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魚妖,變成了好喝的黑魚湯。
禍害完了魚妖,徹底變成泥人的軍卒們在水潭邊上,匆匆洗完了澡回來,捧著碗就是一頓大吃大喝。
可能是活的有些年頭了,魚妖的肉有點柴,但是燉出來的湯卻更加的鮮美異常。
而且這魚湯里還有點淡淡的酒味,喝著就更香了。
霍山聞了聞手里的魚湯,瞥了陳玄帆一眼。
他早就發現了,這魚妖是被人灌了酒。
當時,身邊就只有陳玄帆一個人在,那酒哪來的都不用猜。
“你吃的什么,分我一點。”霍山把碗往陳玄帆面前一放,大大方方的說道。
一點都沒有從別人嘴里索要食物的不好意思。
陳玄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憑什么?”
“你帶酒了,不給,我就告發你。”霍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死無對證了。”陳玄帆斜著眼睛看他,好哇你小子,人高馬大的年輕人,還來學小孩子拿打小報告威脅人的把戲。
幼兒園之后我都不玩這一套了。
你小子高大威武的形象在我這崩塌了你知道嗎?
“我是人證。”高山又把碗往前遞了一點,“而且你還坑了我,補償。”
“……魚肉,我這碗里也是魚肉,沒什么特別的。”陳玄帆還是不想給。
“魚肉,我也要。”霍山堅持。
“鍋里有。”陳玄帆企圖逃跑。
“就要你碗里的。”霍山認真的看著他,瞳仁黝黑,眼含深情。
“……娘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愛我呢?”陳玄帆見他不依不饒,沒好氣的罵道。到底是用筷子從自己碗里夾了一點,到霍山的碗里。
“多謝。”霍山冷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嗯?”陳玄帆有了不妙的預感。
下一瞬,面前多出來十幾個碗,一抬頭,十幾張臉對著他“嘿嘿一笑。”
他抱著碗轉身就要跑,卻被霍山擋住了去路。
“陳伙夫,吃獨食,是不對的。”
“霍山,你大爺的!”
“我大爺的那份也給我就行。”
“……”
不只是十幾個碗,外面早就圍滿了人。
丙字營甲字隊這些家伙,都是屬狗的。知道陳玄帆這有好東西,聞著味就來了。
霍山只是一個打前站的。
幸好魚妖貢獻的東西足夠多,滿滿的一大黑鍋。
可能是察覺到了陳玄帆的力量變大了,小帥鍋現在又大了一圈。
一鍋的魚腦兒,陳玄帆分出去了一半。
他也沒有完全吃獨食的打算。
魚腦這東西就是吃個新鮮,剩了也就沒法吃了。
短時間內身體能容納的氣血也是有上限的,超過了之后再吃也是浪費。
獵妖軍出任務都是以隊為編制。
都是一個隊伍里的兄弟了,以后少不了一起出生入死,遇到厲害的妖魔邪祟,說不定還要靠這些人。
何況他們實力太拉跨了,陳玄帆這個飼養員面上也沒有光彩。
只有實力越強,以后打怪爆出來的東西,品質才會越好。
這就算是提前投資了。
陳玄帆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甲字隊的軍卒們可不知道,他們就知道從陳伙夫嘴里,搶下來的東西格外的香。
太香了。
魚腦花喝到嘴里,不僅有順滑的口感,而且像是吃了滿口油脂卻還不膩。
不用嚼直接咽下去,滑溜溜的。
有點咸味,有點腥,但越吃越覺得好吃。
雖然一人只分到了兩口,但大家都覺得無比滿足了。
“有點像魚凍。”
“比魚凍好吃。”
“伙夫哥眼就是毒。”
“對,看中的都是好的。”
“以后咱們跟著他,肯定吃不了虧。”
“嗯嗯。”
魚妖是陳伙夫打死的,大家也就是幫了一把手。有魚湯喝,他還分了軍功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還有這好東西,再多要就不禮貌了。
這也是陳玄帆的實力擺在那,讓軍卒們明白和認可了,他有分配的權力。
就連霍山都是用類似耍賴的委婉態度索要分潤,而不是強硬的去要求重新分配。
這就是對強者的尊重。
他們默認了陳玄帆的實力夠強,然后像是兄弟之間一般,向最強的“兄長”撒嬌耍賴蹭一點好處。
“兄長”要是表現出大方給與的態度,這就算是默認了他們以后的追隨。
當然,也可以說是跟著繼續混好處。
于是,在陳玄帆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甲字隊的大家互相之間,就確認了以后的身份角色。
按照實力強弱。
還算相對公平。
而且由于最小的不過十幾歲,最大的也不超過二十五,這種身份上的差距在平常的時候,表現的并不明顯。
所以陳玄帆并沒有感覺到,這頓飯之后,隊伍里有什么變化。
就是史大俊路過的時候,問了他一句:“陳伙夫,吃晚飯,你準備干什么呀?”
“曬太陽。”早上先洗了個冷水澡的陳玄帆,雖然身上不覺得冷,可心里卻渴望陽光。
所以他準備吃飽了就去曬太陽。
然后吃完了早飯,大家伙竟然不約而同的找了個適合曬太陽的地方躺下。
曬太陽了。
這讓陳玄帆感覺有些奇怪。
曬著太陽,霍山他們先過來了,沒一會兒,劉一勇也湊了過來,坐在了他邊上。
誰也不提魚妖打死了,該回營了的事兒。
本來大家都存著在這多待兩天的心思,結果魚妖就這么莫名的自己上門送死來了。
以死打破了甲字隊軍卒們快樂的度假生活。
回到枯燥乏味風景一成不變的軍營,想一想就沒意思的很。
可那也得回去呀。
總不能一直在外。
劉一勇想了想,對陳玄帆道:“今天大戰魚妖,大家都累了。修整一天,明天一早回營。”
“嗯?哦,”陳玄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你是隊正,你來定。
劉一勇見他沒反對,也是松了口氣。
他也不想回營房。
可是甲字隊里的陳伙夫是個謹慎人,總覺得會出事兒。所以他還以為,魚妖一死,陳玄帆就會嚷嚷著趕緊回去,外面不安全。
到時候反倒顯得他這個隊正當得不老成了。
結果沒想到陳玄帆似乎也不急著回去。
陳玄帆當然不急著回去了,他還惦記著等會兒抓點魚,把他的粗鹽用上呢。
現在魚塘里也沒有魚妖了,那還不是想抓多少就抓多少?
桀桀,腌咸魚,老子說要腌,就得腌上才行!
不然心里不得勁兒!
于是中午的時候,剛曬完了太陽的軍卒們,為了抓魚又下了一回水。
這太陽算是白曬了。
一下午陳玄帆都在忙著腌咸魚,讓人給他抓魚殺魚,意外的發現,今天的軍卒們格外的好用。
這難道就是吃人嘴短?
嘖,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冬天的白天短,忙碌了一會兒吃了點晚飯,天就徹底的黑了。
第二天就回去了,今天晚上大家都有點亢奮。
弄出來幾個火堆,圍著鬧了好一會兒才散。
陳玄帆回到帳篷里,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喊。
“不好了,毛三茍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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