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陳玄帆低吼了一聲,出手就是殺招。
腳尖一道血煞光刃,流星劃破夜空般,襲向浩廣老怪的丹田氣海。
同時,陽神法身在識海中掐訣,龐大浩瀚的神識,對著此人的識海、竅穴、經脈席卷沖擊而去。
他動用了武道和練氣兩種力量的術法。
隨后,身形晃動如殘影,手指如虎鉗,直奔浩廣老怪的咽喉。
身后那尸魔的武道法身破碎后,化作的陣陣濃稠的血煞云霧,翻滾洶涌而來,襯托的他猶如一尊血海中生出的煞神!
“吼!”
那血煞云霧中,尸魔的殘魂嘶吼著,幻化而出,仿佛一座山岳,它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將把他法身打裂的賊人碎尸萬段。
卻又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被血煞云霧糾纏著,跟在陳玄帆的身后。
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它是陳玄帆的敵人,還是他的扈從。
但是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無端給他平添了不可擋的氣勢!
“吼!”
“小心!”
承運道人這邊,都是悚然一驚。
不過一閃神,這小輩就動手了?
而且,手段還如此的很辣兇戾!
竟然將一拳便將一尊尸魔的法身破碎了!
那尊尸魔的力量在這鎮魔窟中,算是最弱的一批,已經遠不如真正的武道二品修士,可那畢竟是一尊大修士的武道法身!
這么輕易的就被打破了?
而且在那一瞬間,這小輩身上的氣息,似乎也有些不尋常。
在這里的都是大修士,而且是有古老傳承延續至今,仍然是大勢力的門派出身。
他們的見識和眼界,足以讓他們察覺到陳玄帆展露出的修為實力上的細節。
不少人瞇起了眼睛,還有的互相在以神識交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好!來得好!”
浩廣老怪也被陳玄帆這一手,驚得心中一跳。
這小子竟然能號令尸魔的殘魂?
不過隨即就知道不能想這些了。
陳玄帆的手段凌厲非常,就是他也得小心應對。
況且,還不能召喚武道法身。
雖然老和尚在安撫尸魔,但兩人這樣修為的武道大修士,喚出武道法身全力出手,爆發出的力量,肯定會驚動所有的尸魔。
這和他們的計劃相左。
而陳玄帆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所以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肉身對戰。
“嗬!”
浩廣老怪身上血煞之氣鼓動,由周身竅穴洶涌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把陳玄帆的神識攻擊擋了回去。
既然知道對方是練氣士,怎么可能會不防備他的這一手。
接著抬手,一刀劈砍而上,刀芒將踢來的血煞光芒劈碎,然后橫刀而上,刀鋒閃爍了金光,切向陳玄帆攻來的手掌虎口。
他要從這小輩最強的之處,將其攻破!
以此打壓他的氣焰!
破碎他的勇者之心!
“嘭!”
“噌——!”
“好硬!”
鉗制在刀鋒之上,陳玄帆不由的皺眉。
這老家伙年歲看著大了,氣血卻沒有多少的衰敗之感。
可見平時有諸多的靈材,丹藥甚至是所煉功法的加持。
大勢力的底蘊,果然是非同一般!
陳玄帆心中閃念,手往下一壓,騰身而起,瞬間倒掛金鉤,從頭頂浩廣老怪翻過,手掌朝著他的印堂拍來。
口中道:“老家伙,這次還不死?”
“該死的是你!可惡的小子!”浩廣老怪悶哼一聲,他的手腳這一瞬間,竟然被血煞之氣絆住了!
這小輩是如何做到的?
他心中驚駭!
尸魔的武道法身,是煉化的血煞之氣所化。
此時如籠罩在他的身上,猶如泥濘的沼澤!
沒有破開他的血煞防御,卻讓他陷在當中。
這些血煞之氣已經是無主之物,怎么會聽憑陳玄帆的使喚?
不過他的力量,不是這些血煞云霧能困住的。
“嗬嘿!”
雙手握刀,手腕一轉,長刀翻卷上舉,一刀朝著頭頂的陳玄帆刺出。
刀光煞氣暴漲!
腳下猛地下踩!
“嘭!”
真元勁氣狂卷而出,破開纏繞著他腿腳的血煞之氣。
“哈哈!去死吧!”
