忘了這位老祖,但是,夜流沙還記得他,他們是同一時代的人。
當年,夜流沙和浪遏舟也是有些交情的。
夜流沙叫嘍啰們把水晶棺抬到了房間里,打開水晶棺,小心翼翼地抬出浪遏舟的尸身。
一個嘍啰,剛要查看一下浪遏舟的尸身,就聽見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浪遏舟那干癟的肌膚吸收了空氣,變得豐滿光澤。
緊接著,咚咚~~~咚咚~~~咚咚~~~
清晰有力的心跳聲也響了起來。
嘍啰們正在詫異,浪遏舟猛地睜開眼睛,手掌一揮,打倒了身邊的幾個嘍啰,還掐住了一個嘍啰的脖子。
“你們是什么人,要對老夫如何?!”
楊茂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棺材里摳出來的死人,這就復活了?
夜流沙邁步上前。
“老浪,你還記得我嗎?”
浪遏舟打量著夜流沙,夜流沙身上纏滿了裹尸布,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聽聲音......你是夜流沙?”
夜流沙說道:“沒錯,正是我。”
浪遏舟問道:“是你死了,還是我活了?”
“我沒死,是你活了。”
浪遏舟坐在水晶棺.里,哈哈大笑。
“老夫算得沒錯,有一天老夫一定會復活,哈哈哈!~~~”
大笑一陣過后,浪遏舟問夜流沙:“現在是什么時候?”
“距離你沉睡,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幾百年了,真是一場大夢。”
浪遏舟頗有感慨,然后又問夜流沙:“老夫創立的千層浪現在如何,有沒有稱霸越州?”
夜流沙搖了搖頭,用帶有幾分同情的目光,看向浪遏舟。
浪遏舟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千層浪現在怎么樣了,快說!”
夜流沙嘆了一口氣,“你的那些徒孫很是不肖,千層浪現在被歹人迫害,已經風雨飄搖。”
浪遏舟勃然大怒,“什么樣的歹人,有多大的本事,敢迫害我千層浪?”
在找夏禹報仇之前,夜流沙已經搜集了大量有關夏禹的情報。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夜流沙告訴浪遏舟:“迫害千層浪的人叫夏禹。”
“夏禹,他是個什么東西?!”
想當年,浪遏舟在越國叱咤風云,越王見了他都要敬畏三分。
越州一直是越國的領土,乾元帝國消滅了越國之后,成立了越州。
夜流沙說道:“夏禹是小魚幫的幫主,千層浪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傀儡,掌門要由他來任命,每年,千層浪還要向他繳納大量的貢品。”
浪遏舟火冒三丈:
“小魚幫是什么東西,老夫聽都沒聽過,想必就是個小雜魚幫會,竟敢如此欺辱千層浪!”
楊茂在旁邊說道:“前輩,那個夏禹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您要不出手,千層浪就得徹底被他滅了。”
浪遏舟看了楊茂一眼。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夜流沙的朋友,我叫楊茂,我爹是越州的布政使,我弟弟前些日子被夏禹給殺了。”
浪遏舟皺起了眉頭。
“連布政使的兒子都敢殺,這個夏禹是夠狂的。”
楊茂拍著大腿,“是啊,前輩,在這越州,除了您,就沒人能收拾夏禹。”
楊茂這一記馬屁,拍得浪遏舟挺受用。
浪遏舟跳出水晶棺,活動活動筋骨。
“老夫休養幾天,然后去會一會那個夏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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