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會武樓后。
龍力門與風劍門早已等候在這里的弟子,立即迎了上來。
“見過門主。”
盧長龍與南宮辰宇微微頷首,而后同時看向楚歌。
楚歌見狀笑道:
“我便住在南宮門主那邊吧,順便可以指導一下我那徒弟。”
南宮羽聞言,臉上露出喜色,連忙上前帶著楚歌等人,率先朝著風劍門的別院行去。
南宮辰宇見楚歌等人走遠,笑著抱拳道:
“盧門主,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說完,便心情舒暢的帶著風劍門的人,跟上了前面的楚歌。
盧長龍看著南宮辰宇的背影,輕哼了一聲,而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撇向自己的弟子張彪。
張彪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低下頭,我可是你徒弟啊,難道你想讓我欺師滅祖嗎。
......
離武夫大會開始還有數日。
楚歌先與風劍門的人一同前去報了名。
看著報完名回來的楚歌,南宮辰宇心中不禁為這次參加的武夫們哀嘆。
今年大會的第一名已經沒有懸念了,只希望這些年輕人們看開一些,不要被這天賦壓制的心理奔潰。
不到三十歲的化神境啊。
南宮辰宇現在想起來都感到一陣虛幻,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報完名后,楚歌這幾日便經常在會武樓中串門。
會武樓里的各個勢力,都知曉了這位與風劍門和龍力門一同前來的年輕人,并且聽說了就算是兩家的門主,都對此人極為客氣。
所以見到楚歌后,自然也都是極為熱情,邀請楚歌入院交談。
經過這幾日,楚歌也已經大致摸清了此次前來的各家的實力,以及相互間的關系。
哪家和哪家關系好,哪家和哪家有仇,這些都能成為楚歌利用的手段。
四上門中,除了龍力門外,還有擅長防御的鐵壁門,擅長速度和攻擊的影金門,以及手段繁多的千手門。
不過,除了龍力門外,這次四上門中。
只有千手門的門主過來了,其他兩家都是門中長老帶隊。
風劍門駐地,楚歌的獨立小院中。
花楹正在給楚歌泡茶。
楚歌端著茶杯,喃喃道:“就剩下青衣門了。”
......
一大早。
喧鬧的嘈雜聲,便從四面八方響起。
今日是武夫大會開始的日子。
楚歌在花楹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衫,黑色的彈花印紋錦服,襯托著其更顯英姿勃發。
走出小院。
與宗宏清和蘭彥杰一同走出小院,便見到風劍門的人已經候在了這里。
南宮辰宇面帶笑容的上前道:
“今日戈公子定當震驚武洲,成為武洲所有年輕武夫的楷模。”
楚歌笑著搖了搖頭。
“走吧,先去會場。”
一行人出了駐地,往武夫大會舉辦的青峰山行去。
青衣門的山門,便在那青峰山上。
今日的青衣城內,人流涌動,不僅僅是武夫,就算是青衣城的百姓,也會趕去青峰山下看個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約而同的朝著青衣城南城行去。
風劍門的隨行弟子,在人群中隔開一處空地,被擠開的人原本暴怒的想要回頭開罵,但見到對方風劍門的標記,又紛紛賠笑著主動讓到一邊。
強者,總是會有特權的。
走了約一炷香的時辰,一行人才終于到了青峰山下。
青峰山并非什么名山,山體也只有不到三百米高,從下方望去,可以看得山上建造著不少建筑,而山腳下的一圈,更是被青衣門的外門所包圍。
山腳的東門。
有著一處巨大的校場。
校場上已經準備好了三十二座堅實的擂臺,可以同時開啟三十二場比試。
辰時四刻。
一隊身穿青色勁裝的青衣門弟子,從青峰山上走了下來。
為首的是一名精神矍鑠的鶴發老者。
楚歌身邊的南宮辰宇介紹道:“戈公子,此次主持武夫大會的,是青衣門的二長老禾連,禾老乃是老牌的四品強者,雖然如今因為氣血枯敗,導致實力下降。”
“但是其在武洲算得上德高望重,受不少武夫尊敬,所以主持這武夫大會最是合適。”
楚歌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見到那位聲名遠揚的董青衣,但是這也在楚歌的意料之中。
畢竟是年輕人的比試。
就連四上門的門主都只來了一半,那位武圣自然不會親自出面主持。
不過,楚歌相信。
那位董門主,很快便會派人來請自己的。
“各位!”
