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諸位,這東西,我也一塊帶走了。”
陳玄帆如今的臉皮跟著修為實力一起暴漲,在盧氏的眾人一眼難盡的眼神下,大模大樣的對著他們一擺手,然后對著大青和紅衣童子招了招手,拿上東西轉身走人了。
仿佛就像不過是路過了鄰居家的門前,順便在人家的小菜地里,拔走了一把小蔥。
輕松寫意,自然流暢。
就不帶一點點的晦澀。
盧氏眾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將目光投向了最前方的老翁。有人目露可惜之色,有人欲言又止。
朱果,那畢竟是天下有數的靈植。
就這么讓人隨便的給拿走了?
不攔一攔嗎?
沒人去阻攔。
“行了,都別在這站著了,回去吧。”
為首的老翁冷哼了一聲道,“不肖子孫,實力不如人,便是如今的下場。”
他回頭瞥了所有人一眼,嘆息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句話誰都聽過,可咱們怕是到了此時,才切身體會了一番其中的真意。”
甚至他們還要慶幸。
慶幸得罪的這位厲害人物,不是睚眥必報,要將人趕盡殺絕的性子。
所付出的,不過是一些目前對家族的實力,沒有多少影響的東西。
最珍貴的,也就是對方最后取走的那一株,朱果。
可那靈樹,早就在上一次惡鬼王的事端中,被地底巖漿徹底地封在了下面。
之前的建立的通道被毀了,地底巖漿的爆發,也使得火毒四處彌漫。
不光是那些要來分好處,對朱果起了貪心的修士,無法找到朱果的所在,盧氏也沒辦法像之前一樣找到這株靈植,更遑論采摘了。
恐怕要等待上幾十上百年,等地下巖漿退去,地下的火行靈氣消散上一些,他們才能再想辦法,下去探查搜尋朱果。
到時候,知道盧氏有朱果這天地靈物,一心惦記的人,怕是也忘得差不多了。
像他們這樣的世家,留下些東西給子孫去謀劃,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可惜,有人不僅惦記著朱果,還能在他們無法謀劃的時候,直接將樹整個都挖走了。
這就是人力有時盡呀!
“罷了,朱果雖好,與我們無緣。陳玄帆挖走了,便隨他去吧。”
搶是搶不回來,攔也攔不住,何必去自找難堪?
退一萬步說,就是搶回來了,他們也沒能耐種回到巖漿旁邊,那搶來何用?
結不出朱果,不是白費功夫?
還容易把狼招來。
盧氏以前小心的藏著朱果的存在,緊守著這個秘密,還和山門宗派中的達摩院,暗中達成了合作,這才得以占著這天地靈物許多天。
如今天下形勢瞬息萬變,修行界人心浮動,他們盧氏的名頭怕是鎮不住一些魑魅魍魎了。
“你們也算有些運道,以往每次有大變動之時,也都是各方勢力再次角逐之時,我盧氏的名頭要想能鎮住人,就得你們是否中用了!”
老翁將手中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面上,說道,“自即日起,將各自的小心思都給老夫收起來!所有盧氏子孫,須得同舟共濟!”
“我等老朽到了這把年紀,活不成死了便是,你們若是甘心,大可將盧氏這條大船棄了,大家各奔前程!”
“若是想留下,便一心為家族,不得有雜念!”
……
陳玄帆出了盧氏的祖宅,站在半空之上,凝視著前方。
他在考慮著,下一家該往誰家去。
“嘶嘶?”大青昂頭,疑惑怎么不走了?
“剛去了熟人家里,我想著下一趟,咱們去個沒去過的地方。”陳玄帆想了想說道。
“嘶嘶。”大青點點頭,它覺得都行。
“就是沒想好,該去誰家。”陳玄帆手托著下巴思索,山門宗派有那么多,先去拜訪誰呢?
“嘶嘶?”大青建議,邊走邊找?
“嗯,這也是個辦法。”陳玄帆覺得挺好,撞到誰家就是誰家。
也省得人家說咱們偏心。
講究的就是個雨露均沾!
“走著!”
“嘶嘶!”
“嘖,你都是蛟龍了,你怎么還學蛇叫?”
“嘶嘶!”這么叫著順口。
“行吧。”
“就這邊了,咱們走著!”陳玄帆隨便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一拍大青的腦袋,蛟一龍在空中一擺尾巴,轉瞬之間便遁入云層之中。
地上的州城中被上空修士氣息驚動的大唐將軍,感應到空中蛟龍之威,便放下了要開啟防御大陣的令牌。
吩咐道:“蛟龍氣息中有國運紫氣,是安陽王從此路過,無須驚慌。”
安陽王乘騎蛟龍而過,妖魔邪祟退避三舍,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能輕快不少了。
若是再傳些流言出去,就說安陽王巡查天下,如今正到了此地,怕是安穩日子能過得更久。
……
陳玄帆腰間還掛著安陽王的令牌,就是大唐皇帝之前給他的那一塊。
有這塊牌子他大搖大擺的從州府郡城上頭過,不至于驚擾護城大陣。
雖然咱陳伙長身份實力現在不同了,也沒想著什么低調,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驚擾普通百姓的生活。
以前就討厭被有些不相干的人打擾,尤其是只帶來麻煩不帶來好處的人。
不管對方地位多高,除非是給國家做了大貢獻的,否則總少不了在背地里被百姓罵一頓。
陳玄帆如今耳聰目明,神識敏銳,他可不想找罵。
……
不久之后,他和大青停在了一處秘境之外。
之前是和甲字隊的兄弟們一起來過一趟了,收過一波禮的,所以這次,不僅門認得準,叫門的流程就是駕輕就熟。
陳玄帆在大青的腦袋上一拍,大青立刻心領神會。
“吼!”
灌注了妖力的一聲龍吟,聲震四方,聲浪在秘境門戶之處蕩出波紋,傳入秘境之內。
“喂喂!喂!赤星宗!來客嘿!”陳玄帆在后面朗聲笑道,“趕緊出來見客!”
“何人在此滋擾我赤星宗!”山門之內有人怒聲呵斥,接著數道人影閃出。
等看清了陳玄帆的模樣,不約而同的脫口說了句:“又是你?”
作為修行界有名有姓的宗門,被人打上門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雖然陳伙長覺得他自己每次,都是很有禮貌的叫門。
但他的這種不送拜帖,不在邀請的賓客之列,就貿然出現在山門外,無禮喊門的行為,其實在人家眼中,和打上門來是一個意思。
所以赤星宗的門人,對他記憶深刻。
隨后立刻傳信告知了宗內長輩——不好了!
打秋風的那位,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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