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夏禹的五百株草藥,東坊順利地完成了這個月的任務。
趙甲三越來越倚重夏禹,把夏禹當成了自己的親信。
夏禹安排五鬼,每天晚上看守種植園。
侯萬景得知東坊順利地交出五百株草藥、完成任務,也很驚訝。
他知道東坊的人神通廣大,雖然心里恨意滿滿,但是,一時之間也不敢有所行動。
牢城營里的生活,變得平靜起來。
這一天,趙甲三召集夏禹開會,夏禹到了會議廳,看見趙甲三和東坊的幾個頭目,差不多都到齊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
夏禹向眾人拱手致歉。
趙甲三說道:“沒有晚,你來得正好,坐下吧。”
趙甲三在身邊給夏禹留了一個空位置。
夏禹坐下,趙甲三說道:“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商議一下祭獄神的事。”
夏禹剛來不久,對于牢城營的一些習俗,還不了解。
趙甲三向夏禹講解了牢城營里祭獄神的習俗。
牢城營里每年都要祭拜一次獄神,屆時,四大坊的坊主都會到場,向獄神獻出祭品,舉行一系列的儀式。
儀式完畢,四大坊的坊主會坐在一起吃頓飯,一來增進友誼,二來解決各坊之間的一些爭端。
趙甲三說道:“小夏,我想讓你隨我一起去祭獄神。”
夏禹點了點頭,“好的。”
趙甲三調兵遣將,又叫上幾個頭目。
尚青松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著趙甲三,等趙甲三叫到自己的名字。
叫來叫去,叫到最后,趙甲三也沒叫到尚青松。
尚青松咧著嘴巴,都要哭了。
“坊主,您不能拋棄我,祭獄神帶上我唄。”
其實,以尚青松的實力和貢獻,今天開會他都沒有資格參加。
但是,他是夏禹的大哥,趙甲三給夏禹面子,這才叫上他。
趙甲三看了看尚青松。
“好吧,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尚青松喜笑顏開,“謝謝坊主,謝謝坊主。”
到了祭獄神的日子,一大清早,趙甲三就率領東坊的精兵強將,前往獄神廟。
獄神廟修建在牢城營最中央的位置,是四坊的交界點,不屬于任何一坊。
祭獄神是牢城營一年當中最重要的日子,侯萬景和南坊坊主岳華也早早到場。
三位坊主見面,抱拳,打了招呼。
雖然趙甲三和侯萬景暗地里較勁,甚至明面上也有沖突,但是,在祭獄神這種場合,起碼的社交禮儀還得有。
三位坊主站在一起聊天,等待著。
吉時一到,祭獄神的儀式就要開始。
岳華東張西望,說道:“西坊的爾朱坊主怎么還沒到?”
侯萬景說道:“自從那天在生死臺被噴了一身血之后,爾朱坊主就再也沒露過面。”
爾朱燦是重度潔癖癥患者,夏禹把他罩在金鐘里,從頭到腳噴了一身血,他沒瘋掉,已經很頑強了。
侯萬景笑道:“說起爾朱坊主這件事,我不得不佩服趙坊主。”
趙甲三說道:“侯坊主佩服我?呵呵,我是受寵若驚。”
“趙坊主,你們東坊,以你為首,個個都是人才。”
侯萬景向趙甲三豎起了大拇指。
侯萬景陰陽怪氣,那副腔調讓趙甲三很不爽。
趙甲三說道:“和侯坊主相比,我們是小巫見大巫。侯坊主大義滅親的雄偉英姿,我至今想起來,依舊歷歷在目。”
侯萬景臉色大變,趙甲三這是戳他的傷疤。
他怒不可遏,攥緊拳頭,惡狠狠地瞪著趙甲三。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岳華是個老好人,連忙轉移話題:
“祭獄神的吉時已經到了,爾朱坊主還沒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西坊問問?”
趙甲三說道:“祭獄神這么重要的事,爾朱燦不可能忘記,就算他忘記,手下人也會提醒他。
“他不來肯定是有原因,我們也別問了,吉時已到,開始吧。”
岳華說道:“往年都是我們四位坊主在場,儀式才開始,今年少了爾朱坊主,恐怕不好吧。”
趙甲三是個耿直的人。
“我們祭的是獄神,又不是他爾朱燦,他來不來有什么關系?沒有他這雞子兒,我們還做不成槽子糕了?”
岳華心想,趙坊主啊,你這話說得也太耿直了,要是傳到爾朱燦的耳朵里,多不好啊。
侯萬景說道:“祭獄神是牢城營里最重要的儀式,不能少了西坊,我在這等等爾朱坊主。”
說著,侯萬景瞟了趙甲三一眼,那意思是,我就要跟你對著干!
趙甲三說道:“錯過了吉時,獄神發怒,我們所有人都要遭殃。”
岳華打圓場,“爾朱坊主沒有來,肯定是有什么脫不開身的事。
“這樣吧,我派人去西坊問問,爾朱坊主要是馬上過來,咱們就等等他,要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就不等了。”
岳華剛要派人去西坊,有人叫道:
“西邊來了一群人!”
眾人向西邊望去,果然,有一支隊伍走了過來,隊伍中間,四個壯漢抬著一頂步攆。
步攆上坐著一個人,正是爾朱燦。
侯萬景和岳華迎了上去。
“爾朱坊主,好久不見。”
壯漢放下步攆,爾朱燦掀開輕紗,走了下來。
“侯坊主,岳坊主,好久不見。”
趙甲三站在遠處,與爾朱燦對視一眼。
趙甲三沒有去迎接爾朱燦,大家都是坊主,本來你就遲到了,憑什么要我去迎接你?你給我道歉才對。
趙甲三就是這樣的性格,一身硬骨頭,不會打彎。
爾朱燦看著遠處的趙甲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叫了一聲:
“趙坊主。”
趙甲三回了一句:“爾朱坊主。”
岳華笑道:“現在人都到齊了,祭獄神的儀式可以開始了。”
獄神廟里供奉著一尊獄神像,這獄神青面獠牙,看上去十分恐怖。
四大坊的人輪流向獄神獻祭。
首先,岳華代表南坊,向獄神獻上水果。
那些水果色彩艷麗,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眾人看得是垂涎欲滴。
岳華笑道:“這些是用靈土孕育、靈泉澆灌的靈果,獻丑了,獻丑了。”
接下來,輪到北坊獻祭。
侯萬景揮了一下手,嘍啰們拿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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