禾連雖然年歲已高,但畢竟是四品武夫,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在場的眾人皆是能夠清晰聽到。
“首先,老夫代表青衣門,感謝各位前來參加這屆的武夫大會。”
“看到這么氣血旺盛,斗志昂揚的年輕人,老夫深感欣慰。”
“武夫修行,爭在朝夕,與其他修煉體系相比,留給武夫的黃金修煉時間顯得極為有限。”
“到了中年往后,大多數人便會無法抑制的走向下坡路,所以,年輕,才是武夫最可貴的資源,趁著年輕,才能夠去追逐武道的巔峰。”
“希望這一屆的年輕人們,能給我這老頭子帶來一些驚喜。”
“廢話不多說了,咱們武夫,手底下見真招。”
伴隨著激昂的鼓聲響起,有裁判上前說明了比賽的規則。
主要便是盡量避免出手致人傷殘甚至死亡,拳腳無眼,雖然有時候下重了手在所難免,但若是故意如此,會受到青衣門以及四上門的聯合懲罰。
這在武洲,無人可以逃脫。
其二便是制服對方讓對方主動投降,或者失去反抗能力,或者掉出擂臺,都將判負。
看著青衣門“簡單粗暴”的開場白,果然很符合武夫的人設。
還好是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好歹還打了幾句雞血,若是換上盧長龍那樣的莽夫。
估計上去只有一句:
“給老子把吃奶的力都拿出來打!”
擂臺賽的對戰方式也極為“粗鄙”,也沒有什么號牌抽簽環節。
之前宣布比賽規則的裁判,直接拿著報名冊,隨意的點著人名,點到的就直接上臺,從最左側的第一座擂臺開始上。
這種方式居然也沒人質疑公平性,不得不說武夫都很“野”。
或者說,大家對青衣門極為信任。
第一輪的比試,并未喊到楚歌的名字,有些擂臺上的比試幾乎是一邊倒,瞬間便決出了勝負,由下一對被喊到名字的人頂上。
武洲的武夫數量雖然眾多。
但是武夫大會要求年齡低于三十歲,并且要達到九品的入品門檻。
這便篩掉了絕大多數的武夫,所以真正報名參加的,也就數百人。
這個數量,若是放在其他洲,那就極為恐怖了。
要知道,順德帝的親衛軍,也才培養了五千人。
這武洲,不愧是天下武夫的聚集地。
“少爺威武!”
“少爺厲害,一招便取勝了!”
風劍門的弟子,歡呼著剛剛從擂臺上回來的南宮羽。
聽著門內師兄弟的贊許,南宮羽倒是沒有得意。
“僥幸而已,對方只是一名后天八品。”
楚歌微微點頭,自己這弟子的心性確實不錯。
就在這時,楚歌忽然聽到臺上傳來自己的名字。
“戈儲。”
“涂中宇。”
到自己了啊。
楚歌笑了笑,走出人群,朝著空著的一座擂臺行去。
而隨著楚歌的出現,周圍圍觀的嘈雜聲,似乎都微微降低了一些,不少人都朝著那座擂臺附近涌去。
而且都是一些大門大派。
所以原本聚在那里的人,紛紛自覺的讓出了地方。
目光卻是好奇的朝著楚歌登上的那座擂臺看去。
能讓這么多頂尖大派關注,那座擂臺上對戰的顯然不是普通人。
走向擂臺的楚歌,此時也是打量上自己的對手,不禁眼神微凝。
這家伙......
