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240章 定州養傷,嗷嗷告狀,讀書人就是花樣多
  為何要等到出了范陽郡,還得離得遠了些再說這些對盧氏不利的消息?

  那是因為在范陽郡里說盧家的壞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唄。

  郡望大族,也是一地的光榮。

  為了維持名聲,盧家也是下了本錢的。

  好漢護三鄰,好狗護三村。

  大唐也是講究葉落歸根的地方,再大的惡人在家門口也得收斂著,修橋鋪路施舍窮人。

  為富不仁的長久不了。

  當然了,這得是發家之后,刀上的血也擦干凈了,求的是長久的富貴。

  等到了家里日子過不下去,還得拎著刀把子出門,看看宰多少能補上窟窿。

  興許在人家嘴里,這也叫藏富于民?

  陳玄帆不懂這些,他現在聽霍山和崔霽的。

  這兩人在陳伙長眼里,那就是詭計多端的自己人,跟他們站一塊,特別的有安全感。

  實力越來越強之后,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不想動腦子了。

  能動拳頭解決的,就沒別要動腦子。

  太費勁了。

  哪有掄刀就上痛快。

  他要是有那么多心眼子,還能當保安的時候攔送外賣的,送外賣的時候懟保安嗎?

  以前修為差實力不行,不動腦子會死。

  現在修為上去了一點,陳玄帆就開始偷懶了。

  美其名曰叫藏拙。

  “不只是擔心惹麻煩,也是為了讓崔家放松警惕,更是為了讓消息傳得更快,讓更多人知道。”

  崔霽躺在馬車上,雙目微閉,兩手交疊平方放在胸口,姿態安詳的和陳玄帆聊天。

  將事實分成好幾段,不停的往里面加入新的消息,這樣就會有一些人和另外一些人,聽到的傳聞不同。

  談論之中就會產生爭議。

  爭議之下才會持續追問,人們便會主動的去打聽,打聽到了別人不知道的,就會很樂意去傳播開。

  然后產生新的爭議。

  如此往復之下,這些有關盧氏的野望,心機,還有他們和鬼王吳疆之間的恩怨糾葛的傳聞,才會傳播的越演越烈。

  何況,本身就涉及到榮華滿身的世家,和陰森詭譎的鬼國,還有傳說中可怕至極的鬼王,再加上吃了能讓人長生不老的靈果,以上種種都是極其能勾起百姓好奇心的東西。

  接著傳聞會在人們的議論中,衍生出各種各樣不同的樣子。

  不過每個樣子里,應該都會有一個野心勃勃草菅人命的盧氏。

  作為被連累進去,差點當了祭祀鬼王貢品的獵妖軍軍卒,自然也在人們口中成了無辜受害的一方。

  到了定州附近,盧氏有邪術,要用忠勇之人的血肉神魂,和身負文華氣運的書生,當做獻祭之物,以此來控制鬼王吞噬他的鬼域的說法,又被加入了進去。

  這次出馬的人就不只是獵妖軍的軍卒們了。

  還有林高寒他們這些讀書人。

  讀書人的嘴可比軍卒們的厲害多了。

  之前不讓他們出手,是因為這些人多半說話都是文縐縐的,老百姓不愛聽。

  反倒是軍卒們說話夸大像是在講故事,更適合大家的喜好。

  到了定州這邊就不一樣了,可以放心的走上層路線。

  于是,大家到驛館住下,就開始一邊養傷一邊告狀。

  這些舉人們都是出自不同的州府,背后誰沒有老師同窗和好友?哭訴和怒罵盧氏的書信,紙片般的寄出去。

  有些還動用了靈符紙鶴,瞬發息至。

  很快就有人往定州這邊來了,來不了的就給自己所在的縣郡州的官員遞拜帖,客客氣氣的往那一坐,開口就問一句,咱們的人在范陽郡受了委屈,上官管不管?

  不管的話,將本地讀書人置于何地?

  家族的族老也被折騰起來,顫顫巍巍的寫信去盧氏罵人,再哆哆嗦嗦的到本郡的世家門口站上一站。

  七八十歲了,往門口一站,你敢不開門迎進去,世家名聲立刻就臭了。

  迎進去還得說好話,不然他往地上一趟,那更完蛋了。

  禮送出去的時候,還得奉上一份薄禮,這是感念長者不辭辛苦的為后輩奔波的,希望長者不要推辭。

  反正也是讓寫信派人去盧家要說法,又不是讓出人和盧家打架。何況事情確實是盧家做得不對,還能賣讀書人個面子,何樂而不為?

  惠而不費的事情,就算是和盧家有些交情的,表面上也多半都會答應。

  大不了寫兩份信,一封怒罵,一封解釋,兩邊都不得罪。

  總之,大家都有一套自己的章程。

  譴責盧氏一下子就成了河北道最大的一樁熱鬧。

  讀書人發起飆來,招數多的讓人眼花繚亂。看的陳玄帆忍不住把儲物袋里的瓜子拿了出來,嗑的這個香啊。

  尤其是王學文這家伙。

  林高寒和幾個舉人去拜訪官員,不敢帶著他。這家伙的嘴就像陳玄帆早前做的那些土炸彈。

  什么時候會炸,誰都說不好。

  所以最好就不帶著他。

  不帶著王大爺,王大爺有別招。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在定州大街上,擺了個攤子說起了故事。

  說的就是盧氏先祖的故事。

  說完了先祖說鐘馗,說完了鐘馗說吳疆,說完了吳疆說朱果。

  天賦這東西真沒辦法說,王大爺說書,那是場場爆滿!

  毛三茍四都聽入迷了,天天陪著一起去,端茶倒水維持場面。

  陳玄帆跟著湊熱鬧去了一天,給王學文做了個擴音大佬吧,回來就不去了。

  在家研究他得到的那一匣子丹方。

  準備煉丹。

  這天下午,正看著呢,王學文帶著毛三茍四回來,興沖沖的來找他。

  開口道:“玄帆兄!我有個事求你。”

  “什么事兒?”

  “求你給首詩,要通俗易懂的,罵盧氏的。”

  “……學文兄,你自己怎么不作,反而來找我?”

  “我這不是做不出來嘛,要順口又好懂的,史大爺給我念過你寫塔的那首,就要那樣的才好。”

  “……”他娘的。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陳玄帆嚴重懷疑,王學文在內涵他寫詩寫的爛。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