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顧后地不敢動手,到現在都沒聽見法身戰斗的動靜。
估計如果不是想著揚一揚聲名,也不會派出八位內門弟子。
就這樣,河北道還是出來了那么多位將軍。
每人只能攔人家一盞茶的功夫。
你還敢小看小王山?
大唐和小王山劍派還沒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作為門人弟子也就沒有必要拼死搏命的戰斗。
所以識時務的當一回俊杰,有何不可?
以趙青玉表現出來的性格,沒準這還是他希望的結果。
只是,他們這樣,恐怕回去小王山之后沒辦法交代。
所以……
陳玄帆咧了咧嘴,輕輕拍了一下腰間的大青。
說不定還有他們出場的機會。
接著,他們又狂奔了半個多時辰,后方傳來了三位將軍的報號。
最后是兩位四品將軍的出場。
到此,河北道所有的將軍,算是都在甲字隊惹起的這件事上,露了一個面。
當然,后面出來的幾位將軍,基本上就和劉一勇他們還有巴鵬這個相州都尉,沒有多少關系了。
甚至都可能不是為了那些紫云山劍派的東西來的。
尤其是最后才來的這兩位。
聽姓氏就知道,八成是不會想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他們是看三品云麾將軍出面了,也跟著出來表態——河北道獵妖軍上下同進退。
何況三品云麾將軍是經略使的副手,沒有經略使的點頭,他不會輕易離開經略使衙署的。
只有蠢蛋才會相信,英雄真的會純粹地一怒為紅顏。
也許真有性情中人,但當將軍的多少都會參雜其他的考量。
能鎮守一方的將軍,都不是蠢蛋,也不相信比自己更強大的云麾將軍,會是簡單地陪紅顏出來站一會兒。
所以他們接收到了上峰傳達的態度,于是緊跟而行。
反正不過是出來一刻而已,就算猜錯了也不會怎么樣。
可要是不來,那就顯得很不合群了,而且經略使那里也不好交代。
這才有了全體將軍輪流來了一個遍的情況出現。
“伙長,那照你這么說,是咱們河北道的實力有些弱了呀?”這時候,毛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湊到陳玄帆跟前說道。
畢竟那么多將軍們都出面了,說人家弱的話說的太大聲了,不好。
“嘶~”陳玄帆摸了摸下巴,他也覺得河北道的強者就這些,似乎是有些少了。
以他的估算,除去三品云麾將軍的實力不好判斷,剩下的將軍們加上副將親衛,大概相當于是三到四群,小王山劍派這次來人的實力。
是弱了些。
“鎮守將軍的個人修為實力固然重要,但他們更重要的是勾連城池防御陣法和地氣,以地脈和國運之力,護衛百姓安寧。”
崔霽這時候從后面跟了過來,笑著說道,“咱們獵妖軍是軍隊,像今日這般單獨出面對敵的情況極少發生。而且,將軍們也沒動搏命的殺招。”
在戰場上拼殺,生死往往是這一瞬間的。
修為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敢拼命會拼命的人,更容易成為活下來的那個人。
“何況,這只是河北道獵妖軍擺在明面上的力量。”
崔霽道,“我想,經略使也是看穿了小王山劍派的算計,于是干脆借此將計就計,來了一場演武示威。”
冬至期間,將軍們都因為不用緊盯著有名的妖魔邪祟而閑著,剛好就讓小王山的人給趕上了。
平常都難得聚得這么齊。
冬至之后不久便是元日,元日之后不久便要開春了。
陳玄帆聽了崔霽的話,也有些懂了。
大概就是經略使也閑在家沒事,看王將軍和馮將軍開了頭,干脆就借此來亮亮肌肉,震懾一下宵小。
實力是一方面,同僚之間,同心協力互為臂膀守望相助,也是想要彰顯的重點。
也讓暗處躲著想搞事的邪教感受一下,上下一心的河北道,就如鐵桶一般,要是敢來肯定給你按下。
不管這個震懾有沒有用,就這一頓將近兩個時辰的戰斗下來,以相州為中心,方圓幾百里內若是有小妖小鬼的,也都被嚇死了。
“嗯?嘶~不對,老崔,你剛才說,這些只是河北道放在明面上的力量?”陳玄帆挑眉,他確定自己剛才沒聽錯。
崔霽就是這么說的。
“嗯,這些的確只是明面上的力量。”崔霽沒有否認,他說都說了,自然不會遮遮掩掩的,何況說給大家聽也無妨。
本身也不算什么機密。
“那暗地里的力量,有多少?”陳玄帆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崔霽很干脆的搖頭,“不過監察使和經略使,還有云麾將軍,大概應該各自互相知道和掌握著一部分。剩下的幾位將軍,可能也能猜到一些。”
“好家伙。”陳玄帆再次挑眉。
怪不得河北道幾十年都這么穩當,原來是有底牌的。
“老崔,你別繞彎子了,快說出來聽聽,你知道的有哪些?”陳玄帆催促崔霽道。
這家伙一看就是也知道點什么的樣子,怎么就不肯主動交代呢?
還讓人催,不懂事。
“玄武衛,河北道各個州城內幾乎都有玄武軍,河東道是白虎軍。他們蹲在城池里不動彈,據說,里面至少藏著三到五位四品以上的修士。”
崔霽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朱雀軍暗地里肯定也有人坐鎮。坐鎮的很可能是大能練氣修士,身邊跟著護道人。還有,監察使身邊也肯定跟著護衛之人。”
“另外便是經略使手上,可能還藏著一隊暗中的護衛軍,據猜測,是犼軍的一支,至少有三十人。軍卒修為都在武道七品以上。”
“咦?那不是跟咱們的實力一樣嗎?”毛三聽得入迷,聽到這忍不住開口道。
“沒錯,”崔霽點頭,笑道,“所以等我們從洛陽回來,很可能會成為和那隊軍卒一樣的存在。”
成為暗中的震懾力量,或者是被調配著,作為后手布置。
“有道理。”陳玄帆點頭,隨口問道,“我說老崔,河北道暗中的力量,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哈,這是因為崔名是我大伯,他和堂兄說話,我偷聽來的。”崔霽道。
“……以前沒聽你提過呀?”陳玄帆心道,好家伙,我一直以為你是崔家落魄旁支出身,所以才一身的落魄貴公子氣息。
沒想到原來你有官職四品的將軍叔爺。
那出身應該不差才對。
可是怎么會養出這么一身的清貧氣質?
“我不提他,是因為我不屑提起他。”崔霽表情淡然的說著讓人瞠目結舌的話。
“一個對外嫁之女不管不顧,任由女兒慘死,又覺得虧欠妻子,便放任她欺負一家老小的糊涂之人,我守寡的母親受的多年委屈,都有此人一半功勞,我不提起他,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正常,太正常了。”陳玄帆趕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咱不提了,你不是已經將大娘接到相州居住了嗎?搬出來就好了。”
“嗯。”
“哎,對了,你特意到后面來,不是就為了來跟我們說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崔霽搖頭,“我是來提醒伙長留意一番,小王山劍派來人,可能會以練氣士的陽神法來追趕我們。”
“哦,你提醒的很及時。”
“什么?”
“他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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