不對勁。
楚歌眼神撇向不遠處青衣門的地方,為首的二長老目光低垂,似乎并未注意到這邊。
念名字的裁判,也是目光關注著其他的擂臺。
楚歌心里冷笑。
這些武夫果然沒那么“單純”啊,光明正大的操控比賽名單。
自己這第一戰對上的,居然也是一名三品武夫。
而且楚歌從對方的身上,感應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這是砶洲那些邪道的人。
看樣子是花費了巨大代價,采用特殊手段填出來的一名三品武夫。
先前楚歌便遇到過不少邪道培養的武夫,大多氣息虛浮,實力比同階弱上不少。
但這次自己對面這家伙,氣息卻是極為凝實。
但是楚歌的長生領域感應到對方的生命力氣息十分古怪。
按道理來說,三十歲不到的三品武夫,應該生命力極為旺盛。
但這涂中宇,感應到的生命力卻如同一蓬劇烈燃燒的火焰,照著這個樣子,其根本活不了多久。
涂中宇此時還未發現楚歌的實力,正眼神猙獰的看著楚歌。
通過邪道的非常規手段提升到三品,涂中宇遭受的各種折磨,早已使得其心神扭曲。
若不是被邪道以秘法控制,估計早已成了見人便殺的瘋子。
“比賽開始!”
隨著場邊的裁判一聲令下。
對面的涂中宇獰笑一聲,朝著楚歌飛撲了過來。
“小子,我會給你一份珍貴的禮物的。”
對于三品的涂中宇來說,如果是對付其他參賽的武夫,足以在其他人無法察覺之下,用暗勁給對方留下暗傷。
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數日后,在極度痛苦之下經脈寸斷而亡。
這樣對涂中宇參與這次的武府大會,也不會造成影響。
但可惜。
在“運氣”的引導下,其第一場便撞上了楚歌。
“哼。”
楚歌冷哼一聲。
身形半轉,右拳猛地朝著沖來的涂中宇轟去。
這些邪道的人此時出現在武夫大會上,顯然是和自己同樣的心思,想要借此為契機,接近青衣門,拉攏武洲。
敢來壞自己的好事,那就準備好都永遠留下來吧。
快速沖來的涂中宇,立馬察覺到不對,面色微變,原本還控制實力,一副戲耍的態度,此時快速調整,拿出全力,對上了楚歌的右拳。
雙拳交擊。
如晨鐘暮鼓,又如悶雷滾滾。
浩瀚如神威的氣機,朝著擂臺四周散去,讓不少圍觀者皆是悶哼出聲,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以及狂熱之色。
化神境武夫對戰!
這一屆居然有化神境的年輕武夫對戰。
雖然強大的威壓使得周圍的人感到胸口一陣憋悶,但是仍舊抑制不住臉上的狂熱之色。
這里的人,幾乎全都沒有見過化神境的高手出手。
更不要說是兩名化神境武夫的對戰了。
能觀此一戰,就算身死也無憾了。
人群中,南宮辰宇和盧長龍等與楚歌熟悉之人皆是面色一變,楚歌的新弟子南宮羽,更是露出擔憂之色。
“師父他......”
觀戰的宗宏清雖然也是此時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擂臺,但是口中仍舊說道:
“放心吧,那樣半吊子的三品,還遠不是你師父的對手。”
蘭彥杰用力的點頭道:“對對...對!”
轟!
氣機炸裂聲再響。
楚歌低哼一聲,右臂一震,又一重雄渾的勁力催發,將那雙目布滿血絲的涂中宇,直接震退了出去。
“好!”
南宮羽激動的面色通紅,仿佛是自己,一拳逼退了一名三品高手。
而在離這處擂臺較遠的地方,數名斗篷人,卻是面色大變。
楚歌的出現,已經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這年輕一輩的武夫比試,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名三品,難不成是青衣門的董青衣,特別培養的親傳弟子?
擂臺上的涂中宇被楚歌一拳擊退十數步,差一點便掉出了擂臺。
不過,這種擂臺在楚歌他們的氣機之下,早已碎裂。
立于擂臺廢墟中間的楚歌,含笑說道:
“這里發揮不了實力,不如,我們到上面去打吧。”
說完,便率先沖天而起,立于百米的半空之中。
下方的涂中宇,看著半空中的楚歌,心中戾氣翻涌。
憑什么!
憑什么自己受了那么多罪,才達到的實力,你居然安然無恙的便達到了!
你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涂中宇怒吼一聲,一腳踏碎地面,朝著空中的楚歌直撞過去。
洶涌的內力混合著沖天的煞氣,如同黑紅色的龍卷,將楚歌席卷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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