陳玄帆為了避開這刺來的刀光,只得翻身收手,騰身而起。
而這時候,浩廣老怪卻已經騰挪轉身,發出了滲人的笑聲。
雙手握刀,面色猙獰的全力朝著他一刀砍下!
“小心!”
這時候,承運道人卻高喊了一聲。
但是,要救,卻來不及了。
“吼!”
浩廣老怪恍惚間聽到了一聲吼。
便是一驚。
他忘了一件事情。
抬頭,便見那尸魔殘魂怒吼著,朝下方一掌拍下。
既然是殘魂,幻化而出的煞神也是不成人形。
臉都缺了一半。
丑惡的煞神面容猙獰可怖,身形遮天蔽日。
陳玄帆和浩廣老怪在它面前,就仿佛是兩只螻蟻。
“哼,區區殘魂!”
他不屑的冷哼,握住刀柄,揚手便要一刀揮去。
況且,這一掌,也是先要落在陳玄帆的頭上。
可他卻忘了,如果只是這樣,承運道人怎么會讓他小心?
就在他抬頭的這一息之間。
“刀!”
陳玄帆一聲高呼!
一只大黑鍋出現,罩住了他的身影。
擋住了浩廣老怪剛才斬來的,那一道仿佛能劈山斬岳的刀芒!
與此同時,眉心處金光一閃,從殘魂落下的一掌中穿過。
“嘭!”
“呲——”
而在他那一聲召喚之前,斜刺里就有一道刀芒飛出。
快逾奔雷,無聲無息。
沒入了浩廣老怪的胸口。
“噗!”
一聲輕響。
被上方的動靜吸引了心神的他,保持著揮刀上砍的動作,怔愣的低頭。
對上了一張呲著小牙,對他露出嘲諷笑容的,一個紅衣小童子。
“嘿嘿!”偷襲喲,見過沒?
臉上在笑,小胖手卻握著刀柄,轉了一個圈。
在這時,陳玄帆的神識也壓了下了,斬斷了他最后一點生機之路。
“噗!”浩廣老怪一口血噴了出來。
不可能!
直到一口心頭血從口中噴出,倒下之前,他的臉上都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為什么?
怎么看能?
一個內府童子為什么能破開他的護身血煞罡風?
而且還躲過了他的感應?
這怎么可能!
“嘿嘿!”紅衣童子當然不會回答他的疑惑,而是毫不猶豫的拔出菜刀,揚手就要對著這老怪的脖頸砍下去。
“住手!”
承運道人身旁有人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指點出,一道青芒激射而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便留他一個全尸吧。”
“喲,這時候跳出來當好人了?”
陳玄帆的身影出現在了浩廣老怪身側,將紅衣童子擋在了身后,一揮手,輕描淡寫將青芒打散,哼笑道,“對一具尸體這么好,卻和要肆虐人間,禍害百姓的惡人為伍,不覺得太偽善了嗎?”
爽!
原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罵別人,這么爽?
太爽了!
讓他忍不住想多罵兩句。
所以他就真多罵了幾句。
“這位白鶴樓的師兄,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疼嗎?良心不會痛嗎?也是呀,諸位來的時候,都把良心掏出來喂狗了吧?”
“嘖,不是我說呀,你們的良心,加在一塊,都不夠一只狗吃飽的吧?”
“畢竟只有那么一點點。”
“掉針眼里都能穿過去。”
“……”
在場的大修士,是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有所動容,但被一個小輩這么指著鼻子罵,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承運道人沉著臉看著,竟然也沒出聲阻攔。
這金虎島的浩廣老怪,跳得這么歡,就算不是黑教中人,也是鐵了心和他們走到一起的人。
亦或者是腦子拎不清,被黑教中人蠱惑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在陳玄帆看來都是好靶子。
可也意味著,這是承運道人的親近之人。
剛才,他來不及救下浩廣老怪,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來不及救人。
這些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陳玄帆殺了他的人!
所以,他們被罵,承運道人不想攔。
不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陳玄帆都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他罵了兩句過了癮,就不繼續了。
承運道人也收斂好了心神,恢復了冷靜,他一甩拂塵,陰惻惻的對身旁眾人道:
“諸位,動手吧!”
“動手?動什么手?”陳玄帆挑眉,手中菜刀化作長刀,冷聲道,“我說,不許動手。”
“你說不許動手?你是誰呀?”承運道人身側的另外一個黑袍人冷哼道,“我們憑什么聽你的?”
“不聽我的?那就站出來走兩步,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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