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面對陳玄帆的邀請,兩人都沉默了。
佛子和道子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感知到了靠近過來之人的氣息。
陳玄帆人沒到,神識就先過來打過招呼了。
不然這么冒冒失失的,造成誤會無緣無故打起來,豈不是很冤枉?
自詡謹慎小心的陳伙長,是不會去犯這種錯誤的。
所以當他把頭伸進帳篷里的時候,對面的兩人都沒有太吃驚。
但卻都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阿彌陀佛。”佛子低眉垂眸,宣了一聲佛號。
道子就直接的多了,直接抱拳道:“陳伙長,果然了不得。”
“不愧是我大唐有數的年輕大修士,而且修練實力又有精進了。”佛子跟著感慨道。
“而且早就聽聞陳伙長有陳禍福的稱號,今日方知,其中奧妙。”
“不但獨戰整個草原蠻族年輕一代的勇士稱雄,大敗堪比武道三品境界的王子穹崖,竟然還能使得白狼部金帳大亂,實在是令人佩服!”
他們兩個的表情,非常的嚴肅真摯。
看起來不是在說玩笑話。
好家伙,陳玄帆眨了眨眼睛。
心道,這兩個家伙,還怪會夸人的哩。
這幾句話夸得,句句屬實,一點吹捧的成分都沒有。
聽著真是格外的舒服。
不過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聽見我的邀請,不說答應不答應就先夸了我一通,是擔心我坑他們,所以想道德綁架我?
開玩笑,咱是那樣的人嗎?
咱這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呵呵,兩位兄弟,別的不多說了,咱們得趕緊的。”
陳玄帆聽著外面的動靜,催促道,“白狼部金帳那邊是我的一個前輩,在拿回自家的東西。白狼部的狼主在救他兒子穹崖。”
“兩邊任何一方先忙完,這亂子就會很快平息下來,咱們可就沒有趁機偷寶貝的機會了。”
“我說的那有寶貝的地方,就是銀月湖的湖底下。”
“銀月湖是白狼部的圣湖,平常定然看守很嚴密。”
“不趁著這個時候下去,恐怕就沒機會了。”
“而且我不瞞你們,我這還有要緊事呢。得在白狼部安穩下來之前,把嘉陽郡主她們救走。”
他知道這兩人不好糊弄,何況本來也沒想著騙他們。
之所以拉著他們一起去,是因為銀月湖上有禁制,湖底下肯定也有更多的防御陣法。
一個人去太浪費時間了。
說不定在白狼部反應過來之前,什么都拿不到。
倒不如大方一點,叫上這兩個同陣營又人品還不錯的家伙一塊。
雖然這樣一來,偷到寶貝之后,肯定要分給他們兩個人一部分。
但這肉也爛在了大唐這口鍋里面,不是嗎?
叫上他們,有很大的幾率得手。
得了寶貝大家一塊分。
得不到寶貝,最多一起白忙一場。
也沒有別的損失。
自己一個人過去,吃獨食當然是爽,可能不能吃到嘴里還兩說呢。
以這兩個人的品行,陳玄帆是發起人,銀月湖里有寶貝又是他發現的,那他拿大頭的問題不大。
這筆賬不難算。
所以為了讓這兩人相信他,跟他一塊去下銀月湖,陳玄帆干脆利落的,說了他來草原的目的,還有偷寶貝這件事所有的關鍵信息。
以面前這兩人的腦子,能聽的明白。
他說完之后,直接問道:“所以兩位,我可沒工夫在這多耽擱。你們給個準話,去還是不去?”
“陳伙長邀約,我們當然愿意跟隨。”
“知識我還有一個問題。”道子眉頭微皺,也很直接的問道,“你是領了誰的命,來救嘉陽郡主他們的?”
“我領誰的命?我誰的命也沒領。”陳玄帆沒好氣的哼道。
“那你是?”道子狐疑地擰眉。
“我是來救我未婚妻的。”
陳玄帆擺手道,“我未婚妻萬彤兒,安陽縣萬家的女兒。這次在嘉陽郡主的隨扈女將之中,這下你們沒有什么懷疑嗎?”
“沒有了。”道子搖頭。
然后笑道:“陳伙長果然是性情中人。”
“我就說嘛,誰能調動得了陳伙長?”佛子也呵呵笑道,“不怕陳伙長笑話,我與師兄都在猜測,陳伙長是知道草原上有什么美味之物,所以才來這一趟的。”
“嗯,沒錯。”道子附和道,“按說陳伙長叫上我等做事,不該推三阻四的不痛快。”
“可是方才陳伙長你說要下銀月湖,我等的確是有些遲疑了。”
“為什么?”
“擔心陳伙長是想吃湖里的魚怪,拿我二人當魚餌。”
“……”
“……呵呵。”
……
片刻之后,三道身影猶如鬼魅,在無人察覺之下,來到了銀月湖畔。
陳玄帆正要放開神識下去查探,人也躍躍欲試的要下去。
卻被道子的一道神念阻止了。
“嗯?”
他回頭看過去,就見道子身旁的佛子,掐了一個手訣,然后手指往面前的湖水上一點。
一道銀色的光,慢慢的滲入到了水中。
猶如月色的影。
接著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顆小珠子,握在了手中,示意道子和陳玄帆跟隨著他一起。
當先一步踏入了湖面之上,腳沒入水中。
無聲無息,無波無痕。
陳玄帆瞪著眼睛看著,心道,這是什么手段?
厲害了。
一點水花都沒有。
他能感覺到,佛子掐手決是一種驅使水行靈力的法術,而那個珠子,大概是避水的法寶。
六品的武道修士,便能在水中遨游閉氣,半日不死。
到了五品以上境界,一般的水就無法將他們淹死了。
可人族在水底之下,會覺得十分的難受。
越是水深處,就越是難捱。
而且身軀會被不斷地擠壓,若是超過承受的界限,也沒有應對之術,怕是會直接潰散成一團血霧。
陳玄帆本就沒打算在銀月湖底多留,所以也沒做這方面的準備。
他想的是有棗沒棗打三竿,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正事。
沒想到佛子卻有這樣的手段,跟在他身側這么下水去,只覺得是身在一個光罩之中,呼吸順暢,而且沒有一絲的壓抑。
三人如魚入水,不斷往前行。
眼前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前行數十米之后,眼前卻突然一花,入目全部都是銀白一片。
糟糕。
陳玄帆心道,這是入了幻境還是防御陣?
就在這時,身側的道子,突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符紙,手一揚,在佛子掐訣將光罩開了一個口子的瞬間,甩了出去。
符紙在水中散開,化為點點銀光。
融入銀白一片中。
隨后一跳若隱若現的光點,跳躍著出現在三人面前。
那光點仿佛是一條小魚,在銀白中游動。
接著又出現了幾條小魚。
小魚越來越多,它們聚在一起在銀白之中啃噬出了一個洞。
像是將一片紙,用剪刀剪開了一個口子,口子中的紙片,掉落碎裂開來。
“走。”
道子邁步走了過去。
佛子示意陳玄帆跟上。
這兩個人配合的這么默契,一看就是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干!
陳玄帆心道,要是我來,就沒有這么輕松寫意了。
只能是扣鍋,上鏟子,或者直接劈砍硬闖。
看看人家倆,什么叫背靠大樹好乘涼?
后頭有人就是爽啊!
再往前幾步,又是一個迷陣。
陳玄帆自覺的退后一步,讓道子上前。
接下來幾乎是每往前,往湖底深處走上一段距離,就會遇上一道迷幻境疊加的防御陣法。
道子那種能用銀光小魚開門的符咒,顯然也很珍貴,他又掏了三張,便沒有了。
萬幸,下面的陣法也變成了從透明的,陳伙長有些熟悉的防御法陣。
他拿出了大黑鍋,將三人罩在鍋底下,硬是擠了進去。
因為無法確定這種方式,會不會驚動白狼部的人,他們加快了行動。
數十息之后,一座古怪的墓穴,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喲呵,這底下果然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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